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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结局

一团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着,留下一道灰色的烟雾,“轰”,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炸响,打破了久违的不能喘息的寂静,一朵巨大的“花儿”在空中悠悠盛开了,五颜六色的光芒重叠在一起,像颗颗宝石镶嵌在天空中,迅速变成了一片斑斓闪烁的光之海,那声音就像是从百丈悬崖上咆哮而来,拍水击石,令人震耳欲聋,随后一个黑洞漩涡慢慢从指头般大扩张到遮住了半个天空,无数的星光像瀑布一般飞速地倾泻,包围了云笑城的身体,呼地就将他吸入了巨大的漩涡之中。

地府冥烟已经将彩虹桥吞没,流光溢彩的桥身失去了光芒,然后在沟壑之上慢慢消失,几十个金色野鬼刚刚冲上桥去,就像下饺子一般手舞足蹈地向下面深深的毒河坠去,它们不停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却无法改变什么。

黑洞漩涡仍然在急剧地扩大,居然将彩虹桥头的这一大片无际的荒野也逐渐吸入,就像一只上古的饕餮巨兽在吞噬八荒大地,最后黄泉路的对岸,巨大沟壑的一侧竟成一片黑暗虚无的空间……

当云笑城的身体被吸入黑色漩涡之中时,他感觉整个时间似乎都停止了流动,但身体却像陀螺一般在虚无的空中飞速颠倒旋转,他想抓着什么,但无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却什么也抓不到,无数的银河星辰像流星一般从身旁掠过,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置于宇宙繁星之中,这种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的窒息体验,竟是比死亡还更恐怖的一种心理折磨。

不过这种恐怖感很快就消失,似乎时间开始流动,地球引力又重新在他身上恢复了,他终于感觉到身体开始迅速下坠,他捂着嘴巴兴奋得都快喊出声来,虽然身体仍在不停地飞旋,无数星星、小鸟在头顶上飞舞鸣叫,但他知道自己这一把是赌赢了。

“啪”地一声,他感到屁股一痛,已经坐在一块坚硬的石板上,而这离他下坠之时仅仅间隔几秒,他的大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过来,还在懵懂地呆坐,用力地捏着大腿,试图证明自己并不在梦境里。

周围一片灰蒙蒙的,他不知道是雾霾没有散去,还是视线还不适应新的环境,不过他能感觉到有强烈的阳光穿透进来,照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但他还是努力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四周。

这里是一个亭子,山风呼啸,打着卷儿地掠过,空气中透着新鲜凉爽的气息,他甚至听到有鸟鸣声音响起,远处树梢之上,一只苍鹰平展翅膀,无声地从空中划过。

他低头发现自己脚下有一团阴影,他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那影子并不是他的,不由惊得脊梁上冒出了一道道的冷汗,不由祭出云仙剑,护住周身,并飞快地退到亭子边。

迷雾散开,他终于看到一个黑衣人正背对着,静静立在亭子中央的一块巨大的球型水晶前,水晶球上不停地流动着奇光异彩,无数的色块堆在一起,又散到四周,组成的图案就像天书一般让人费解,但那人却看得津津有味,仿佛天下最美的景色莫过于此。

“你是谁?”云笑城厉声问,“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回答,那水晶球表面荡起一片墨色,然后轰地一声突然炸开,碎片四处飞溅,黑色粉末迅速飞散在空气中,慢慢融化消失,这把云笑城给吓了一大跳,几乎就要运起剑气杀过去。

那人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水晶球碎裂,仿佛还未从现实中恢复,仍然处于震惊之中,他默立了好半晌,霍地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已经布满血丝,双肩微微颤抖,气息渐渐粗重,狠狠地瞪着云笑城。

“百晓先生聂果良?”云笑城吃了一惊,失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还不去死?”百晓先生聂果良发出雷霆般的咆哮,他左手化拳为爪,狠狠地击了过来,空中立刻放大十多倍的巨爪,挟掠而起一道惊人的雷电横扫而来。

“移形幻影!”云笑城脸色一青,身形幻出十几个变影,但那巨爪也连扫十几个变影,连同亭子一起击得粉碎,不过最后还是让他险险地避开。

云笑城一跃出亭子,就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悬在半空中,脚下便是千丈之深的悬崖,这让他又勾起了悬在彩虹之桥外的可怕回忆,浑身一哆嗦,他急忙御起仙剑,脚踏着剑迅速落回山巅石亭之上。

他现在终于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原来正处于整座山脉的最巅峰的一个平台上,而且可以清楚看出这个平台并不是天然而成,是被人为削出来,并在此之上建的一个凉亭,除非御剑而行,否则根本就没有上得这个亭子的阶梯和道路,简直就是孤悬于峰顶。

山风咆哮,吹得人几乎就要卷到空中,此处空气之冷,竟让云笑城打起了冷战,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突然道:“你就是那个老鬼?”

百晓先生聂果良脸色微变,不怒反笑,道:“看来你还没有想象中那么笨,既然你破坏了我的好事,就该知道,这里就是你的葬生之地!”

云笑城耸了耸肩膀,道:“我很丑,但我很温柔。不对,我很帅,但我更聪明!所以我不觉得自己会死在这儿,你既是百晓先生,天下兵器谱全在你手里记录着,就该知道,我有仙界至尊,流离暴火,我的赢面比你大得多得多!”

百晓先生聂果良哈哈大笑道:“你想骗谁?你的流离火发射一次,就再发射不出什么东西,它助你从奈何桥上脱身,但现在它跟个破盒子有什么区别?在我无敌至尊弑仙剑面前,你又有什么赢面?杀你便如杀鸡屠狗一般,简单至极!”

云笑城听了不由动容,道:“你有弑仙剑?”他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对方,再环顾四周一圈,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有剑的形态存在,除了自己手中的云仙剑,他又忍不住好好端详自己的云仙剑,忍不住道,“噢买糕,该不会我这把剑就是传说中的弑仙剑吧?它的威力什么时候这么大,我怎么就从来都不知道?”

百晓先生聂果良几乎要扑倒在地,满脸都是粗粗的黑线,他怒道:“谁告诉你,你那把破剑是弑仙剑?你那剑,连杀只鸡都费劲,怎么可能是江湖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弑仙剑?”

“那弑仙剑在哪里?”云笑城眼珠子一转,嘿嘿嘲笑道,“你别告诉我,弑仙剑就在我们的脚下。”

“我日,你怎么知道?”聂果良瞪圆了眼睛,惊呼道。

“卧槽,我就随口说说,不会真在我们脚下?”云笑城也吃了一惊,狐疑地看着脚下的地面,虽然亭子被扫荡一空,但地面的石板却没有任何的破碎,一点也没有凸起的痕迹,更别说是有什么剑的形状,他想了想,狐假虎威地哈哈笑道,“我觉得我已经很会睁眼说瞎话了,没想到今天碰到真正的忽悠高手,死人都能忽悠活过来,你真牛逼,羞刹小弟我了!”

百晓先生聂果良嘿嘿冷笑,并不回应,走到那平台中央炸碎的水晶球处,伸出右手,掌心中祭出一团蓝色光球,然后狠狠地往地上砸去,呼地一声,一道白光突然从地上升腾而起,一开始细得就像手指头一般,慢慢地变粗变长,光芒也更加的炙烈耀眼,等他大喝一声时,一道闪亮的光球在平台上轰然炸开,紧接着一道巨大的剑形光芒从地下慢慢地浮了起来,一开始是剑柄,然后是剑身,最后是剑刃,当整把剑的光影全部出现时,云笑城惊讶地发现,那剑影居然有上百米之高,大得太不像话,如果是实物的话,恐怕一百个人也抱不动。

“我喵了个咪,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变魔术吧,搞出这么大的一把剑出来,不要告诉我,这就是弑仙剑,也太******夸张了吧?”云笑城张大的嘴巴足够吞下好几个大鸭蛋,两个眼睛瞪得像牛眼一般,他可从没想过弑仙剑会有这么巨大,而且这天下第一剑,居然还不是实物,而是一道光芒幻影。

他仰起头看着这巨大而凛人的光之剑,心中狂呼一个念头:太******震憾了,这辈子能死在此剑之下,也算是含笑九泉……啊呸呸呸,谁******要含笑九泉,老子要含笑美女佳人中。

“入娘贼,瞧见了吧,这就是弑仙剑,老子拥有它已经快三十年了,今天让你死在这剑下,你也不会有遗憾!”百晓先生聂果良得意忘形地大笑,正准备说“受死吧”,但喜剧片男主一号突然摆手。

“导演,Cut!”云笑城双手交叉,做了个丁字形手势,语重心长道,“我说老鬼同志,你既然有了弑仙剑,为何还要欺骗广大无知善良的人民群众到这鳌山来瞎忙一通,就算骗了吧,又干毛非要把这许多善男信女、美女帅哥们引到你制造的生死幻界之中,甚至用弑仙剑打开生死界的大门,引他们上黄泉路?”他挠了挠头发,说,“你不要告诉我,你想独霸仙剑武林,要把江湖上一等一高手们一网打尽啊!”

“我日,你怎么又知道?”百晓先生聂果良吃了一惊,不过看到手里握着上百米高的巨大光剑,信心再次爆棚,仰天哈哈大笑,道,“既然你这么聪明……好话不说第二遍,我******就要独霸仙剑武林,我******就要成为永安一中96届高三(2)班第一人……不对,我本来就是高三(2)班的班长!导演,这段要cut,必须cut!”

“辣块妈妈娘希匹挨千刀港督龟儿瓜娃子,谁让你们既不服我,也不去死,那就只有我送你们一程!”他鼓足牛眼瞪着对方,道,“你******是最该死的人,是你把我的轮回神珠摧毁了!哇呀呀啊,今日不用此剑斩除你这妖孽,难解我心中之恨!”说着,他又要挥舞起那把巨剑。

“大侠,再等一等!”云笑城急忙再次奋力摆手,大呼道,“再问一个问题,我才会死而瞑目!”

“废话真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快说!”

“你是怎么把那么多人引入你的幻界之中?”

“什么幻界,那是轮回界!就是被你摧毁的轮回神珠,它可以制造一个强大的轮回界,用地府冥烟为引导,会让你们这帮傻瓜进入一个不生不死的神奇世界!”百晓先生聂果良哈哈大笑,道,“自从你们一踏入鳌山境内,不,从浮流镇开始,就已经在我轮回神珠的法力范围内,你们所看到的,既真实,也不真实,你们所经历的,既是生,也是死,你们其实一开始就游离于生与死的边缘,只是那些幻影让你们自以为还活在现实之中,你们若死在轮回界里,现实之中的肉体也活不过来!”聂果良狰狞着脸,狂吼道,“好了,受死吧!”

“等等,那悬桥是怎么回事?”云笑城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大叫道,“最后一个,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的是断肠桥?”百晓先生聂果良脸色微变,无比痛恨道,“本来在那断肠桥上,你就该死于非命,流离火现在就能在我手上。地府冥烟要送你的下一站正是黄泉路,却被你从断肠桥上跳了下去,进入了轮回界,破了我的大法,后来又让你找到了奈何桥,柳柏胡那个笨蛋居然还告诉你流离火的用处,再没见过这么笨的人!要不是种种阴错阳差,你哪有机会逃出生天?而我的轮回神珠也不会被你那该死的流离火制造的黑洞漩涡炸毁!”

“看来我从断肠桥上跳下,还真是跳对了!”云笑城回想起当时的决定,现在还是一阵心惊肉跳,这中间只要一个环节走错,基本上就要成为轮回界里的孤魂野鬼了。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重来,我还是有机会扭转乾坤!”百晓先生聂果良脸上突然流露出诡异的笑容,满满的魔性的笑声加满满一嘴的大白牙,道,“现在只要用弑仙剑重新把你打入轮回界中去,时间就会再次倒流,我们又可以回到过去,我的轮回神珠又可以重新恢复法力了!”聂果良哈哈大笑道,“我是不是太******腹黑了?”

云笑城心中一动,道:“那是不是反过来说,如果我宰了你,时间倒流回去,所有遇难的人都可以全部复活过来?”

百晓先生聂果良呆了呆,微张着嘴半晌也吭不出声来,不过他很快狂笑起来,道:“你想救人想疯了吧?游戏规则不是这样的,老子又没去过轮回界,你就算宰了我,时间也不会倒流,更不会回到过去!而且你怎么可能杀得了我,老子手里有天下第一至尊剑——弑仙剑,任何妖魔鬼怪都难逃此剑雷霆一击!”

云笑城淡淡道:“可是刚才作者偷偷告诉我,游戏规则已经临时改了,宰了你就可以让时间倒流,大家又重新复活!Ohyeah,谁叫我是光环无敌高富帅喜剧片第一男主!”

“我日,这样也行啊?”百晓先生聂果良气得吐血,大叫一声,“作弊,这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满嘴无牙、令人发指的作弊行为!”

“而且我手上还有仙界至尊流离火,任何邪魔歪道也难逃覆灭!”

“你这破盒子不是已经射了一回,再发射不了什么东西嘛?”聂果良不屑地撇着嘴,讥讽道,“拿一个破铜烂铁就想诓人?你当我是白痴?”

“不好意思,刚才作者又偷偷告诉我,流离火里的弹药又满仓了!”云笑城取出黑盒子,轻轻地摇了摇,射孔对准了聂果良,微笑道,“你不相信没关系,那我们就试一试,看看效果如何!”

“卧槽,作憋作出花来了……”聂果良气得浑身颤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狗娘养的,老子今天就要逆天而行,替天行道,宰了你这男主一号!”他额上青筋暴跳,眼里雷电闪烁,猛地挥起巨大的弑仙剑,狂暴地朝云笑城斩来,那一剑气势之恢宏,整个山脉的灵气都被吸附其中,那一击竟有盘古开天辟地之势,声势之强,风云都为之变色。

就在这时,云笑城轻轻地勾动了板击,只听“喀嚓”一声,黑盒子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射孔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射出,聂果良大笑道:“哈哈,我才是无敌光环高冷帅加持万人迷文青男主一号!洗洗睡吧,你个三流男配!”

弑仙剑轰然斩下,但同时,一道炽烈无比的烈火暴雨也以狂怒之态猛烈地发出璀璨夺目的光流,一下子就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在凌厉的弑仙剑锋芒之下,炸出惊天动地的雷鸣。

一声巨响,整座山峰轰然而倒,连同山巅之上的平台也化为粉碎,流离火终于发出它的最强威力,整个大地都为之震颤摇动。

日换星移,白昼变成了黑夜,也不知过了多久,巨大的废墟中终于传出一声咳嗽,紧接着“咣”地一声,石块被击得四处乱飞,一只手臂从石堆中伸了出来,然后一个落拓身影缓缓地从石堆下面爬了出来,高高地伫立在废墟之上,头顶上一轮圆月当空,洒满大地一片银妆。

“仙界至尊,流离暴火,号令神州,莫敢不从,弑仙出山,难敌其锋!”云笑城哈哈大笑,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流离火,就像轻抚温柔体贴的小妾一般,谁曾想到如此暴戾凶猛的法器,居然就有这般美好一面。

“流离火不是没弹药了吗?你怎么又可以发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云笑城回头看去,竟是柳柏胡,而他的身后,废墟之中,正慢慢地爬起无数的人影,正是此前死于非命的无辜者,他看到了有边睢云、蔡军熊、武汝含、章笑生、张永波、凌温菊……甚至连沈法炜、邓尚容、薛魏坪、尤花盛、邱京修、翁健圣、林子非等没露过面的前辈大侠也纷纷现出身来,大家都在朝他点头微笑。

“谁让我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举世无双、风华绝代、才高八斗、貌比潘安、正义与智慧的化身、号称一支梨花压海棠、人送绰号玉面小飞龙的喜剧片男主一号!这就是男主的特权”云笑城仰天长笑,道,“我其实是个演员!”

“我的妈妈咪呀!”所有人听到这话,不由都向后一倒,纷纷做呕吐状。

“送给礼物给大家!”云笑城眨了眨眼睛,突然笑道,“为我不能参加聚会,提前庆祝一下这个重要的日子!”他将黑盒子对准夜空,再次勾动板击,大家吓得全都蹲在地上,死死地捂住耳朵。

一道璀璨夺目的流离焰火飙升到空中,然后轰然炸开,紧接着在夜幕中徐徐地绘出一行彩色光影的字样——“热烈庆祝永安一中96届高三(2)班廿周年聚会圆满召开”。

“好美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云笑城身后传来,他回头看去,惊得几乎跳起来,原来竟是百晓先生聂果良发出的声音,只见他也仰着头,痴迷地看着夜空上正在绽开的焰火。

“你……没死啊?”

“轮回神珠把时间倒流了,我们全都复活了!我当然没死成。”

“喔,那作者怎么告诉我,你死了,这轮回神珠就能把时间倒流呢?”

“那作者胡编乱造,不按常理出牌,谁信谁傻!我******哪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你问我,我问谁去?”

“喔,这样啊,那还是不按常理出牌为好,大家同学一场好不容易廿周年聚在一块就该开开心心……等等,我们是同学吗,我们是不是穿越了?我们这可是正经仙剑小说啊!”

“对,你就是穿越了,而且还是魂穿了那一种,快叫作者重新写过,每个人都要大富大贵,出门左拥右抱,美女香车,酒池肉林,豪华游艇,晕天暗地,奢靡无度的那一种。”

“呜呜,这……这个可以有!”

“我们不要什么美女香车,我们要帅哥香车……”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雷霆巨吼,只见边睢云率领一众女同胞们如狼似虎地冲上来,挥舞着拳头齐声发出怒吼。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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