那一年,小娅八岁。
浓夏时节,杨梅长成。可水果在当时或者现在,都是身份高贵的人才能享用的。
自在城中一阵海风扑面而来,拂面而过。
“奶奶,奶奶,我们后山是不是有一株杨梅树?”小娅的语气中充满期待。
“吼,你听谁说的,娅儿,我们后山确实有一株杨梅树,哦,那是你的母亲种下的。”她绝不会继续说下去的,你的母亲和父亲就一起埋在了杨梅树下。
“那奶奶,为什么我们不把它们摘下来,拿去卖,瞳鬼和我说,杨梅可值钱了!”小娅一阵兴奋,眼中泛着光芒。
“不,不行,娅儿,你不能有这种想法,我不允许你去摘杨梅,你爹也不会允许的…”她的眼中却泛着泪光,这更引起了小娅的好奇心了。
那天深夜,下着小雨,小娅独自一人去了后山。
“杨梅树,你要等我哦,我现在就去看你。”
踩着野草,踏上泥石,艰难的后山之行,愈加坚定了小娅的想法。
好不容易,她站到了杨梅树面前。
“哈哈,我终于看到你了。”杨梅树大概郁郁葱葱吧,它毫无声响。
抱着枝干,小娅准备上树了。
猛地,杨梅树上传来了一句人话:“小娅,你要上来么?”
一阵尖叫后,小娅晕倒下去。自打那时候起,直到现在,小娅再也没有去过后山。
哦,现在怎么突然想起那件事。
小娅揉揉脑袋,坐了起来,还是那片草地,蛇王正在旁边看着她。
“哦,这里是‘小娅的世界’么?”
蛇王一阵狂晕,“不,小姐,这里是异云端。”
那么这里该有阵风才好,想罢,一阵轻柔的风吹起了小娅的发丝。
“蛇王,我老叫你蛇王多不好啊,你有名字么?”这个疑问来的突然,竟也叫蛇王陷入一片沉思。
许久,“本座,二十年前有个名字,是个凡人取的。”
“哦,叫什么?”
“无常,颜无常。”
“哈,和我同姓么?”双方陷入沉默。
腹部一阵疼痛传来,五道抓痕还在。
“无常,我这是怎么了?”小娅捂着腹部,脸部表情显得痛苦。
“你中了花毒,外加疲劳过度,”蛇王扭动着他的身躯,“话说,你的王子怎么没跟来?”
小娅并没有回答它,她此刻似乎特别的难受。
“忍一忍,本座已经将蛇丹放入你的体内,不消三天,花毒可解。”
“蛇丹,不是你的力量本源么?你怎么舍得,舍得把它给我。”
沉默了一阵,蛇王缓缓开口道:“本座是明事理的,你死了,本座就活不成了,蛇丹在你体内,就是在本座的体内,我们不过是共享罢了,这对你的实力也有帮助。”
小娅不再说话,盘起腿,气沉丹田。
此刻嫩竹斋中,瞳已经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待在竹席边。
“师,师傅,娅姐怎么还没醒?”他的声音,略显微弱。
“唔,大概是时候未到,”竹老坐在竹斋门口,悠闲的打转着手中的念珠,“时候未到~”
几道身影朝着嫩竹斋狂奔而来,为首的是汤婆,之后有温如烟、陈锦与简乐儿等人。
“竹老。”他们朝他微微的鞠躬。
而后,汤婆开口道:“竹老,小娅怎么样了?”
竹老也不怎么理睬他们,悠闲的念起了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众人一脸迷惑,仅有汤婆微微的沉思着。
“那,竹老,汤婆,我们先进去看看小娅了。”几位学子先后走进了嫩竹斋。
门口剩下了竹老与汤婆。
“竹老,既然小娅未醒,那我就不打扰了。”汤婆准备起身告别。
“不急,既然来了就与老朽下下盲棋。”
“竹老雅兴,我定当奉陪。”汤婆重新坐了下来。
棋下一半,汤婆突然说道:“竹老好本事,下一步就将了我的军,不知,竹老对此事有何看法?”
“吼,你这是三心二意,老朽可赢得不光彩,对此事,老朽却是有些看法,不知你是何意?”
汤婆心中一喜,连忙说道:“我的意思是有五只白老鼠,穿着忍者衣。。。”后面也不说下去,汤婆知道,竹老心中明白。
“快快陪老朽再下一局,五只白老鼠来自日本,或者叫东瀛吧,学校大可不必停课,他们是为银缺和黑、和黑王子而来。”竹老险些将黑蛟龙说了出去。
“那它们现在何处?”汤婆充满了急切。
“冬青知道吧,老朽设了个结界,将他们锁在房间里了。”
“如此甚好,那还请教竹老,这日本为何人。。是不是葛。。”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盲棋下到这,你也该回去了。”竹老语气一转,下起了逐客令。他也不理睬汤婆,起身走进斋中。
盲棋下到这?竹老的意思是表示默认么?随后,汤婆消失在了原地。
竹斋中,此刻不同的人,脸上有着不同的表情。
瞳的脸上一阵木讷,陈锦眼中充满关爱,如烟眉头紧皱着…唯有简乐儿,一脸微笑。
“简乐儿?”竹老喊道。
“竹老有何指教?”她的身上叮叮当当一阵声响。
“也没什么,老朽就想问问你,对东瀛妖人有何看法?”
猛地,简乐儿瞳孔放大,“竹,竹老,我并不了解他们。”
“好了,老朽就随便问问,娅儿需要休息,你们顺带拉上瞳儿,一道下山去吧。”说罢,竹老又转身走向了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