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三嫂咽唾沫，陈皎仍旧一脸不解风情的严肃模样，“方砚同志，你在看什么？”
我回过神来，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指了指那三嫂，“就是她没错，关键是三哥在哪儿？”
“三哥似乎在这边还有其他场子要做，这些小姐我看她们的熟练程度，似乎做了很久，应该是只有这个女人带着在这里出台，你看那个穿白色流苏短裙的女孩，我觉得特别像这个团伙里最红的那个付惜。”
不得不说，能在这样的场合下坐怀不乱完全还按照规矩办事的，也就是陈皎了，连我后头坐着的那个刑警裤裆都明显鼓起来一块，这么漂亮的妞儿，衣服基本上都没穿，就在那里一站，搔首弄姿的，男人没反应才怪，这和工作性质无关，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啊，但是陈皎…
我非常邪恶的往他下面看了一眼，平坦坦的，要不是我们一起上过厕所撒尿，我真以为他是个人妖呢。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委婉问他，“你觉得这群妞儿咋样啊？”
他蹙了蹙眉，拿着照片非常正经的比对着，抽空问了我一句，“什么咋样？”
“就是身材长相啥的。”
他嗯了一声，“没感觉，我是来办案的。”
他说完没等我反应什么，态度异常坚决的对我说，“方砚同志，请你也正视今晚的任务，不是来欣赏美女的，我们是来探路的，这个团伙已经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再不肃清，上级怪罪下来，我们无法交差，明白吗。现在你也是按月拿工资的我们的特邀办案人员，不要把不好的风气带到案子中来，明白吗。”
我被他训斥了。
我没好气儿的嗯了一声，这奶娃娃，毛儿还没长齐呢，一个女人都没上过，还有板有眼的教训起来我了？都不知道你他妈费什么屁！气死我了。
本来还以为，黄秋媛捡到了一个宝，结果是个二傻，他还埋怨进度慢，进度倒是想快了，你能让一个女人主动把你拉上床吗？我真怀疑他没有那方面的冲动，虽然以前每次都是主动要，但黄秋媛这个年纪，这个长相，怎么也是有些优越感的，到不了如狼似虎的地步，女人的基本需求也是有的吧？我感觉陈皎将来势必要被女人戴绿帽子的，没人跟他耐得住这份寂寞。
陈皎显然没感觉到我在心里骂他骂了哥狗血淋头，他专注的用相机给那群小姐各个角度都拍了照片，然后捏住对讲机低声说，“头儿，我们发现了目标，三嫂。收到请回复。”
那边一直在等我们的消息，立刻就有男人回了过来，“收到，不要打草惊蛇，现在就带着方砚下车，靠过去，周围观察动静，务必确定是这个团伙再向我进行下一步汇报。”
“是。”
陈皎将对讲机关闭，又把车锁解开，然后对后面的刑警说，“你在这里等着，注意角度，最好把那群小姐左右正脸都拍下来，启用夜光等拍摄模式，我们一会儿回来，不要下车。”
“是。”
陈皎叮嘱完之后，拉开车门下去，还朝着我做了一个下来的手势，我无比苦逼的跟着下去，将车门关上，我对他说，“队长，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咱局里人员有限，就得使唤我了，我赶明儿做律师做不下去了，我转行当刑警，咱给我个正式名分成不？”
陈皎嗯了一声，将墨镜戴上，他毕竟在很多大案都露了脸，很怕被人认出来，尤其在夜总会这种地方，他经常扫黄，大部分小姐都是流动性人员，哪个场子都做，假如有一个认出他来，就完蛋了，全盘皆输，所以戴上墨镜比较保险，不过大晚上的，又没有阳光，戴着墨镜出现…我觉得更容易让人怀疑。
我们走过去，装成聊天的模样，眼睛往那群小姐身上瞟，确定哪个是付惜，只要付惜也在，这个三嫂我们确定了，那么这群小姐一定就是我们要围剿的团伙。
但又不能直勾勾盯着人家小姐看，所以我和陈皎就好像羊癫疯似的，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将那些不知道等谁的小姐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她们看着我们俩，往后退着步子，交头接耳的。
在夜总会门口停留驻足的，都是要消费的客人，但是像我们俩这么年轻有气质长得不错还干干净净的男客人，确实太少见了，我分明都看到有俩靠着我们最近的妞儿眼睛都冒光了。
陈皎一个不稳朝着那三嫂倒了过去，那三嫂惊呼了一声，将他扶住，“没事吧，在这儿打哪门子架啊！”
陈皎面色露出一抹嫌弃，但并没有推开她，而是友好的道了谢，指着我嚷嚷，“我就要在这儿玩，你想去别的地方你去吧！每次都听你的，老子都听腻了！”
别说嘿，这货演戏还挺是那么回事的，有点无赖泼皮耍流氓的劲儿。
这就不用我担心了，虽然他对女人没啥冲动，但看这意思，应该会生孩子。黄秋媛不至于守活寡就成，不然我得操碎了心啊！
我朝地上啐了口痰，“你知道个屁啊！这儿的妞儿货色不行，都跟包租婆似的，别说亲一口了，我看着都反胃！花钱不玩儿好的玩儿烂的，你当慈善家啊？我打算今天一晚上花个万八儿的，这把钱我去天上人间都能弄个头牌来！”
“放什么屁！”陈皎朝我啐了口痰，“天上人间都歇业了！你净给我吹大牛！你有多少钱我还不知道吗？六千块对不对？也就找个普通档次的妞儿，我带了两万，今天我说去哪儿就去哪儿，谁有钱听谁的！”
我和陈皎在这儿喊了这么两嗓子，那个三嫂眼睛亮了，我俩加起来两万六，看我们这一副浪荡模样，肯定是公子哥啊，说两句好话钱就都得撂下，这钱不赚不成了傻子吗。
她扭头往店里看了一眼，身后两个妞儿按捺不住了，拉扯着她手臂说，“妈咪，咱别等了，都等半天了，不如直接进去出台吧，今天不会有麻烦，这都几点还没来，警察还不睡觉去啊？一直没听说这段时间有扫黄，没问题的，您怕什么啊，这两个人给我和苓苓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