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五了,高中的日子过得真快,和往常一样,机械式地搭车回家,再步行几公里才能到家,摩托是没有的,因为家里的唯一一辆摩托车被偷了,那时父亲十年前买的一辆车,尽管是老车,但也是很好开的,后来父亲也很是惋惜。今天放学得以回家,我自然是很高兴,但不幸的是,今天下雨,而我,却没有带伞。
如此的天气说到摩托车,这又让我想起了那次放学的时候,也是下着蒙蒙细雨,我搭得金的车回家,而后被告知得金患了失心疯,于是之后就不再敢坐他的车了。后来回想起来,我竟觉得他没有疯,倒是旁边那些人疯了,他周围的人之中只有他一个是清醒的,所以他才会被说是疯子吧,因为在疯子眼中,正常人可能也就是他们眼中的疯子吧。
围绕着得金,这又让我会想起这周在学校做的一系列的梦,无论白天黑夜,做的梦都是窜起来的,这让我不由觉得这个梦,会不会是我的思维生活在另一个世界,或者说时空。直到今天中午午休时,这个梦才真正地完结,这才让我相信了这真的只是在做梦而已。其实让我不想信自己做了这个梦的原因之中的一半是梦中牵扯到了得金,另一半是,那是个与现在根本不符合的封建时代,三国。请看我的梦,它是这样的:
“呜……”号角声响起,这不得不让在睡眠中的我想火烧屁股一样从稻草堆里爬起来,然后快速抓取身旁两个生硬的馒头,像被狗追一样朝山上窜去。
没错,那就是我的房子,搭在一座大山下的一个棚子,竖起来的只有四根木棍,长约一米半,四面什么也没有,只有顶上铺着一些个茅草。离我的房子最近的一个小村落大约是在这里的七里左右,刚才响起的号角声就是从那个村落传来的。
村子里的人都叫我小乞丐,这个名字挺好听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刚抓起的两个馒头,就是村里人三天前送我的,说是我的生日礼物,因为我来到这里,在三天前刚好够一年,他们就把这天当做了我的生日。不过在平时像着些人是没有时间管自己的生日的,直到十天前村落里的人打听到汉朝丞相要收复这里,所以村子里的人大为高兴,因而就送了我俩馒头当做庆祝的礼物吧。
在这年头,最好的礼物没过于吃的,虽然只有两个馒头,但也够我吃上几天得以充饥,我清楚那种饿了六七天的痛楚,那时完全没有了意识与理智的痛苦,肚子饿的前皮贴后背,如果没有水喝的话,早就要被饿死。我记得我第一次体验到这种饿是在我十岁的时候,那时候饿了六天,每天只能喝一点牧场主人的洗脚水,在北方,只有牧场主人的洗脚水是温的,其它的都是结成了冰,而且在那个牧场所在的一块地域是非常缺水的,能喝的水,可是比粮食都要珍贵。到了第七天,牧场主人连洗脚水都不倒出来了,他想到了用它们来浇地。
在深夜里,我饿到不行,口渴得厉害,嘴唇冻的黑紫干裂,我感觉我就要死了,但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牧场马棚里传出来哗哗的流水声,我欣喜若狂,但是很快我便知道了,那是马儿们在撒尿,刚燃起一丝希望的我,又变的死气沉沉的了,我想我会熬不过今晚,我绝望的顺着流水声看去,马尿竟然腾出热腾腾的水蒸气,我的脑袋瞬间当机,为什么马尿不是一块块地被拉出来!当下我什么也不管了,连滚带爬地朝马棚靠近,或许是我到了这里太久,所以就连看门的那条大黄狗也没有理我,只是伸出头来探了一下,再看到是我之后便又缩回了它的狗窝。
我暗自庆幸,因为那时的我,别说是一个人,便是一条看门狗也能把我轻松搞定。我迅靠近,然后成功地钻进了马棚,因为我实在是太瘦了,用皮包骨来形容毫不为过,在马棚里,我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另一匹马才又开始撒尿,我当下便是把嘴对着它的****,紧紧贴着,而后,一股股热流便流进了我的胃里。整整小半桶的马尿,就那么被我喝了进去,因为我实在是太缺水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喝到这么多的水了,也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开怀畅饮了。
和了马尿之后,我整个人都觉得精神了许多,半个时辰后,我也拉了一泡尿,然后肚子又饿了,喝水实在是不顶饿,而在这时,一个角落里的一头雄马也开始了撒尿,我赶紧爬过去,并没有漏过一滴。
补足了水,我觉得可以站起来了,于是我便摇摇晃晃地出了马棚,朝那条狗走去,直到走近了,那条狗才在窝里站起来,不过却并没有重视我,没等我走两步它便又是趴了下去,微闭那双狗眼。我看时机已到,便猛的扑过去,死死地搂住它的头,而后张开我的嘴朝它脖子狠狠地咬了上去,没错,我的猎物就是它,早在几天前我级看上它了。
我的一条手差点被咬断了,如果不是我的骨头够硬的话,而那条大黄狗,也被我咬死了,这不是我咬死的第一条狗,所以我很清楚它脖子上的动脉在哪里,当我把它的喉咙咬破之后,它那温热的血液便流进了我的胃里,肚子在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填饱了,我沉迷在这如仙般的感觉之中,早已把手上传来的阵痛给遗忘,因为那条狗咬住我的手,所以并没有发出太多的声音,而我也因此得以逃脱,在休息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我便是拖着那条还未冷却的够的尸体离开了这里,第二天早上牧场主人发现的,只有一些血罢了,其中一些是我的,一些是那条狗的,然而并不如愿,我还是被牧场主人追杀了二十多里,因为我太虚弱了,所以后来只能用石头割下那条狗的两条后腿便逃亡了,而后我并没有听到牧场主人的谩骂。
现在回想起来,那几天可真是难熬啊,我手上的伤整整五个月才好,到现在还留下一道可怕的疤在那里。
至于我为什么要窜上山,那时因为村子里又来掠夺者了,那些士兵也不知道是哪个阵营的,只见一件件的破烂的皮甲穿在身上,来到村子里,食物和男人总是要掳去一些的,至于女人,则不带走,因为耗费粮食,即便是这样,女人们也还是要在被村子里被强迫一番之后才肯放过,我就有幸见过一次,那次是在另一个村子里,男人们被带到一个屋子里关住之后,那些披着皮甲的兵士便去村子里强迫女人,我躲在一个角落里,倒不是没被发现,而是我太瘦弱了,抓去做苦力也是浪费粮食。
而我也是在这个村子里第一次有幸见到这么兽性的场面,因为十几个男人强迫一个女人实在是太常见了,而我在这里,却是见到了女人们被强迫到死还不放过,便是变成一具尸体也要被这些士兵们强迫。
每次掠夺者的到来,这个村子就会荒凉一阵,或许这个村子将会变成只有一座座茅屋的坟场,许久一来,我学会了如何在山上捕捉野鼠野兔,青蛙虫子蛇什么的都是我的食物,相对来说这些就是我的主食,所以我的身体也是日益强壮起来,现在的我,可以轻易地背上一头猪走上十里地。所以在最近听到号角声我才要逃到山上。
号角声渐渐远去,而我,也是来到了山顶的位置,正当我要坐下来歇一口气的时候,一张网却是把我罩住了,我无处可逃。
“好家伙,这么结实,难怪每次都能逃过我们地追捕,如果这次不是我们的话,恐怕一样要被你逃掉。”一伙身上穿着皮衣的人从草丛里窜出来,手上都拿着刀或者剑。当中一个穿得稍好的人走出来,拔出一把刀把我身上的网挑开了。“兄弟,跟哥们混吧,我给你个三把手的位置,咋样。”那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对我说。
冰冷的刀刃搭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很不好受,那种死亡即将来临的感觉让我腿颤,我知道,我如果不答应的话,下一刻我的脑袋便要离这副身躯而去,但是如果我答应了的话,他身边的那人也不会放过我,看他的样子不是二把手也是这位领头的得力助手,有这样的人对我有敌意,恐怕我明天就会被他们暗中杀死,一个死去的人,这个领头的是不会对他有任何怜悯的,而且也不会为了他而去杀了自己的助手,在他认为,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
“我们是黄巾旧党,如今投靠在袁和大人手下,袁和大人可是魏国的校尉,跟了我,就等于跟了他,跟了他就等于跟了魏国,现在魏国得势,很快就能统一天下,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怎么样?”那头领似是看到了卧眼中的恐惧,知道他的刀的威慑已经达到了目的,所以把刀从我脖子上移开了,但却是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