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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今夕何夕

调寄《浣溪沙》

目送孤鸿愁更狂,西风斜照意彷徨。潇潇落叶任回翔。

雁字无凭悲欲绝,鱼书不到断人肠。溶溶月色冷秋光。

这些天除了布置陷阱打猎,把猎物和柴禾运到崖上的山洞的更无别事,于人中每天要上下石台十余次,

只这些就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不过闲暇时也温习跟着贺三怪学会的几套拳法,其实是龙玙璠代为传授

的入门功。

一叶知秋,于人中在山谷里过着且自逍遥没人管的生活,但也乏味和烦闷之极,幸好其中那中年男子潜

踪灭迹的送来一坛又一坛的酒,可如今于人中酒量大增,中年男子来得次数也略为频繁,但于人中无论如何

小心观察却也从未看见过他的身影。经过了无数次的攀爬后崖壁上的山洞于人中一口气已能攀上爬下了,而

且练得身法娴熟和精炼。这一天早起于人中下到谷底找了些还黄橙橙未熟透的柿子,只吃了两个就涩的再也

吃不下了,走到水潭边漱了漱口这才好受些。抬头见树枝上落着一只喜鹊,于人中幽幽的道;“鸟儿啊,鸟儿

啊,我什么时候才能爬出这死亡之谷。”喜鹊好像未听懂他的话,只是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乱叫着。于人中也

知道着简直是问路于盲,但也是闲的无聊而已。

于人中懒散的攀上石台刚要站直身体就看见洞里有人,那人用移形换位的身法来到于人中面前,只惊得

于人中还未看清对方是谁就向后仰倒过去,身后便是数十米的悬崖峭壁,未等于人中反应过来那人出手如电

抓着他的衣襟扯了回去。于人中惊魂未定的一跤坐到在山洞口冷汗浸透了后背,本想咒骂几句恶毒的言语,

但抬头见是中年男子硬生生的把嘴边的话生吞了下去。

中年男子微笑着道;“这么长时间了没想到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于人中没想到中年男子说的第一句话

竟然会是嘲笑自己,但鉴于中年男子的威慑之下还是小心谨慎不说话的好。中年男子又道;“你难道就没什么

想法?”于人中冷冷道;“在你不准备送我离开这里之前暂时还没有想好。”中年男子笑问道;“还没想好怎么

杀我?”于人中保持沉默,也许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中年男子道;“我是不会带你出这个山谷的。”于人中还是

保持沉默,身体却微微发抖,这个回答在他的意料之内,但是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中年男子又道;“但

我却可以教你走出这个山谷的方法,并且包括教你杀死我的方法,前提是你要先学会杀死我的方法。”

于人中静静地听完中年男子的话,沉默了片刻道;“那我是永远也杀不了你的。”中年男子道;“你为什么

会有这种想法?我会竭尽所能的教会你杀我的武功。”于人中道;“如果那样的话我更杀不了你,因为你教会

了我逃出这里的方法和武功之后就是我的恩人和师傅,谁会对一个恩人和师傅的人痛下杀手,你难道要我成

为一个遭万人唾弃的恶人。”中年男子大笑道;“没想到你会有这般细密而难得的心思,你也可以选择不杀我

。”于人中问道;“我可以先打你两拳吗?”中年男子笑道;“我任你打两下也不用内功防御。”于人中喜道;“君

子一言,快马一鞭。”说完趁中年男子不备当胸便是一拳,中年男子还是笑盈盈的看着于人中,而于人中早已

是疼的眼泪直流手腕也差点被折断,忍着疼怒道;“你耍赖,说好不用内功抵抗的。”中年男子道;“我并未用

内力抵挡,只是你身体单薄、筋骨软弱而已。”于人中本来不准备再打中年男子了对方竟然也叫板道;“君子

一言九鼎。”于人中无奈,第二拳只好用左手轻轻地碰了中年男子一下。

中年男子不厌其烦的传授,于人中也极尽心智的练习,一个倾囊相授、一个刻苦学习。

花谢花开,花开花谢,光阴如梭转眼间就是一年。于人中静静地坐在潭水边,倒影在波澜不惊的水面上

停留,有鱼儿不时游出水面荡起朵朵旖旎。这一年来于人中学会了一套轻功、一套剑法,还有学会了收发暗

器听声辩位的技能。今天中年男子要传授他一套拳法,而于人中直至昨天才知道‘中年男子’的姓名叫宋青书,

于人中听后吃惊不已,因为他很早的时候就听说过宋青书已死。

宋青书是武当派第二任掌门宋远桥的独生爱子,当年宋青书为周芷若背叛武当派,又阴差阳错的弑其师

叔莫声谷。少林寺‘屠狮大会’上再次与师门为敌,被俞莲舟震裂了天灵盖,张无忌以德报怨用黑玉断续膏救治

。抬回武当山,张三丰见后知宋青书因情所惑不是出于本意,又见宋远桥爱子心切,便用弹子封住了宋青书

的气海穴,气海又称为假死穴让众人以为处死了宋青书,并除了宋远桥的掌门之位让俞莲舟接替,虚则张三

丰、宋远桥二人闭关修行,实则二人合力给宋青书疗伤治病,多亏了张无忌及时用黑玉断续膏给宋青书敷治

,否知便是觉远大师再世也是束手无策,治愈后又秘密的把宋青书送出武当山。

宋青书虽非江湖上的第一流高手,那也是年轻一辈的杰出人才独创江湖也无麻烦,便洗心革面独自走南

闯北,无巧不巧偶遇奇人学会了一套绝学拳法‘醉拳’。

宋青书拿着一葫芦酒走到于人中面前道;“今日我所传授你的拳法与其它拳法大不相同,闻其名便知其意

醉拳是要与酒有密切的关连。”于人中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宋青书会一如既往地给自己酒喝,宋青书一口气喝下

了大半葫芦的酒递给于人中,于人中又把剩下的酒一滴不剩的喝光后叹了口气,道;“以后恐怕真的是‘酒债

寻常行处有’了”

宋青书大笑着道;“什么腿法、拳法和兵器之类的运用都有要诀总纲醉拳也不例外,我先把拳决传与你背

熟与解析通透。”当下朗声道;“地龙真经,利在底攻。全身卧地,强固精明。伸可成曲,停亦能行。屈如伏

虎,伸比腾龙。行停无迹,伸曲潜踪。身坚如铁,发密如绳。翻猛虎豹,转疾雏鹰。倒分前后,左右分明。”

诵后道;“这要诀虽短但句句真理。”于人中将要诀铭记于心,宋青书又把技法眼法腿法和拳法的招式一一示

范传与于人中。最后说道;“学习此拳法要神传意发、手捷眼快、步碎灵动、刚柔相济、动迅静定、形神兼备

,正所谓;形醉意不醉,步醉心不醉。”

宋青书、于人中二人每日醉酒练拳,早出晚归夜宿崖壁的山洞不觉又过了俩月,于人中刻苦研习已然领

悟了醉拳的精要所在,假以时日在江湖上也必定会有一席之地。这天于人中独自在谷底练拳,看见落叶纷纷

才想起宋青书外出了多日还未归,往常是出去买酒不到两日便已回来这回倒是奇怪。又过了两日于人中发现

崖洞深处石壁上凹进的石槽里放着一封书信,书面上写着于人中启,拆开看后这才知道宋青书早已悄然而去

。信上写道;与君谷中之日月,实乃此生幸事,不别而行愧疚至极,且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予心所向不问是

非、且自逍遥,但恨君事万千,非吾与汝能共适,莫逆之交同其心、而非同其行····

于人中热泪盈眶的读完书信心潮澎湃,当夜一夜未睡。第二天也循着山谷的形势找了个利于攀援的地方

爬了出去,于人中可能做梦也想象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轻松走出这个山谷,回到红尘世间的第一天倒是有些不

适应了,看看夕阳西下加紧脚步来到一座小镇,向行人打听了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身处安徽滁州的小镇上,于

人中更加佩服宋青书能力非凡。抬头看见一酒馆顿时勾出了酒瘾,刚刚坐下准备向酒保要酒喝时才发现自己

身上是一贫如洗,便是身上唯一的一件青衣长衫也是破烂不堪。

被酒保轰出来后于人中始终想不明白那些江湖豪侠一不耕田、二不经商为什么他们却从不缺钱,想了许

久于人中终于想明白了,只凭着这一身降龙伏虎、踏雪无痕的本领到哪个贪官污吏、恶霸财主家里都能狠狠

地敲诈勒索一些,多余的还能施舍出去得个劫富济贫的美名,但是于人中和这些所谓的江湖豪侠却未想到,

那些被敲过竹杠、打过秋风的贪官恶霸事后会变本加厉的压榨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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