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脱离正常的少女规范好久,今天还是找了一番才选定的。我自己生活就够呛,所已经来后我就是偷偷观察伯母随时备战准备打下她这处堡垒。
一部电影说长也长,伯母看的投入,我观察之余又有些百无聊赖。口袋里的手机倒是应我的心震了。我拿出来一看,居然领导的电话呀。我打声招呼偷偷摸摸出去,专注于情节的伯母根本就没搭理我。
接起电话眼睛注视着影院外色彩斑斓的霓虹灯。
“喂,领导?”我开口。
“病了?”柯衬千那边有些嘈杂。我猛地想起来我哪还是自由的大学生我早就是苦工了啊!今天居然忘记了赶回剧场!
“没没没那敢病啊……有些私事要处理不小心给忘记了……我学弟学妹怎么样了今天?”我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失职。
柯衬千哼了哼:“你也知道自个儿旷工?”
“啊……哈哈……这个,”我尴尬,“好啦老板扣吧扣吧扣我工资啦!”
“啊呀这么主动?什么私事呀小妞居然忘记自己的学弟学妹?”柯衬千语调上扬,这是要发火的节奏啊!
我焦头烂额支支吾吾讲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也只是含糊说:“朋友感情上有点事儿,挺麻烦的,我帮个忙就什么都忘了。”
柯衬千冷笑一下:“别人的感情你倒是摸得门清,自己就全糊涂!”
我战战兢兢挂了电话回去,电影已经快要散场,我满意地看到伯母看完电影感动的成了个泪人。我有点无奈地递纸巾给她,挽着她往外走。
伯母矜持地擦着眼泪:“你说啊,这么些个感情那么美啊,错过了是该多么可惜!”
我轻轻地说:“那样的美好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机会抓住的。”虽然我没有看电影,但上面这句话这样接一定没错的!
伯母愤愤说:“哪能啊抓不住就是自己没努力啊!认真的争取会有什么的不到吗?”
我无声地笑了,拉着她在一个路边的咖啡座坐下休息,要了两杯冰激凌。
“这天气吃这个挺伤胃的。”伯母有点迟疑。我想也对就换了热奶茶。毕竟伯母和我不一样。
“您看嘛!”但我依然我笑着示意她看周围。
周围不断有涌出来的青年情侣,手挽着手亲密地靠在一起,哈出一团团冷气,在料峭的天气里互相依偎,还坚持要吃有情调的冰淇淋。大家都是这个样的,好像所有额的情都充满了希望,不需要思考前路。
“很幸福,对不对?”我看着伯母的眼睛。
她点点头,似乎有点明白我的意图,“你是说,杨晴……”
我笑了:“我绝对不认为你和伯父有什么过错,错的就是英文她偏激易怒,但是你们是父母啊……伯母你也说了爱情啊美丽啊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失败的都是不用心的。而英文很用心。”
宋伯母美丽的脸上有一点点怅惘:“可是,我真的不能放心杨晴跟着那个什么底细都没有的的小子……”
我说:“你信两个人还信不过?我怎么会拿英文的大事开玩笑?王成远很可靠英文和他在一起很好!”
“我和她爸爸自然会尽力为她安排到最好……”伯母低头吸口奶茶说,“她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的。”
“那怎么会有英文自己的、‘美好’呢?”我追问。
伯母沉默了。
“看啊这些人。成双入对,不是每一对都会有光明前程的。但是他们此刻脸上是无比真实的快乐,他们的爱像毒品一样让他们亢奋激动不顾前程,”我认真地看着路边的人,萧条的声音穿过寒冷的春风,“但是我们哪里知道,那不是什么毒品罂粟,那是暮鼓晨钟,安定祥和让人心有力量去激动开心啊……”
“别说什么太远的事,太远的我们都不知道,就目前而言,王成远很可靠,英文充斥着力量,而前路未知,也无法‘问征夫以前路’。但是就算是无疾而终,存在过为此争取过才是英文的财富。”
伯母只是喝着奶茶,但已经在深思。
我又叹了一口气:“我有多羡慕英文啊。我可讲过我的行情衰弱啊。半个可靠的没有。”
她抬头,然后冲我安慰一笑:“没事儿,你桃花开得大但花期晚!”
我一看。这就是成了的意思啊!又猛地反应过来……伯母说的那叫什么安慰啊喂!
宾馆楼下,伯母拉着我的手,说:“我跟老头说吧。……兴许就是这样呢。儿女自有福气吧!小飞啊,讲起来你也找个啊!……也别太为她的事操心啊!”
……操心吗。我笑眯眯地看着伯母上楼。不操心!一点都不操心!要不是知道宋伯伯一直有惧内的毛病,我何苦专挑您下手?眼见着伯母的身影看不见了,我死活抑不住自己的乐呵儿,手机拿出来就打算报信。
其实我早就知道应家的老两口是最好说话的了,根据我小时候得出的经验!……话说这次也就是大家看太重反而失了计量吧?
机场明亮轩敞,应家三个,应家宝贝小姐的男朋友,还有我。伯母拉着杨晴的手,依依不舍满眼泪,谆谆叮嘱着什么。反正现在她说什么英文应什么,英文解决完闹心的事完全就开开心心地依情景进化成了好牌乖女。我温温文文地站在他们身后一米半的地方,看戏的样子却看出了浓浓的成就感。
伯父看着王成远许久,让那个木讷朴实,长得就一脸正气的小伙子红透了脸。伯父一乐,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目光越过他,看向我,冲我招招手。
我颠颠地跑过去,站在伯父跟前。
伯父大巴掌下来糊在我脑袋上:“丫头,这次是着你的道来了!”
我笑嘻嘻地应了他这一巴掌。也是,人家大老远雄赳赳气昂昂地跑来,一副兴师问罪不把女儿引向正道誓不罢休的架势,最后战役还没到高潮,就被走了夫人路线,略微忧伤的一口气吊到一半就得憋回去打道返府了。是我我也得给膈应我的混小子糊一巴掌。不过虽然这主角的确是我没错,但如果没有杨晴撒娇弄痴苦苦哀求,软硬兼施哭闹不休怎能成事嘛。不过在伯母的态度松动以后,伯父找王成远谈了一次话,就是这次谈话,才让一直惴惴不安的他宽心了。
谈话的具体内容我不知道,但是看王成远请过那么多回客!肯定就是个可靠的吗!绝对能打消伯父的疑虑啊!
至少这次谈话过后,虽然他表面上仍别别扭扭不肯承认,还是默许了王成远跟杨晴。至于到底谈了些什么……直到后来,我也不知道。
但他是个好爸爸。
终于,把两位中老年人送上了飞机,杨晴长出一口气,抱住王成远又蹦又跳。王成远还沉浸在两个人闹别扭的气氛中有点抹不开面子,然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轻松和喜悦。“叮咚。叮咚。”短信诶。我对破坏他们俩地气氛感到抱歉……点开来赫然是应伯父发来的,
大概是定好时间临升机前自动发送的吧。
“看住那个浑小子”
以上就是伯父的短信。但……啊啊啊人家的私生活我怎么看住啊啊啊啊!果然之前我感觉到的“绝对能打消伯父的疑虑”啊之类的,是错觉吧!我一脸忧郁的望向前方的俩二货。
王成远正抱住杨晴转了一个圈,引来过往拉着行李的人们注目。一对满头白发的老头老太太还煞有介事地拿出相机拍照。我苦笑着想:果然脱团才是重要的事情……看看我自己。拎不清的事。我叹着气看着他们。
王成远终于笑着放下杨晴,走到一边抱着臂膀看的我面前:“谢谢你,小初。”
现在知道谢谢我哦!当初在门口吼我的是谁来着啊!我又叹口气,摆摆手说:“算了啦我本事又不大主要是英文的努力啦。”
他真诚地说:“真的,以前我一直觉得你不过是和杨晴一样没心没肺的小丫头,逃逃课混混日子,偏偏还是个自己没什么自知之明的事儿娘。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优秀的人都是事儿爷!”
我眼眶有点热热的,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盘算着现在就发条短信跟伯父编排王成远怎么样。最终我还是嗫嚅着说:“其实……也不是很事儿啦……”
他笑着拍拍我的肩,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王成远,你确实应该报答我!老娘又要旷工了!你快点送我去剧组!”
到剧组的时候,车还没停稳我就跳下车边跑边扣上工作铭牌。看到柯衬千在不远处站着跟几个工作人员讲话,我赶忙就调整了面部表情点头哈腰上去打招呼:“哈,柯总。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确实有点事情,这几天我加班,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柯衬千穿着清爽的牛仔外套,一双桃花眼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句,没有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