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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飞骑演武

潜伏在邯郸暗处的秦国细作居然全部死绝了,这对于赵国而言确实是个顶好的消息。然而,赵错对此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

“订盟……割城……”躺在床上,赵错睁着眼,怔怔地望着顶上的床帏,怎么也不能入眠。

“白云之水,无孔不入,诡秘难寻,我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找着这些人的踪迹。”

“小师哥,我这新配置的毒药如何?你这金猫的抗毒性也是强了,寻常毒药于它而言毫无影响,但嗜血入喉,穿肠入肚,终究还是要中毒哦……这一份‘白云之水’的大礼,谨代表燕国与吾的诚意,骐骥堂可是喜欢?”

“唇亡齿寒的道理燕国还是知道,燕国虽与赵是世仇,却不想默默地看着更为可怖的秦国日益坐大,成为无法抵抗的庞然大物。现在秦王政野心昭著,比之其祖秦昭襄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三年前,秦以不废吹灰之力灭了韩国,如今又秣兵历马举四十余万虎狼之师攻打赵国,赵若亡,下一个可能就会是燕国了!”

“父王听谏,有心出兵出粮助赵,然前仇在心,至今不曾消弭。鄗代之战后,燕赵多战事,赵军攻城掠地,可是凶蛮得紧啊!值此之时,旧仇旧恨若不得泯,此番订盟岂不成了我国将士奔赴敌国为敌而战?实为不妥!若有好事者煽动,激起民怨引得百姓流言士军哗变,燕国岂不是要内乱内战,贻笑大方?”

“赵国近年来多灾多患,缺人寡粮……恕我直言,值此灾患之年,赵军若无外援,恐难相抗!齐王老朽,闭关锁国不见外使;魏王怯懦,其境与秦国交接,定不敢派遣魏军支援;如此,便只有我燕国可以助赵矣!父王不欲见赵就此败亡,此番订盟确实真心实意,助赵抗秦……不过,阁下亦知,盟约可是双方的!武遂、方城,燕之失城,吾此番入邯郸来,谨请赵国归还燕国故土以修旧好,燕国自当派兵支援,戮力齐心,共抗秦国!”

“你说我不该贿赂赵廷朝臣?谬矣谬矣,那不过是寻常拜访与礼赠,如何能当’贿赂‘二字……阁下以为,若非言之有理,区区金银玩物也能左右一个国家的栋梁柱石?当然,若阁下非要说这是姬珊在贿赂,那便当作贿赂吧……这些名为‘白云之水’的贿赂,阁下可是喜欢?”

“邯郸城的‘白云之水’……燕国女公子姬珊,厉害啊!”赵错闭上眼,眼前浮现出少女侃侃而谈的模样。犀利却不失真挚的言辞犹在耳,虽然情绪上极力抵触,但他心中尚存的理性不得不承认:这位燕国女公子说得并非没有道理!

“密信已经连夜送往代郡,不知公子是何决议?他是否认可燕国女公子的诚意?”

“赵王可会应允燕国的要求?赵国,是否真的要以武遂、方城来换取燕军的援军吗?”

“若有一日达成燕赵之盟,割城求援,正在前线统军抗秦的武安君、司马将军会有何感想?毕竟……那两座城池可是他们率兵攻打下来的啊!”

思虑太多,心不得静,赵错终是睡不着了。他再度睁开眼,瞪着眼望了一会儿眼前的床帏,突然坐起,于黑暗中起身披衣,束发正襟,提起床畔的重剑打开了门。

夜深人静,独自走在廊道上,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就连天上的月儿都不见了踪影。风无吟,虫息声,万籁俱寂,赵错起伏难平的心绪也在这片静谧中慢慢地静了下来。穿廊过道,赵错来到了赵府一角的马房小院,尚在院外,便可听见其中酣睡的鼻鼾声,那是四年未归的雷鸣。听着鼾声,赵错脸上不由绽开笑容,轻轻地推开了院门。

听见门栅开与脚步声音,站在干草堆中休眠的黑马顿时止了鼾声,竖起的双耳抖了抖,还未睁开眼睛便感觉到脖颈间传来温暖舒适抚摸。感受着记忆中熟悉的触感,懒洋洋的不想再睁眼了。

“雷鸣。”抚摸中,赵错轻轻唤了一声。回应他的,是一双明净如黑珍珠的眼眸在眼前缓缓睁开,雷鸣探头钻入他的怀**了拱,律律作鸣,忽而张嘴伸出肥厚的舌头就往赵错脸上舔。赵错见状便往后退避,却不防撞上了身后柱子,一个闪避不及便被雷鸣糊了一脸的涎水。

“臭死了!”赵错抹了抹脸,耸了耸鼻子,推着雷鸣头,好似孩童时般嘟着嘴叱道。雷鸣越发得意了,踏着步子再度靠上去,又一次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脸,却被眼疾手快的赵错抓了一大把马草塞住了嘴。

“都这么大个了还像没长大一样。”赵错避开了马头,轻笑着斥了一句。他轻轻地抚摸着爱马,看着它咀嚼着嘴中的马草,一时间杂念全消,心中澄澈,一片宁静。

待雷鸣吃完马草,赵错又带着它饮了桶清水,然后牵起缰绳将它带出了马房,翻身而上,拍了拍马脖子喝道:“走!”

雷鸣闻令,当即欢嘶直立,不待缰绳抖落便冲向了演武场。

当赵嵩来到赵府演武场时,便见场上有一飞骑在蒙蒙亮的天光下纵横驰骋。

飞骑之上,霹雳惊弦,有箭矢飞射,如电如光,未及眨眼便已射中了立在四周的草靶上,凝神看时,每一支箭矢皆钉中靶心;下一瞬,长弓抛飞,人马骤转,有银枪自虚无中横出,呼啸裂空,霎眼间梨花万点开,暴雨随急风,炫光烂漫的银枪好似一条狂龙遨游,在场上肆虐张狂,所向披靡;飞骑骤停,骏马人立,马啸雷鸣,银枪如电般射向天空,于最高空处骤而转折,贯下的瞬间将落处的草靶炸得粉碎,再看飞骑上的骑士,手中不知是在何时多了柄阔剑,简单干脆的劈、斩、切、割中暗藏着可控的挑、拨、点、刺,变化随心,毫无间隙,卷起茫茫无垠的灰色剑刃——漠雪!

“师,师父?”赞叹与敬佩的情绪中,赵嵩透过纵马奔驰的剑影看清了轻装挥斥的少年身影,满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失声轻呼。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赵错练剑以外的演武:精湛娴熟的骑射,狂放凌厉的枪法,心有灵犀的马术……他曾见过兄长赵葱拜将时的演武,当时感觉厉害并钦佩着,但若与眼前所见的飞骑演武相比,弗如远胜!

赵错的演武并未结束,他不曾留意赵嵩的到来,此时已是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心念虚拟的战场世界中。赵嵩也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飞骑演武。

阔剑劈斩片刻,倏然归鞘,那一刹赵错半身蓦然侧翻,一手勾着马颈,一手下探掠过,于奔马飞驰间抓住斜插在地上的长枪。握住长枪的瞬间,赵错厉喝一声,暴弹而起,稳稳坐在马背上,左格右挡一阵,手中的长枪骤而横扫,爆发出一阵破空的炸鸣声;炸鸣未绝,长枪倏如灵蛇般转向,轻巧地斜插入右下方,轻轻一挑,枪尖触碰到的长弓如被无形的线拉扯,骤然飞起,升上空中。胯下的奔马陡然一顿,将马上的骑士颠飞至高空,赵错于空中劈手夺弓,长弓入手的瞬间,三支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射向三个不同的方向的草靶,整箭穿透;下坠之时,奔马飞驰,恰到好处地将他接在背上,风驰而去……

赵错的演武仍在继续,马术、弓箭、枪法、剑法无序交错,纵横捭阖。直到小半个时辰后,芈原抱着神情怏怏的金猫出现在演武场外。他瞥了一眼场外心驰神摇的赵嵩,又瞥了一眼场中呼啸奔腾的骑士,大声抱怨道:“哥哥大老远过来的第一天就不给睡个安生觉,错弟,你可实在是太过分了啊!”

正在提枪冲刺的飞骑停止前冲,调转了方向。马背上,大汗淋漓的赵错抹了把流淌在脸上的汗水,情绪亢奋并激昂着:“原哥起得可是早啊!”

“早什么早,哪有你起得早!”芈原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说道,“子时归,丑时中起,大半夜的就和雷鸣一起疯,害得我睡都睡不安稳!”

有时候,耳目聪敏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啊!

“想着昨晚的事情,所以睡不着……不想吵着原哥了。”赵错神情讪讪然,歉然说道。

“昨晚的事?不是与你说了么,那丫头最会妖言惑众,你可不要被她那一番言论给给蒙蔽……而且,我说啊,这件事赵嘉自有决议,你又何必劳神费心,想这么多作甚!”芈原拍拍他的肩膀,劝说道,“你自个儿吃好睡好就好!”

赵错笑了笑,应道:“好,就听原哥的,不想了。”

“你真能听见去就好!”芈原看着赵错脸上的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摇头作罢,转而指了指垂首站在一旁的赵嵩,“这小子又是谁,昨日也没见着,他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师父!”赵嵩深深作揖,极其恭谨地行了一礼,抬头时双眼中的狂热让赵错深感意外。虽说改过自新后的赵嵩表现得知礼知节,平日里尊其为师,在其面前也是谦恭有节,但远没有今日表现出来的崇敬与热切。

“这是赵嵩。”赵错与赵嵩点了点头,说道,“他如今正跟着我学剑。”

“学剑?”芈原怔了怔,一个箭步蹿到赵错身边,勾着他的肩膀不满的叫道,“这个是你的徒弟?你小子什么时候收的弟子,昨日一整天都没与我提起啊!还有啊,你有没有把‘杀生’教出去了?”

“啊?”赵错先是一愣,接着赶紧摇头,“没有,原哥想多了!”

芈原越发不快了,瞪着赵错说道:“你怎么就不教呢?我可没禁止你私下传授……刚还想试试被人叫师祖的滋味呢!”

对于芈原天马行空的想法,赵错只能回以苦笑:“我只是赵嵩的剑法导师,算不得授习剑师,不曾教过新的剑法。”

芈原放开赵错,凑到赵嵩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嘻嘻笑道,“骨骼均称,形体资质看起来还不错,却不知道悟性上如何……嗨,你是叫赵嵩对吧,你师父的剑法还是我教的,你要不要跟着我学剑?”

赵嵩瞥了一眼眼前这个行为举止略显古怪的跳脱男子,摇了摇头后就不再搭理,踏前一步越过了他,双眼热切地看着赵错与他身后雷鸣,高声说道:“师父,吾欲习飞骑之术,还请教我!”

赵错闻言,有些愕然,摇头说道:“我哪里会什么飞骑之术。”

赵嵩有些急了:“师父不必谦虚,方才那飞骑演武之精彩乃赵嵩世所仅见!”

“飞骑演武?那不过是与雷鸣一起瞎胡闹罢了,哪里能与戍边飞骑的演武相提并论。”赵错拍了拍同样汗水淋漓的雷鸣,笑着说道。枪法与剑法来自太祖遗留的武典《漠雪》;骑射箭技乃是从小例行的功课,只有门房赵伯偶尔指导一二;至于马术……他哪有什么精湛的马术可以传授,那不过是与雷鸣小时候一起摔打玩闹中建立起来的默契。

“师父!”赵嵩自是不信,张了张嘴似要再做请求,然而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情绪骤而变得低落起来。作为王族宗室,家中现已有兄长赵葱上拜少将军,跟随武安君征战沙场,那么他这个弟弟将不能再入军将统兵。在他成年行冠之后,宗族该会安排他去做文职向的事物,而不是奔赴战场……这已是宗室子弟的家族惯例了。既然前程已定,他即便能够学成飞骑之术,又有何用?

赵嵩这一刹恼极了自己的明悟与理智,热血平息热情消退后,到了嘴边的话自然也就变了:“师父,依昨日所说,今天开始该是对招练剑了……”

“正是!”

“还请师父多多指教!”

“好!”赵错抹了抹额上涔涔的汗水,粲然一笑。

赵错刚应了声,就觉得眼前一暗,原是被无视了的芈原横身站在跟前,嚷嚷道:“我说啊,你小子昨夜一宿没睡,现在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还有精神教导剑术?”

“原哥,我现在很好,无妨……”

“无妨个屁,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少废话,还不赶紧带着雷鸣回去冲个水,自己也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现在的你实在是臭得紧!”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去!”芈原抬手便要给他一个暴栗,不料却敲了个空,被赵错退步避过了。他也不在意,转而不怀好意地望向赵嵩,桀桀怪笑道,“别废话,今日你这弟子的剑术教习,就由哥哥我接手了。来,先叫声师伯听听!”

等到赵错洗刷干净雷鸣后又舔满了草料和清水,再换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回到演武场时,他看到芈原并没有如想象般与赵嵩在场中对剑喂招,而是袖手站在边上,一副百无聊赖状,一面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一面咂巴嘴评鉴教导:“你看看你,你小子连只猫都打不过,也忒无能了……你到底是猫还是猪啊,连个小孩子都能寻着你的移动轨迹,实在是太笨拙了……”

与其说这是评鉴教导,不如说芈原是在说风凉话。反观场中,此时赵嵩热汗淋漓的脸颊上印着三四道形似鞭烙的伤痕,正咬牙切齿的挥斩着手中的剑,举步维艰,与倏忽来去的金猫战成一团。

“原哥,我回来了!你这是……”

“哦,回来了啦!”看着赵错走近,芈原瞥了一眼场中的少年,神色疑惑的说道,“你这徒弟有些奇怪啊,材质上佳,悟性也不赖,体质虽略有欠缺但也算不得差,以其表现出来坚韧的耐力足以弥补……可这使出来的剑法怎么就这么生疏差劲,都挡不住我一剑!若不是我收手快,他那一条胳膊就该没了。”

赵错扶额,无奈说道:“原哥太较真了吧。这世上的剑客中也没几个能挡住你的杀生一剑吧,对于一个少年而言,这是不是有些过于苛求了?”

“哪里算得上苛求,是你对这小子太过松弛罢了!想想四年前的你也不过他现在这个年龄吧,那时的你已能与我并肩而战,从黑山军的重重包围中杀出!他既是你徒弟,自然要以你这个师父为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有……”话说到这里,芈原面上难得红了红,摆手说道,“单论剑法一道,我算不得最长,你刚才那话可不要传出去了,否则让秦国那位听了,可是会笑掉大牙的!”

赵错抬眼看了看在金猫爪牙下挣扎求生的赵嵩,无奈说道:“小金的利爪可没个轻重,原哥可有让他爪下留情?”

“留什么情,若是有所留情,岂不是没了教导的意义?”芈原不以为然的说道。

“……原哥,不如还是叫小金回来吧。”赵错闻言冷汗涔涔,他是知道金猫的厉害,急忙说道,“接下来还是由我来教导吧”

“你也不必担心,现在的小金可要不了他的命。”芈原努了努嘴,示意赵错先看个仔细,“这蠢猫也真个叫蠢,昨夜都能笨到中毒,到现在还没缓过来,看看这行动僵硬的,拙劣到连个剑法粗糙破绽百出的小子都能抗这么久。”

赵错略松了口气,揉了揉眉角,说道:“小金昨晚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还这么欺负它。原哥,我的徒弟还是该我来教才是……他们也练了有一阵子了,不如先停手休息片刻吧!”

芈原哼了声,不满的说道:“一个蠢笨,一个反常,简直就是在玩游戏,是没什么意思……也罢,那便先按你的意思罢了吧,我先回去补觉了。”

一声唿哨声后,金猫于空中翻返而归,回到芈原肩头趴下,神情仍旧是恹恹的,即便芈原皱着眉将它拎着它后颈的软肉提起来摇摆呼喝,也是无精打采的。另一面,满目的金光褪去后,赵嵩拄着剑单膝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剧烈喘息着。他曾在秋猎中见过猛虎,却没见过世上还有这么凶戾的猫,他能感觉得出那钩爪和尖牙是真能杀死人的,比之曾经见过的猛虎更加可怕。

“先歇一会儿吧,刚不是朋友胡闹,反让你受罪了。小金也确实不是你能对付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稍后由我与你对练。”赵错好意劝慰着赵嵩,但他不曾想过这番好心的安抚落在自尊心极强的赵嵩耳中反而起了发作用。脸上的伤痕火辣辣地刺痛着,这不过是一只猫留下的……他的剑法不仅挡不住年略长者的一剑,居然连只猫都应付不了?而且听之前的谈话,这猫还是病了的!喘息未停,赵嵩撑着剑直起身,双眼灼灼地望向转身欲要离去的芈原,嘶声说道:“师父,我与这猫还未决出胜负。”

赵错愣了愣,顺着赵嵩的目光望了一眼,就要回头再做劝导,却见已经走出演武场的芈原又回转过身来,接口道:“有趣,你的意思是……要与小金再战?”

“正是!”赵嵩战意高涨。

“嘿,可能会死掉哦!”芈原饶有兴致的怪笑起来,“只要小金再恢复些元气……”

“无惧矣!”赵嵩断然决绝,这样草草的止战了结是他打心眼里无法接受,他怎么也无法忍受自己苦练的剑法还战不过一只猫。

芈原击掌大笑:“好,那么……”

赵错侧身站在二人之间,截口喝道:“不可!”

芈原面现不悦之色:“啧,怎么就不行了?”

赵嵩略有些激动道:“师父,请允我再战!”

赵错对于赵嵩的请战并不予以理会,转而与芈原歉然说道:“原哥,因吾之过你昨夜都没有睡好,且回去再歇息吧!”

芈原见了赵错眼中的认真,挥手作罢,转身离去:“好吧,由得你,由得你!”

赵嵩见芈原离去,不由有些急了,再次唤道:“师父——”

赵错拔剑出鞘,向着赵嵩刺出。这一剑并不快,甚至可以说缓慢到赵嵩能看清楚握剑、拔剑、抬剑、挥剑的全过程,但一直到他被那柄阔剑抵住了咽喉,都未能出剑格挡,森然的剑锋将其已到嘴边的话语生生的逼了回去。

赵错摇了摇头,退步收剑,淡然说道:“歇息够了就开始吧!”

赵嵩摸了摸咽喉,望着持剑而立的赵错,小脸儿涨成了猪肝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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