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伊然好似听到了稀罕的事情，一副惊讶的样子，“呀，父亲变聪明了。”
的确是聪明了一些，不过，若是他不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就算给他摊开了，也不可能猜得到。他知道，萧洛璃一生只宠爱一个女人，那就是萧伊然，若是突然回到齐国，必定是为了萧伊然。他也知道，萧伊然挚爱齐跃，若不是伤得深，她不可能还活着，却不出现，或者是以另一个样子出现。而且，当年的事情，他虽然不清楚整个过程，但也猜得到萧伊然不是病死那么简单，那时，她有了齐跃的骨肉，她若真的生了病，齐跃还不得急死？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萧莫方无力的靠在墙上，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的，白头发也都出来了，比起昨晚还在齐跃面前自信满满的他，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我娘是谁害死的？她的墓在哪？”见萧莫方直接，萧伊然也懒得拐弯抹角，她之所以今天会戴上这张人皮面具，就是为了这件事。
一是想让用上官碧落女儿的身份，挖掘她的死亡真相，二是因为只有萧伊然这个身份才有资格质问萧莫方。毕竟，上官碧落从上官家逃离出来后，是假扮的萧莫方妻子，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她并不是萧莫方的原配妻子，而是上官家的人。
“杨慧戎给她下了毒，之后又买通了产婆，弄出死于难产的假象……”萧莫方说道。
这些事，其实他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有阻止罢了。当时他哪里想得到，当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萧洛璃，长大如此优秀，如果当时他知道了，一定不会纵容杨慧戎。
上官碧落中的毒正是和嫣红中的毒一样，本是可以用内力压制，可偏偏那个时候，上官碧落怀孕了，若是强行动用内力压制，势必会伤及腹中胎儿，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动用内力压制毒素。
但这并不是上官碧落死亡的原因，她其实是可以撑到孩子出世，在用内力压制毒素，只可惜，当时杨慧戎买通了产婆，在接生的时候动了手脚，造成她死于难产的假象。
“果然是她。”萧伊然眯起了眼睛，眼底杀意一闪而过。杨慧戎最近的日子似乎太过舒服了，她舒服了，萧伊然可就不舒服了。
上官碧落，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虽然没有见过她一面，没有享受过她的一秒关爱，但萧伊然却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爱，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生下她。
她想，如果有一天，她也遇到了这种情况，她也会做出跟上官碧落同样的选择吧。
凰莫邪握紧了她的手，语气极为认真，“我不许。”孩子可以再有，可萧伊然只有一个，她绝不会让萧伊然离开他。
萧伊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闷闷道：“你是我肚子的蛔虫吗？我想什么都知道。”
凰莫邪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子，动作极为亲昵，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宠溺，道：“那是因为你对我没有防备，心思都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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