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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廷尉堂(下)

南市,天下第一大集市;秋市大集,秦国四季大集中最是荣盛的大集。今日便在此中闲玩了整整一日,归去途中,即使是三女中最为活跃的夏甘也已累得昏昏欲眠,使劲地揉着眼。华红昨夜回府后便兴奋地没能睡好,又兼昨天日间行医劳苦,车行未久便倚着夏不还入梦了。反倒是娇柔的华苓,虽然面现疲惫之色,却是三女中最为清醒的。

车行得很平稳,车窗外的喧嚣渐渐远去,天色愈来愈暗,终于,夏甘仍是耐不住困顿,本只是想靠着华苓小憩片刻,却在不知不觉中直接睡了过去。华苓怀抱里的婴孩也没有了日间的活力,早在登车前便哈欠连天,此时早已安然入眠。

随着车马行驶,华苓精神萎靡,困顿不已。或许是她不放心,担心自己过会儿也会扛不住睡意,便向坐在对面的韩禁打了个眼色,将怀中的婴儿交由他来照看。韩禁小心接过,温柔怀抱,不知怎么的,脑中突然闪过那个孤单桀骜的身影。

今日意外想见,叔侄俩的眼神虽有接触,却是一触即分,不曾有过正面对视。他视自己如路人,一扫即过,眼中不起半丝波澜;自己当他是不曾见过的名人,敬畏有加,不敢直视。虽说这是最应该的,最正确的掩饰,可谓无懈可击,但韩禁如今回想起来,心中却忽然感到郁郁难平,一股怅然若失的难受油然而生。

车速渐渐减缓,复又徐徐慢行片刻,终于停了下来。门帘被小心拉开,晚间清爽的凉风吹入车中,众人顿时为之一醒。那婴孩感觉到凉意,往韩禁怀内使劲缩了缩,继续安睡。夏甘从梦中醒来,呢喃问道:“到了吗?”

“到了!累了一天了,回去好生歇着吧。”李二温柔地笑了笑道。

“哦。”夏甘揉了揉惺忪睡眼,拉着华苓的手喃喃道,“小姐,你在那个什么白云居歇了两天了,也不来夏府看看。为此师父可没少念叨。刚刚我在梦里还听到师父在念叨呢。今晚就和阿禁哥哥一起就在夏府歇着吧。”韩禁往外一看,顿时怔住了:这哪里是白云居,眼前的府邸分明写着这儿是夏府。

“甘儿说得好,今夜苓儿便在夏府歇着,让那个老乌龟自个儿去白云居待着!”夏太医愤恨难平的声音突如其来的插入其中,见到诸人,哈哈大笑起来。李二慌忙见礼,夏甘睡意未消,纳闷地左顾右盼:“我还在做梦吗?怎么听到师父的声音了。”

“臭丫头,还不醒来!今日你逃工闲玩之事,为师是否该和你好好算算啊!”夏太医冲李二点点头,往车门口一站,沉着脸喝道。

“不是!”夏甘一见师父,立时完全清醒了,口舌也伶俐了许多,脸上挂起讨好的笑容,撒娇道,“徒儿可以功过相抵。今日既帮师父把小姐请到了府上,还给师父在南市中买了不少礼物,师父怎么忍心罚我呢。”

“恩,臭丫头,算你懂事孝顺。做得好,今晚就让那老乌龟一人独住,孤苦伶仃去吧!”夏太医面色稍缓,点点头,仰天大笑道,随即转身吩咐门外侍立的下人道,“今晚府上有贵客,还不快去收拾出三间干净的客房。”

华苓眼见事成定局,无法拒绝,请夏太医派人向白云居传个消息,便也答应住下了。

“今天黄老又怎么惹师父了?”夏甘下车之后小声问一旁的仆从。

那仆从见夏太医没有注意这面,便小声回答道:“老爷好心去义诊铺帮忙,却不料那黄老乘机偷懒,吃了午饭后便去外面悠哉闲逛了许久才回。这个下午,老爷可累得够呛啊。”

另一面,李二歉然向夏太医请辞,夏太医顿时不快:“什么?今晚你不住夏府?你是看不起老夫,还是不屑住在我的府上!”

“还是这么副臭脾气。”苏醒过来的华红心中嘀咕一句,上前说了下午发生的事。

“韩非?那家伙就会摆臭架子,我可是看了就讨厌!”夏太医皱了皱眉头,拍着李二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虽然无法插手你们的李家家事,不过我可以担保:即便你半身不遂,身残体废,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保你恢复如初,活蹦乱跳。去吧,明日我就专程去府上为你治伤!”

李二哭笑不得。这种安慰,恐怕天下也就此一家吧。

夏甘看他可怜,心生不忍,于是提议道:“李二啊,要不我陪你去李府一趟?你不是说,若是有外人在场的话,廷尉大人多少会给你留有三分余面?”

李二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行,找救兵也不能找你们啊。这次可以说是我和夏叔一起损了韩非,夏府的人去了不但不能让阿爹息怒,反而有火上浇油之嫌。要是方才那赤袍男子不急着走,与他结交成朋友,请他帮忙一起去就好了。”这时,李二忽然注意到站立在华苓背后的韩禁,眼中一亮,出言请求道,“韩大哥,请你救救我吧!你我身材相仿,不若你换上我今日新买的华服,同我一道去廷尉府一趟吧。”

“那可是廷尉府邸啊。”韩禁支支吾吾的,想要拒绝,可一时却想不出有何拒绝的理由。他总不能说,自己是韩国公子,潜入秦国,去李府身份可能会被识破吧。

“恐怕不行!”出乎众人意料,出言反对的人并非他人,而是一直文文静静,不甚多话的华苓,“这样不妥吧,天色已暗,阿禁又不熟悉这儿,这来回路上恐怕多有不便。”

“无妨!之后我会亲自将韩大哥送回来的。”李二一脸的恳切请求之色,脸上神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华苓欲言又止,犹豫良久后点头应允,双眼直视着韩禁的眼眸道:“既然没有问题,那便去吧。切要小心啊!我等你回来。”韩禁望着华苓明亮的双眼,神色坚定的点点头。

“小姐只管放心吧,我定会将韩大哥安全送回。”李二大力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证道。说着便将韩禁拉上车,亲自驾马驱车往李府去了。

“韩大哥,前方就是李府了!”李二出声提醒在车内更衣换装的韩禁,收辔勒马,减缓车速。到了李府门口,早有眼尖的门卫进去禀报,尚未等李二把车停稳当了,便见李由满脸阴郁的从内走出来,狠狠地瞪着李二道:“你怎么还是回来了,难不成真皮痒欠揍了!”

“有外人在场的话,再有娘亲在场,阿爹应该不会大动干戈吧。”李二挠挠头,讪讪笑道,“而且大哥你的身子骨太弱,哪及得上小弟我筋强骨壮,皮糙肉粗,早挨打惯了的。”

“阿爹这次可是动真怒的,娘亲早在回府时被支去蒙府那里了,哪里帮得了你!”李由面色稍缓,叹了口气问,“这次请的又是谁?蒙家二少?王家少爷?还是那个少年李信?”

“都不是……那些人都已经请了太多次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叫他们过来做挡箭牌啊。”李二难得脸红,虽然天黑之下看不清,只那语气便已显露无疑。

“天啊,你该不会是在大街上乱拉一个人滥竽充数吧。”李由倒吸一口冷气,刚刚略有放宽的心思又开始为弟弟忧愁起来,“若是如此,只怕不仅你的惩罚会变得更重,只怕你乱找来的人也不会有好结果……虽不至于挨打,受骂驱逐却是免不了的。”

“我哪会那有蠢……大哥放心,不是大街上乱拉的!”李二心虚至极,强笑道。话虽这么说,李二心中则已经开始后悔将韩禁拉来了。他算是饥不择食,未曾如此深思过,拉韩禁充当挡箭牌和大街上乱拉一个人没太大区别啊。此番可是害己更害人了。

“阿爹奉王命入宫去了,尚未归来。你且回去沐浴更衣,这副样子怎么见阿爹!你的救命客人由我先招待着。”李由看看天色,不由分说的将李二推搡入内,随即吩咐下人们去准备酒食糕点,来到车门前作揖行礼道,“朋友请下车吧,今日之事,有劳朋友多作担当了。”

立时便有下人上前拉开车帘,韩禁踩着石墩下得车来,月华下,其面容上湛着莹莹华光,秀美雅致,一扫平日之木讷;双眼深处蕴着魅惑神采,璀璨如星,全无之前的憨朴;一身锦华青袍,佩上华苓所赠的“长衍”宝剑,风姿卓然,飘逸出尘,全然看不出他是早前的那个不起眼的车夫。

李由不由为之神恍,立即惊觉过来,出言赞叹道:“朋友好风采!”

“世兄客气了。皮相外表,皆为父母恩赐,不如世兄博学多才,全是自己本事。”韩禁微笑还礼,清雅自若。只此一句话,便让李由好感大增。

“在下乃是瞻弟长兄李由,还未请教朋友大名。”

“世兄多礼了。小弟韩禁,世兄如直接唤我阿禁即可。”

“不敢不敢,韩兄弟内堂请。”李由作揖道,为之引路,边走边道,“今日仲弟所求之事,韩兄弟当已知道。家事家丑,倒让韩兄弟见笑了。今日之事,家父仲弟若有失礼之处,还望韩兄弟多多担当。”

韩禁连称不敢,温言道:“父严子孝,兄弟和睦,小弟羡慕还来不及,何来此见笑之说。更何况小弟久闻廷尉大人之名,一篇《谏逐客书》可谓振聋发聩,醒神天下,小弟心生敬仰却一直无缘得以一见,今有此机,怎能错过。”

“愚兄替家父谢过了。”李由哈哈大笑,对韩禁的印象更是好了不少。

李由一路相引,带着韩禁至内堂分主客席坐。仆人侍从早已照李由吩咐点明灯火,厅堂光亮,直如白昼。案几上,金爵银箸,珍馐玉食,一应备全。李由待韩禁坐定,问道:“韩兄弟惯喝哪国酒?府上别无他物,唯酒最多。时有蒙府与王家的几位朋友来这儿蹭酒喝。”

韩禁抚掌叹道:“小弟最喜赵酒,然而久闻秦酒‘酸而不涩,苦而不黏,香不刺鼻,辣不呛喉’,说来惭愧,入秦多日,却未尝得以一试。今有此良机,岂可错过?自当入乡随俗,以求一醉!”

“说得好!”李由击掌大笑,唤来女侍道,“上酒!”

“哎,我在换衣服时就听你们你一言我一句的,酸死我了!”李二的声音从外院传来。换了一身锦衣华服后,更显气宇轩昂,爽朗出众。入得堂内,李二左顾右盼道:“咦,韩大哥呢,怎么不见他人?这个又是谁?”

“你又作怪!这不是你韩大哥又是何人!贵客在此,不得无礼!”李由出言笑斥道。

李二顿时瞪大了眼,他全然认不出韩禁就是韩禁:“韩大哥?”

“怎么,才转眼工夫就患上失忆症了?”韩禁眨眨眼,出言调侃道。

“我终于明白一个道理?”李二叹了口气道。

韩禁眼中含着笑意问:“什么道理?”

李二故作沉吟,面色凝重道:“人靠衣装,仍靠易妆。”话一说完,就自己笑了起来。韩禁莞尔一笑,也不辩驳,只有李由一头雾水,不明其言。

不消片刻,便有三名女侍上酒而至,为三人满上。

“酒味如何?”李由问向韩禁。

“那还用问?自然是好的!大哥今日怎么如此慷慨,竟然起出了百年老秦酒,蒙二和老王都喝不到哩!”李二笑道,嫌金爵饮酒不痛快,直令下人取大容的鼎来。

韩禁细抿回味,畅饮陶醉,闭目片刻,忽而击箸叹道:“观之无色清亮,闻之醇香芬芳,浅尝清而不淡,痛饮浓而不艳,集清、浓之香融于一体,幽雅高贵,诸味谐调,回味舒畅,风格独特。惜乎惜乎,至今方得以一品;悔矣悔矣,一爵如斯尽矣!”

李由击掌赞叹道:“好,说得好!韩兄弟果然知酒。还不快给尊客满上!”

“小小一爵之中,就有那么多的名堂?我竟不知道,也看不出来。”李二看向韩禁,愣了半晌,随即满不在乎道,“喝酒本就是图个痛快,哪有这许许多多的废话!韩大哥,多谢你那么辛苦的帮我,来,喝酒,小弟敬你一爵!”

李由闻言,尚未喝叱,韩禁已然绝口称赞道:“说的不错,喝酒本就是图个痛快,不该有这么多条条道道的。来,敬世兄,敬小二!”

“你还是叫小瞻顺耳些。”李二举鼎,神色间有些郁闷。韩禁李由不禁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忽听门外侍从禀报,李斯携贵客回府。三人忙不迭的起身前往相迎。

“阿爹。”“阿爹。”“世伯安康。”出堂后行了一段路,三人便在离大门未远的过道与李斯碰面,齐齐躬身行礼道。

见到李二,李斯立时冲他瞪了一眼。转眼一瞥,见到一旁的韩禁,聪明如李斯者自然知道这又是次子不知从哪里搬来的救兵,但也没有对其失礼,点头微作示意。随即便向站在暗影下的贵客介绍道:“这两位是犬子,这位当是小儿朋友。由儿瞻儿,还不见过公子!”

“见过公子。”礼毕,李由李二急忙冲着那一道黑影行礼道,起身之后不由对视一笑。今日可算是天降福星了,既然被称作公子,且又不是他们曾经见过的白云公子,自然便是山东六国的王廷来客了。父亲贵为廷尉,以其脾气,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山东六国前自曝家丑,以免被传为笑柄。如此一来,今日这顿板子算是揭过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还要等公子走了?要是与这个不是何国的公子谈得好也罢,要是不小心谈崩了,那可就更加受罪了。”李二心念一转,立即想到了这一茬。因为有外人在场,李二自然也是一本正经,做足了礼数:“阿爹,时候不早了,若无它事,瞻儿当送韩兄回去,先且告退了。”

对于这个次子,李斯也是头疼得很,心里想着这顿板子又该无限期推后了。不过今夜的确不是时候,他亦与客有要事相谈,怕这次子再做捣乱,还是眼不见心不烦吧。于是便冲李二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就在李二高兴地想要拔腿走人之际,只听那身在暗影中的公子忽然开口道:“且慢。”

“公子有吩咐?”李斯垂手问道。

阴影中,公子淡然说道:“久闻廷尉次子剑术精湛,咸阳之中颇有声名。吾有一扈从,自小喜剑,长于剑道,不服其名,欲与之一教高下,不知廷尉大人可否满足其卑微愿望?”

“这……”李斯沉吟犹豫,思索着公子用意何在。

“难道是怕输?”公子轻笑着,语气中含着一丝嘲讽。

“有何不可?”李二年少气盛,自然受不得激,当下便一足跨出,挺身说道。

“那就好!”公子抚掌大笑,走出暗影,未等李斯说话便截口说道,“阿错,李二少爷已经答应了,今日你可算达成愿望了!”

“原来是他!”终于见到公子全貌,韩禁心底发出一声叹息。只见那公子身躯挺拔,高大魁梧,足有九尺;额高颔宽,虬髯腮须,显得极为粗放豪迈。身上穿着的是轻盈便捷的胡服,仅这身胡服即可观知:那该是赵国公子。在其身后的,是与李二年龄相仿的少年。李家众人或没见过,但韩禁仍有印象,“那不是入关时后跟在我们车后的少年骑士张错吗?不对,恐怕该是那日白云所提的,长时在南市潜伏的赵错吧!如此看来,他也已发现自己身份暴露了,所以干脆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跳出来,转暗为明了。”

韩禁轻盈地退至道旁,面带微笑,看着公子从身前走过,心中暗道:“又见面了,白责。算上南市偶遇的,一直以来游戏风尘的白游,三晋公子竟是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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