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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鲍里斯在人类学校的第一天

我和鲍里斯走进教室。凯德和詹姆斯追上来问我鲍里斯在哪儿。

“抱歉,伙伴们,鲍里斯今天有别的事情要忙,他也许改天会来。”我这样说着,同时又觉得说谎不好。“你们真应该昨天晚上见见他,他真有趣。我们在房间里扮海盗,还捉迷藏呢。”

凯德和詹姆斯互相看看对方笑了笑。詹姆斯扬起眉毛:“好的,鲍比,确定你没有在对我们说疯话。”说着,他在我的手臂上拍了一下。

“鲍里斯是真的,我保证有一天会让你们见到他的。”我回答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根本不信。

“臭杰克”坐在我前面,他闻起来的确很臭。我一想到放学后酸奶的气味会有多臭就想笑。

埃格顿老师总是以一个笑话作为一天的开始:“铅笔上哪里度假了……宾夕法尼亚1”鲍里斯大笑起来,他滚在地板上笑得前仰后合。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但是鲍里斯……他那个样子却让我笑出了声。我抬起头看到每个人都朝我这个方向看。凯德小声地对我说:“你没事吧,鲍比?”

埃格顿老师笑了:“总算有人能听得懂我的笑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笑了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时全班哄堂大笑,除了杰克,他用口型对我说:“老师的宠儿,你个马屁精。”我低头看看鲍里斯,他正死死地盯着杰克。

“好了,同学们,别笑了,拿出你们的数学书,我们开始上课。”老师的讲话打破了我和杰克之间的紧张气氛。

“耶!”鲍里斯说,“我喜欢数学!”我给了他一个“你是说真的吗?”的表情,怎么会有人喜欢数学呐!

尽管我爸爸是个老师,而且我真的很努力地在学习数学和拼写,但是最好的时候也就得个C。所以当鲍里斯说他喜欢数学的时候我很高兴,这样他就可以帮我了!我们开始学习3的乘法表了,埃格顿老师会出一个问题,然后我们得举手回答。因为总是会答错,在平时我根本不会举手,可今天有鲍里斯帮我。

“3X7?”鲍里斯马上给出答案21,于是我举起手。老师很惊讶:“鲍比……”

“21,老师。”我回答道。

“好极了,鲍比,你一定在家里练习过了。”他高兴地说。

提问继续,每次我都是第一个举手回答而且每次都答对了!有鲍里斯陪我上学绝对让我看起来更聪明了。

后来埃格顿先生将一个附加题写在黑板上让我们作答。鲍里斯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于是我又一次举手说出了正确答案。

“太棒了鲍比,你怎么能这么快给出答案呢?”老师问道,“到黑板前面来,把你怎么计算的告诉大家。”

不要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昨天根本没有听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变红了,双手也开始出汗。我怎么能告诉老师答案是我旁边这个隐形的红色长毛小怪物告诉我的呢。

我拖着步子,慢慢吞吞的往前走。鲍里斯能感觉到我的恐惧,试着安慰我:“不用担心,鲍比,我告诉你怎么做。”之后鲍里斯告诉我怎么做怎么说。老师十分讶异!全班都震惊了!大家都知道鲍比·坎贝尔数学不好,那么这个站在教室前面的男孩又是谁!

“真了不起,鲍比!”埃格尔顿老师夸奖道,“你昨天一定认真听课了。”

我对他笑了笑,然后走回我的座位。半路上,杰克把脚伸出来绊我。我飞了出去,摔了个屁股开花。

然后杰克又马上站起来把我扶起来,我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当然,他只是做给老师看的而已。

“抱歉,鲍比,我刚才没有看见你。”道歉的时候他脸上浮现一丝假笑。

我坐回座位时,怒气从鲍里斯的耳朵里喷出来,头顶的小犄角也开始抽动。他快要气炸了!“不能放过他,鲍比!”

我不能回答他是因为那样看起来像在自言自语,只好耸了耸肩。

课间休息时,我把鲍里斯带到洗手间和他聊天。

“鲍里斯,每个孩子都有坏的时候,然而杰克一直都很坏,我不能在他每次做坏事的时候,都让他走开或者是和他打架。”我解释道。

鲍里斯仍然气得冒烟:“你必须给他点儿教训,鲍比,他实在太讨厌了。”“鲍里斯,我知道他很惹人厌,可是我能做什么呐?”我嚷嚷道。

“你要给自己争口气,别让他以为你好欺负!”他吼回来。

“你想让我做什么,揍他一顿吗!”我大叫道,心情既沮丧又生气。

一声低沉洪亮的声音传来:“孩子们,马上从里面出来。”

不会吧,是校长斯通先生,他一定认为刚才我在这里和谁说话,怎么办?

“你们两个,立刻出来!”他再次喊道。

我洗了洗手,试图在这个空档想个借口。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解释清楚我刚刚在和一个隐身的红毛小怪物吵架呢?也许我该逃走:从窗户爬出去(那太高了),把自己冲进马桶里(还是不要了,我太大了,而且大家都在那里大便——好恶心)……真是无路可逃啊!我深吸一口气后走了出去。

“你好,斯通校长,刚刚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真希望他能相信我说的话。

“别对我撒谎,鲍勃。刚刚谁和你在一起?”他盘问道。

“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回答。他显然不信,接着他就径直走进了男生洗手间。

“还有谁在里面,马上给我出来!”之后他转了一圈,检查过每个厕位后才发现没有其他人在。“你还好吗,鲍勃。刚刚听起来你像是在和谁吵架,啊,难道是和你自己?”

“我没事先生,我刚刚只是在自言自语。”我尴尬地解释道,知道这事儿一定会传到我老爸耳朵里。现在好了……校长大概会以为我疯了。

“鲍比,如果你想找人谈谈心,可以随时来办公室找我。”他给我了一个“万分惋惜”的微笑,就走开了。

***

1宾夕法尼亚,pennsylvania,是美国的其中一个州。英文发音和老师说的铅笔去哪里度假的答案pencil-vania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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