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敢冒充纳兰府的千金去参加松山节!
三人齐齐的看着纳兰沉浮,看样子,纳兰沉浮是真的没有去松山山庄,而是有人冒充了纳兰沉浮,她们越想越觉得可怕……
这到了松山山庄,只要报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便可以进去了,根本不会直接去查明真实的身份,不过松山山庄都会给各家小姐下方请帖,也就是说只要交了请帖,报了府名,就可以进去了……
“大姐,你的请帖还在吗?”纳兰婉婷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要想进去得要有松山山庄的请帖才行啊。
纳兰沉浮仔细的想了想:“送来的时候我便让灵凡收起来了,这个时候应该放在盒子里吧,我让灵凡拿过来。”
“对,没有请帖,松山山庄是绝对不会放人的,我就不信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将手伸到纳兰府中来。”老夫人一听,脸色有些愠怒。
纳兰婉婷这么说,就是说明,如果真有人借着纳兰府大小姐的名义去参加松山节,那肯定得要有请帖,而这请帖都是直接下发到各个府里的,旁人是没有机会接触到的,那这么说最有可能的就是有内贼。
灵凡很快就从东篱院回来了,气喘吁吁的说道:“老夫人,小姐,房里我都挨个翻遍了就是没有找到请帖……”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屋内的众人都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偷东西偷到了高手如云的丞相府来,这在仔细一想,不用说,这丞相府是肯定出家贼了,不然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请帖偷去了,而且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为偷一封请帖,那要是被抓住,代价可是太大了。
老夫人的脸色迅速的沉了下去,这除了家里有内贼之外,就根本不会再有其他的可能。
林妈妈看老夫人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连忙再次问道:“大小姐,你可是将请帖收到了其他的地方?”
纳兰沉浮做着一脸的沉思状:“不可能的,这请帖我就放在柜子底下,因为想着这请帖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上面又写了我的名字,别人拿去了也没用,但是我还真不知道,别人会偷了我的请帖冒充我去松山山庄,而且那个人怎么敢肯定我不会去呢!”
纳兰沉浮越说越做沉思状,眉头皱得高高的,却始终想不出结果来。
灵凡却在这个时候提醒道:“小姐,你可还记得灼华?那日早上小姐你说你不能去松山山庄之后,灼华就跟小姐说她要出去看一下自己的老乡,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纳兰沉浮立即摇摇头:“胡说,灼华哪有这样的胆子,八成是因为多年没有见到老乡,所以有些不愿意回来,估计今天她也该回来了。”
这些话都是纳兰沉浮事先告诉灵凡的,不这么说,谁会怀疑到灼华的头上!
老夫人听后一脸的吃惊严厉摸样:“你屋里的灼华从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
纳兰沉浮立即为难的说道:“祖母,许是灼华贪玩,所以便在老乡那边停留了很长时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而且灼华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是断然不会做出有辱丞相府的事情。”
“大姐倒是说的好宽心,谁知道她这一出去还会不会回来呢!说不定跟那个野男人跑了呢!”纳兰飞烟刻薄的说道,莹润的耳垂上戴着的珍珠耳环,趁着她的脸颊越发的红润。
纳兰沉浮张了张嘴,像要辩解,但终究还是觉得自己比较理亏,选择了沉默。
老夫人看着纳兰沉浮为难的神情,狠狠的叹了口气:“你房里的丫鬟也太松散了,也是你平时对她们太客气了,所以她们现在才敢擅自主张,这件事大夫人知道吗?”
“沉浮早在五天前就和母亲说了,当时母亲也安慰沉浮说是灼华思念家乡,所以便在外面多逗留几日,说是等松雨节一过,灼华一定会回来的。”纳兰沉浮十分的底气不足,说话的同时还带着一份天真。
老夫人看着沉浮的面容,不觉轻叹了一口气。
这没有心眼的孩子要是入了宫,那就等于入了坟墓。
“好了,你们读先回去,等老爷回来,我在跟老爷好好说说,灼华要是今天能回来,那倒也就罢了,若是回不来,哼,就是找到她的尸骨也要将她埋在纳兰府中……她这辈子没赎身,一辈子就是纳兰府的人,就是到了地下那也要做纳兰府的奴婢。”老夫人的口气十分的严厉,本该有些炎热的天气,却在这个时候变得有些森冷。
回到东篱院,灵凡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姐,灼华今天会回来吗?”
纳兰沉浮摇了摇头,冷笑一声,回来?怎么回来?恐怕这个时候灼华已经被兰若雪带到了东城的一个小院中了。
“等上三天就会有结果了。”纳兰沉浮十分镇定的说。
真的不是她有什么预言的本领,而是她知道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她觉得这辈子,她做得最明智的举动,就是在被兰若雪哄得团团转的时候,依旧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最多也仅限亲昵的在一起说说话而已。
她虽然没有纳兰云舒漂亮,可是她到底还是有几分姿色,兰若雪虽然号称第三美男,表面上一副谦谦君子的摸样,但是实际上自制力十分的差,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兰若雪就好几次的,明里暗里的包括,暗示,委婉的说出来。
可谓对她是说尽了情话,道尽了肺腑之言,但是她却都一一的拒绝了,因为当时即便她昏了头,不顾一切,但是她却还是很希望能将自己的处子之身留到新婚之夜,就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她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
所以也不至于到最后她落得更加凄惨。
但是那又如何,凡是男女共待一室,超过两个时辰,即便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女子的名誉就已然毁了。
所以即便那个时候她是清清白白的,但是父亲却依旧绝情的将她沉塘。
她想,钟离枫之所以讨厌她,厌恶她,这些年无论她做什么,钟离枫的心始终都不会放在她的身上?
对她也总是若即若离的,即便她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他也绝对那是她应该的,那是她欠他的。
就因为她和兰若雪的事情!
即便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但是钟离枫依旧很在意。
因为在那个时候她已然是一个失洁的女子,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就跟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只剩下自己的躯壳。
本就身份卑微的钟离枫,却还要娶一个身份更加卑微,甚至有着不洁之嫌的她!
那个时候的钟离枫只会将她当成是一个耻辱,耻辱无论做什么都是耻辱,永远不可能改变自己是耻辱的事实。
所以连带着她生下来的朝歌也是耻辱的象征,更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娶了一个耻辱的事情。
所以在当初他才会那么的绝情,在明知道是纳兰云舒故意的情况下,依旧下了那道夺命的圣旨。
他不想看到她,是的,一眼都不希望。
没多看一眼,就好像在提醒自己当初是有多么的失败。
灵凡虽然很着急,心里十分的难受,但是她却还是不希望灼华出事儿,并且盼望着灼华今天能够回来。
但是,灼华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
而且还是被纳兰德亲自带回来的。
纳兰德回来的时候,本就刻板,严肃的面容更加的阴沉骇人,脸上的神色一团乌青,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
“赶紧将这个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简直是将纳兰府的颜面丢尽了。”纳兰德说这话的时候,简直是咬牙切齿。
紧接着身后便传来一声凄惨的哀嚎声和哭泣声蓬头后面的灼华,撕心裂肺的叫道:“老爷,真的是小姐让我和灵凡代替她去的,奴婢怎么有胆子去冒充大小姐,还偷她的请帖呢!”
灼华的声音蕴含着沙哑和浓重的哭腔,相比在此之前,灼华已不知道做了多少的解释和绝望的哭喊。
这一声哭喊,便将在大院中用膳的人全部都招揽了过来。
眼前的这个灼华早已经不是那个穿着艳丽衣裳,梳着整齐发髻抹着胭脂的灼华。
而是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面容惨白,泪水好鼻涕混合在一起的灼华,而且借着月光,清晰的看见,灼华那件荷花印裙上沾染着点点的血迹,而额头上更是沾染了一层灰土和磕出的血液!那样子好似是刚刚从军营中解救回来的一般,十分的不堪。
“老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灼华不过是贪玩而已,怎么还要被乱棍打死那么严重?”大夫人却是一副大义凌然,贤良淑德的样子。
但是实际上她不过是更想知道灼华到底犯了什么错而已。
纳兰沉浮被灵凡搀扶到了外庭,灼华跪在湿漉漉的地上正和两个家丁拉扯着,那摸样是要有多悲惨就有多悲惨。
纳兰沉浮站在老夫人的身边,不在往前走,看到灼华的这幅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只是嘴边儿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条路是灼华自己选的,怨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