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付老板正在疑惑时,两道身影从我们眼前闪过,像箭一样冲向出租车,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人影,只闻到一股酒味和烟味。我们才发现叶隐与钱无忧已不知去向。
卖花的小姑娘见状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小姑娘,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付老板忙安慰小姑娘,掏出一把钞票,拿过小姑娘怀里的花,说道:“这些花,我们都买了,算谢谢你。”
小姑娘胆怯的说道:“您的钱给多了,这些花不需要这么多钱。”
“拿着吧,早点回去休息,忘了刚才发生的事。”付老板轻轻拍了下小姑娘的头,笑着说道。
小姑娘这才接过钱,道了声谢,蹦蹦跳跳的走了。
付老板见小姑娘走后,拆开手中的信,看了一眼,便递给了我。我看完后,一时陷入沉默。
“信上写的啥啊?搞的我心痒痒。”,络腮胡林悍心直口快,忍不住嚷道。
“给大伙都看看吧。”,付老板对我说道。
我将信递给众人,林悍一把抢过去,看了半天,嘟噜道:“这写的啥字吗?钱哥儿,你给俺念念吧?”,说完将信递给身旁的钱无缺
“你不识字,你还抢的那么快。”钱不缺一脸鄙视,嬉笑道。
“我这不是心急吗。”,林悍摸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憨憨的笑道。众人不由莞尔。
“石龙对石虎,银子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CD府。”钱不缺接过信,慢慢念道,随即又说道:“这不是CD流传很广的一首古老歌谣吗?”
“不是!CD流传的古老歌谣是:石牛对石鼓,银子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CD府。”钱无忧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吐了一口烟,悠悠地说道,而他身旁的叶隐也大口灌了一口酒。
“你们刚才去哪了?神出鬼没的!”,我见两人回来,不由问道,其他几人也看向他俩。
“追那神秘人!”,钱无忧说道。
“追上了没有?”,我很好奇,连出租车也敢追,这是两个什么人啊。
“车追到,人没见!”,钱无忧吐了口吐沫,懊恼地说道。
我不由大为惊叹,连出租车也能追上,快如闪电的速度也不过如此吧。
“不要紧,他既然给我们递信,以后还是有机会见的,想来应该没有恶意。”付老板看了两人一眼,说道:“说说这首歌谣有何来历。”
“这事还是我来说吧。”钱不缺说道:“这首歌谣,已在CD流传了三百多年,确实如无忧所说是石牛对石鼓,而不是神秘人信中所说石龙对石虎。这首歌谣被认定为破解大西王张献忠藏宝之地的“密咒”,几百年来无人能解。但人们坚信藏宝之地就在CD附近,所以一直有人在寻找这石牛和石鼓,相信找到石牛和石鼓,就可以找到宝藏。”
“有人找到石牛和石鼓吗?”我忍不住问道。
“还真有人找到了,”钱不缺看了看我,回答道:
“民国时期,一位姓杜的清朝遗老因犯案走投无路,受到曾任SC省府秘书长的杨白鹿接济。为报恩,杜将多年来随身携带的一个檀木匣转赠与杨白鹿,并说,匣内所藏是张献忠埋银的地点图样,由当时参与埋银的一名石匠偷偷绘制。
1937年冬,杨白鹿将此事告诉了当过师长的好友马昆山,两人一拍即合,成立了锦江淘金公司,专事打捞宝藏。他们按照原图纸方位丈量、细密探索,推断出埋藏金银的地点就在CD望江楼下游对岸,原石佛寺下面三角地段的交叉点左侧。从1938年冬到1939年冬,上百人前前后后忙活了10个多月,竟真挖出一个大石牛和一个大石鼓。“石牛、石鼓”都出来了,杨白鹿等人赶紧买来金属探测仪,不久后的一天,探测仪还真发出了嗡嗡的响声。但历史还是和人们开了玩笑,他们费尽心力,却只挖出三大箩筐铜钱。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留意这首歌谣了,以为是张献忠生前故意散布歌谣,混淆视听。”
“那这神秘人信中所说的石龙和石虎,有何缘由?难不成这才是张献忠藏宝之地的“密咒””,我心中猜想,不由口中说道。
“应该不可能吧?如果那个神秘人知道这是'密咒,为何要给我们?还有,如果石龙和石虎真是藏宝之地的'密咒',张献忠为何要透露那首错误的歌谣呢?相差两字,难道不怕别人误打误撞找到藏宝之地?”,钱不缺分析道。
“想的头疼,还不如回去睡觉,也许张献忠老儿故弄玄虚,整些幺蛾子出来呢”,络腮胡林悍骂骂咧咧的说道。
“林兄赤子之心,倒是提醒了我们,不用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管他龙潭虎穴,走一趟,就知道了。”付老板见大家陷入沉思,不由借着林悍的话,提醒众人,众人才如梦方醒。
“不缺刚才讲道是在CD望江楼下游对岸,原石佛寺下面三角地段的交叉点左侧发现的石牛和石鼓,不知现在何处?我倒想去看看?”付老板向钱不缺问道。
“被挖掘出来的石牛和石鼓就放在石佛寺内,离此地不远,开车个把小时路程。”,钱不缺答道。
“那好,我,不缺,东来三人趁着天还不算太晚,去石佛寺看看,林悍,叶隐和无忧先回酒店休息,等我们消息。”付老板吩咐着,众人听后,便分头行事。
一路上,我和付老板听不缺介绍:在CD的龙泉古驿的东面,龙泉山脉东麓,有一条曾经繁华的连接蜀巴的官道——古东大路。随着城市的发展,交通的变迁,今天的古东大路早已荒废,很多地方已成为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
而石佛寺就在山泉乡境内的古东大路边上,经过历史的变迁和自然的风风雨雨,目前仅存一个正殿,现在政府正在大力修缮和重建,已经完工了寺庙大门和偏殿,而正殿由于工程浩大和繁琐,还没有动工,反而显得比较破败。
我们开车,一路跌跌撞撞,等赶到石佛寺时,天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寺门口的灯还是亮着,一位年岁已高的僧人正准备关闭寺门。
“大师,打扰了。”我们忙向前打着招呼。
“施主,今日寺院已到关门的时候,请几位改天再来吧。”年老的僧人见天色已晚,已经不愿接待我们。
“大师,我这两位朋友是从外地过来,明早就离开CD,仰慕石佛寺的大名,想拜拜佛,捐个香火钱。”钱不缺不知从哪摸出一个鼓鼓的牛皮信封,边递给僧人,边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诚心向佛,那就请进吧。”,年老僧人施了个礼,没有接过牛皮信封,偏了个身位,把我们让入寺内。
我们跟着年老僧人往寺内正殿走去,在正殿前有一口较大的蓄水池,蓄水池四周有一圈镂空石雕,石雕上刻着龙、凤等图案。我感到奇怪,在寺庙中刻龙凤图案并不多见,不由问道:“大师,这些石雕有何用处,为何刻着龙凤图案?”
“小施主心细如发,这个蓄水池原是寺内僧众饮用取水的地方,本来在上面有一个亭台,不知何时被拆废了。至于周边石雕上刻龙凤图案的来历,剧传大西王张献忠当年带兵入川时,和王后一路风尘仆仆,走到这里,喝过池中之水,感觉甘甜无比,大为赞赏,等他在蜀中称帝后,便派人送来这些石雕,以表纪念。”
我们不由啧啧称奇,想不到这些石雕,竟有这般传说。也隐隐觉得石佛寺绝不简单,应该与张献忠有些关系。
进入正殿,在正殿居中的位置,有一尊中国民间普遍信奉、广为流行的弥勒佛造像,但只见佛身,却不见佛头,只依稀可见大佛头部的五官。
年老僧人见我们好奇,便告诉我们这尊佛像据庙内碑文所记述是在唐大历六年(771年)建造的“丈六弥勒佛”,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佛像高4.24米,迦坐。可惜的是这尊石佛和周边石刻人像的头部都在“****”期间被破“四旧”给捣鼓掉了。
我们向四周看了看,果然发现正殿内零零散散的摆放着一些石刻人像,都没有头部,不免大为可惜。
佛像的上方书写着“天中天”几个大字,字方方正正,力透纸背,却不见落款。
三人依次在佛像前敬了香,拜了三拜,钱不缺将手中的牛皮信封塞入佛像前的功德箱内。
年老僧人将我们领到偏殿,给我们三人泡了一杯茶。僧人说此茶是寺中一颗千年茶树所摘,世所罕见,不可多得。我们各自抿了一口,顿时舌口生津,神清气爽,不由大为赞叹。
年老僧人很是高兴,告诉我们寺庙目前正在修建,只有他一人在寺内打理一切。也许是很久没人这般闲聊,年老僧人倒是兴致盎然,侃侃而谈。
寒暄过后,年老僧人正色问道:“几位施主,可否告知贫僧此行目的,贫僧与几位投缘,当知无不言。”
我们三人相互看了看,付老板便说道:“不瞒大师,我们确实为一事而来,我们想看看民国年间从寺庙下面挖出的石牛和石鼓。”
“哎,几位施主来晚了,石牛和石鼓已不在寺内了。”,年老僧人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