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提她的,我”哎呦,简直是越描越黑。
耶律砺握紧的双拳发出咯咯的响声,然后一拳打在月月身边的床帏上。
她下意识的向后退去,闭紧双眸,慌乱的喊叫着,“我错了,不要杀我!”
耶律砺仿若没有听到她乞求的声音,直接翻过她的身躯,从后面一举进入,深到她的底线,猛烈的撞击她的柔软。
“耶律砺,不要这么粗暴,我受不了!”月月有些晕眩,有些刺痛。
完了,本来是她主导,现在却被她一句该死的话全破坏了,天,这样下去,她会被他折腾死的,哪里会有享受的感觉。
见身上的男人并没有停止的意思,月月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晕吧!
果然,耶律砺见身下的人儿不在动弹,急忙抽出自己,放平她的身体,有些担心,“月月,月月”
她偏不醒,叫他欺负她。
“月月!”耶律砺伸手探入她鼻孔,心中舒了一口气,呼吸稳定。低头看着她双腿间的红印,该死,他到底做了什么!失控是他的本能吗?
月月睁开一只眼悄悄的飘向耶律砺愧疚的眼神,心中低笑着,他在乎她!
他慢慢的把她挪到炕床里面,然后挨着她的身体睡下,不敢太靠近,盯了半响,闭上了眼眸。
半个时辰后,月月偷偷的从枕头上爬起,听着耶律砺平缓的呼吸声,手指不由自主地探入他的脸庞,嘴巴,鼻子,还有这双吓死人的黑眸。
“耶律砺,你的脾气真难琢磨,肯定患有先天性孤僻症!”月月心中取笑着近距离的男人。
偷偷的把唇印上“唔”只想轻轻给他一个吻的月月突然被耶律砺吸入口中,胡乱搅拌着。
“还敢骗我?”深吻了一会儿,耶律砺睁开黑眸,严重警告,“这招也是从花月纺学来的?”
月月不敢吭声,眼睛一眨一眨的泛出光彩。
“怕我?”他以为她从不怕他。
“有点!”她没有否认。他方才的粗鲁差点撞晕她。
“我我不是成心的,那个还疼吗?”他的手探入她衣襟下面,很是心疼。
“不疼了,你别碰!”月月制止住他在她身上游来游去的大手。
“恩,我不会再伤你了。”他捞起她的身体不舍的放开,一同靠在身后的炕围上。
沉默了片刻,月月抬起水眸,问,“耶律砺,你只有一个妹妹吗?”他的父母,从未听他提起,上次,她也只见过耶律阿娜一次,但看上去他和妹妹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唯一亲人。是我父王与一个汉女所生。”耶律砺顿了顿,拿起身旁的被子罩在她身上。
“然后呢,你母亲呢?”月月向他的怀里蹭了蹭。
“她死了,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因思念父亲过度劳死了。在我十五岁生辰那天,母亲为我准备了她亲手做的寿点,就连太后都来了,大哥耶律德光为我办了个成人生宴”耶律砺顿了一下,由开始的兴奋变成忧伤。
月月心中一震,不好的预感油然升起,“然后呢,是你父亲出了问题吗?”
“他带回来一个女人,就是耶律阿娜的母亲,当时,他当着太后和和皇上的面,说要娶那个女人,休了我娘”他咽了咽干燥的喉咙,“你知道吗?他是我最敬重的人,从小他教我汉语,识汉字,他深爱汉族博大精深的文化,更加赏识汉人的聪明才智”
“所以,你受他的影响,喜欢汉人,也喜欢他们的东西?”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错,曾经我以他为荣,自豪,可当他休了我母亲那一刻,带着那个女子离开那一刻,把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留给这个家那一刻,我母亲离我而去那一刻,我开始恨他,恨他的自私,更恨他的绝情!”
“耶律砺”月月听着他的心痛的声音,心中更是万般难受。
“可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和那女人也一同离开了这个世间,临终前,他嘱托我照顾阿娜,让我发誓,除在战场之外,不得杀戮一个汉人,一个无辜者。看着他离去时的忧伤,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会狠心辞官,与心爱地女子宁愿躲在穷山野林中,也不愿回到这里。因为这里有战争,有杀戮,有权力地争斗”
“是啊,一个人在无法面对现实的时候,只有逃避,尤其他在无力改变环境时,只能选择一个心灵的慰藉。倒是,月圆之夜人不归,花香之地无和平,千里刀光影,万缕慈母情,一腔无声血,仇恨燃九城,未及人事身先去,破碎河山谁收复?可悲,可叹啊~”月月口中喃喃自语,声声叹息。
见耶律砺脸上异样的表情,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首词谁填的?”他打心底的赞叹。
“我写的,云姨娘做的曲,怎么样,不失那些大家闺秀,名门望族的水准吧?”月月自傲的撅起嘴巴。
“本王很少佩服人,你算一个!”耶律砺打趣着,眼中尽是赞赏之情。
“这还差不多,所以你们这些大男人不要小看我们这些弱女子,子能覆水,焉能倾山?”月月挑起媚眼问道。
“哈哈说的好,说的秒”耶律砺突然大笑起来,低头便携住她的唇瓣“唔耶律砺别”这男人每次都这么用力。她只说她的才艺比的过他,可没说力气大过他。
他慢慢的放开她,保证,“这次,我会慢慢的,不会弄疼你。”
“说话算数!”月月认真的问。因为她实在招架不住他的强大的体魄。
“本王一言九鼎!”说完,便直接压在她娇小的身上,开始掠夺“啊耶律砺,你骗人啊”
“嘘小声点”
“你不要横冲直撞的,我受不了”
“乖,我已经很轻了”
“你胡说不要这么深了”
“谁叫你这么小,这么难进的”
“我没有唔”
他直接封住不停乱喊乱叫的嘴巴,不想听她在这么美妙的思考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鸟尖叫。
清早,耶律砺为还在沉睡中的花月月穿好衣物,抱起她,直接走出门,而昆香和古达等人早已等候门外。
“什么意思?”耶律砺看着昆香。
“想这么带走她,没那么容易?”昆香以为熟睡的花月月在昏迷中,所以没好气。
“一千两!”耶律砺把眼神递与古达。古达立马掏出银票。
“大辽王爷果然阔气,不过你觉得她只值这么多?”昆香扬起讽刺的嘴角。
“一千两黄金,明日你去北院王府拿!”想不到这女子也是徒有外表。
“在我眼中,她是无价之宝!”昆香拦在他身前,语气凝重。
“好,本王果然没看错人,古达,阿罕也,咱们走!”耶律砺心中升起赞许。
昆香依旧跟着身后,“等等,我要知道月月的意思?”
耶律砺转身,轻轻的拨开月月手腕处的衣袖,一片片的吻痕明显映出,“她睡着了,我不想弄醒她。”
这个女人如此照顾月月,应该了解月月的脾性,否则昨夜她早已闯进屋内了。
“她醒了,告诉她,过几日我们会离开香月楼,你好好照顾她吧。”她看的出,这男人对月月的感情,没有一丝一毫的随便。
“姑娘不告诉她去处?”耶律砺问道。
“有缘自会相见!”昆香转身,上了楼,关了门。她明白耶律砺并非要查她的底细,只想给他的女人一个交待而已。否则不会这么坦白直言。他的光明正大着实让她钦佩,可惜他是侵犯自己国土的异族,只能成为敌人。
公元941年初秋
北院王府的后院内,绿草伴路,花儿朵朵,争艳斗芳,磬香扑鼻。耶律砺踏着白色石子路步入院内,撩起门帘,见小银坐在桌子一旁,手中拿着绣布,见他走了进来,急忙行礼。
“月月呢?”耶律看向整个屋内。
“她在左院的草堆内呢。”小银禀报道。
耶律砺大步踏入左院内,并无月月的人影,正要他去。突地,一个小身影窜出,从耶律砺的身后闪出。
“啊!”一把刀亮晃晃的支在月月的细脖上。
耶律砺急忙收回手,“你”她从哪里窜出来的。幸好他没有萧复杀生的本性。
月月呵呵一笑,扑在耶律砺的身上,双手怀住他半个腰身,调皮的问道,“有没有吓到你?”
“你呢?”他检查着她的脖颈处。
“没意思!”月月躲开他的眼神,她本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可这男人总是先比她快。
“以后不准这么玩,听到了吗?”她的身边都是军人,每一个人从入伍那天开始,便随时戒备着别人。
“哦,我带你去看看我的研制的草药。”月月拉着他走进黄绿的一片草丛中,一一介绍,“它有止血作用,很灵的哦。那个红色的长藤可以延年益寿,活动你的经血。那个是避孕的,你知道吗,我养的几个小兔子一点生育功能都没有了,哎,好惨呐,不过我有办法,你看,那个黄色就是解药。哈哈,我厉害吧?”月月自豪的炫耀着最近一月的成就。
“恩!”耶律砺淡淡的点点头。
“你不喜欢?都不夸夸我,我可是研究了很久的。”月月见他丝毫没有喜悦之情,便也失落着。
“傻丫头,我很喜欢,你喜欢作甚么,便作什么。”耶律砺拉进她的身体,拨开她嘴边的碎发。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传来。
“阿嚏!”耶律砺揉揉鼻头。
“哈哈哈哈”月月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敢笑我?”耶律砺作势要抓她,月月急忙躲开,跑向花丛中,微笑连连,“你抓不到我的。”
“别跑”
“啊大鹰来了快跑”
“小心点,别跑那么快!”耶律砺有些担心,最近她时不时的晕倒,几乎与当年莫铃儿的病情相似。虽然她总说自己就是大夫,但她那几下功夫,不由得让他担心。
月月见耶律砺不追她,只直直的站在原地,愣神,便跑到他眼前,在他眼前挥挥手。
没想,被他突地打横抱起,“你耍赖!”月月不服气。
“好了,你该回去休息了。”他从不知道中原女子的身子如此虚弱。
“耶律砺?”月月顺从的被他抱着,双手紧扣在他的脖颈后。
“恩?”他边走着边答应道。
“你为什么一个月才来看我一次?”自他把她从香月楼带回,已经过了三月,统计下来他才来过三次。
“我有正经事要做的。”
“哦,宫里有很多事要做吗?我知道当皇帝很忙的,王爷也是吗?”记得在花月纺的时候,那些花天酒地的高官贵族时常几日几月的不回家,而他,却一月才能见她一次。
“恩!”耶律砺简单的回答。
“耶律砺,你有军队吗?”
“恩!”
“那你一定打过仗了?”
“恩!”
“那会不会受伤?”她好像没在他身上见过任何伤疤。
“恩!”
“那如果战败了,皇帝会杀了你吗?”历朝历代,有几个战败的将军活了下来?月月脑中仔细的过滤着。
“恩!”
“耶律砺!”月月突然怒气冲冲,对他的敷衍态度很是恼火,“如果你再敢恩一个字,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我就让别的男人睡!”月月大声的说。
“你的威胁真特别!”耶律砺散出淡淡的无所谓。
“你不在乎?”
“如果你嫁了别人,理所当然,我为什么要生气?”他把玩着她身后的秀发,说的自然。
他又要把她送走吗?他们最近几月不是相处的很好吗,虽然待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但她从不隐瞒她对他的感情,难道他没有感觉到吗?
“你”她又做错什么了吗?她很少出后院的大门,不去招惹吉雅,躲着耶律阿娜,甚至上街,她都会绕过大门,从后门出出进进。她到底该怎么做,他才会接受她。
“傻丫头,别紧张。”耶律砺见她松开自己,“抱紧我,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除了耶律砺,我不会嫁给任何人!”月月依偎在他的胸口,低声发誓。
那日,当她与耶律倍与定三年之约时,她也曾这么对他说。
“你知道,我给不了你名分,就算是个妾,又能怎样,你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我?”她不说,并不代表她大度的可以接受他三妻四妾的事实。
“恩!”她认真的承诺。
“我不愿意!”如果有来生,他愿和她一起出逃,去寻他们自己的幸福林。
“云姨娘说过,我们这种女人要想生存,必须遵守某些规则,从一而终只会让自己痛苦。我不要那样活!”她只要他爱她,就够了。要求的越多,得到永不会和预期的成比例。
“她好像教了你很多?”他抱她进入屋内,小银见二人亲密的走进来,正要行礼,耶律砺使了个眼神便让她出去了。
“当然,我的本事还没有全部使出呢。”月月被耶律放置在炕床上,见他要离开,急忙抱住他的脖颈。
“死缠烂打的本事也是她教的?”他眼神看向她的双手。
“除非你答应我不走,否则我不会放手的。”月月干脆把整个身体贴了上去。
“对男人主动投怀送抱,你会受伤的,以后还是少用这招。”她魅惑男人的手段每每让他无法躲闪。
“受伤,说明这招管用,动心了吧?”她咬紧下唇,把嘴递与耶律砺的唇边。
他推开她,“本王喜欢被动的女人。”
“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装矜持,那叫虚伪,我知道你喜欢莫姑娘的温柔,隐忍,清淡,漠然。说实在的,我也喜欢,很想变成那样子,可我就是我,出生风尘,混浊思想,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出污泥而不染?那就是我。”
月月伸出食指自信地指向自己。
“如果我没有去花月纺救你,今日这番话,你去对谁说?”他掰开她的手,放平她的身,“好好休息,我答应你,你醒来时,我还在这里。”他左手护胸,“我发誓,可以了吧。”他看的出她的疲惫。
“恩”月月答应了一声便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