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三位皇子,却只有两位皇子可以选。因那孝灵先皇赟君帝在位时,三位皇子年纪最小的四岁,最大的才十岁,后来一直到赟君帝驾崩,二皇子又夭折了。之后不到一年,至于四皇子杨月然出世,现今方才志学之年,年纪甚小。
那日大桓皇帝杨曦若举办家宴,三位皇子、玥珽公主,还有太后,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宫中人人皆知,皇上痴情,早些年皇后病逝,便虚置后宫,有时候甚至去皇后住过的抿兰宫,一待就是一整天。
关于宫中的那段故事,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即使有人问起,也只是徒留一声喟叹,当年那段风月往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已经没人说得清。
清然宫中,杨云然一脸悲愤地问杨萧然:“大哥,你说玉沁最近是怎么了?我给她传的鸽书一封封过去,她都不回。”
杨萧然挑挑眉,拍拍杨云然的肩,笑道:“小姑娘家嘛,闹个脾气很正常。小时候去慕华山玩,只要一不高兴不和她说话,玉妹妹能吵你一两个时辰,只要你不生气了,她就要把头仰到天上去,一副‘你惹了我,我很生气’的样子。”欲笑未笑地看着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杨云然,又说:“你隔一段时间不理她,她八成就主动传信给你了。”
杨云然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越想越对,了然地点点头:“嗯,不理她。”
杨萧然哈哈笑几声,啜了一口酒,点着他的头:“真是没长大,还耍小孩子脾气。”
正说笑间,华玥珽在一群如花似玉的宫女簇拥下,轻移莲步走来,能在御前伺候的宫女模样都是有讲究的,虽担不上倾城二字,但起码国色天香。
可华玥珽一袭素白昙花待放苏绣锦裙,身姿优雅,翩然若惊鸿,婉然若游龙。淡漠明澈的眸子不染烟火,不染世尘,如万红争艳中一株清然净荷。
杨萧然神色微怔,端着杯酒的手凝在空中,良久未动。
杨云然面对着杨萧然,明显还有些赌气,见杨萧然视线一动未动地看向身后,也疑惑地转过身去。
华玥珽白璧般无暇的脸颊忽地微红,旋即恢复如常。
杨萧然一愣,瞳中堆满了笑意。
等华玥珽消失在视线之中后,杨萧然神色有些怅惘,杨云然恍然不觉,只道:“大哥,我先出去走走。”
杨萧然眼色恢复清明,若无其事地笑:“早些回来。”
走到殿下的杨云然停住脚步,笑着大力挥挥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