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枫的应允之后,老人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把双目闭合起来,略一沉吟便开口问道:“请问,何为道?”
刘枫听罢也不沉吟开口答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哦……”听了刘枫的话后,老人脸上立时动容起来,然后示意刘枫继续说下去。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当老人听得刘枫洋洋洒洒而千言之后,脸上一时竟然呈一片顿悟之色,全身极乐,达到了物我两忘之境,而刘枫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
刘枫一篇道论,只把天道神兽老人听得心驰神往,遐想不迭,而其中的道理却是半星一点,或明或悟,或惘,或玄迷,一时之间在刘枫道论停止一柱香之后,他才所有觉察。
“没想到,小友对‘道’的理解如此之深,自老夫困于道园之中几乎与天道同劫同行,却不曾悟得此金光大道,受教受教。此关小友通过了通过了。”
“先生谬赞了,小子不过仰他人之道,而成自己之实罢了,算不得真本事。”
“好好好是道为道,成道为道,道者万千,达者一人,小友不要客气,且听老夫下一题,请问天道为何物?”
老人问完此话之后,老脸一时也红了起来,他与天道几乎是同劫而生,一直便守在这道园之中,终日体悟天道至理,可是最终都不敢自问于天道为何物。
今天向一个只有几百岁的孩子问出天道,不觉心里也多出一份不自然出来。但是长久的困惑,又使他不得不问出此题来。
虽然不希望刘枫能有所正解,但是也希能通过这个年轻的‘道’学大家来解惑一下,或可对自己的修为有所提高也未可知。
刘枫听罢一时也动容起来,修练之人,以体悟天道为主,以功法修为为辅,然而,真正能说清楚天道为何物的,却无一人敢言。
但是既然老人问起,再看老人一脸期待之情,刘枫便知,老人究其天道之心甚诚,可是莫真论起天道来,刘枫虽然有所悟得,但也不敢轻言对错,恐一言成道,一言成魔……
沉吟良久之后,刘枫才开口说道:“老人家,这天道一论可否在你我一战之后,小子再行论述,天道无情,恐一言偏差,谬之千里,或一言成魔,或一语成道。
成道者顾我所愿也,成魔者,置天下苍生为何于何处,所以,我们还是打过再来谈及此事,到时,小子便是一语成魔,老先生也可以心里有数,或可找到小子功法漏洞之处,将小子就此除去,以为天下苍生之幸尔……”
“哎!是老夫太执着了,不想一语成谶,以至于让小友在成道与成魔之间徘徊,不过小友可以放心,如若小友成魔,老夫自当追随小友魂飞魄散于天地之间以赎今日妄语之过。”
“哈哈哈哈……老先生你多虑了,生死是小,天下苍生为大,这生死一道,小子还看得破的。”
老者听闻刘枫之言,一时脸上再起崇敬之色:“好,不错不错,老夫生命无限,尚且难堪生死一劫,没想到小友年纪轻轻便有些大彻大悟,老夫自愧不如,既然这样,我们便先打过再来论道。”
老者说罢此言,一时全身豪气也破体而出,只见他长身而起,也不管刘枫是否有所准备,挥手一道时间法则便向刘枫打来。
刘枫虽然修为逆天,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老者竟然来了一个无赖的打法,起手便是一个偷袭。
可是这老者的修为也太过逆天,而时间法则也是无质无形之物,一时间老者的时间法则临身,还没等刘枫有所动用,他便已经被一招打入到了远古的时空之中去了。
而此时的刘枫见老者的时间法则竟然如此逆天,一时也见猎心喜,大踏步从远古杀来,直取老者而来。
要知道,刘枫可非是独以神通见长的,他更喜欢的是近身打斗,以刘枫身体的强悍,即使宇宙破灭,他都可以肉身长存于天地之间。
白矮星练体,成就了刘枫不灭金身,一身神力更是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时的刘枫对手难求,见老人果然不出所料,神通惊人,一时刘枫战气纵横,脚踏空间而来。
此时老人一见,脸色连连变化起来,他本是世界大成之人,虽然自己的世界并非大世界,更非完美的世界,但是能成世界者,修为已经超越神境,达到超然物外了。
在他想来,刘枫即使是超然物外的存在,也不一定有世界加身,因为想修成世界,那可是千难万难,不能说古今无一人可以形成世界,但是传说之中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存在。
如今自己抢先出手,在自己的世界与天道法则之下,瞬间便可结束战斗,却不想,刘枫却强悍若斯,在被自己的时间法则打入远古之中去后,竟然时间加身,踏空杀来。
此时的天道神兽一见,也不敢怠慢,双手连连挥动,想把刘枫困于远古之中,而此时的刘枫满头白发舞动,全身时间法则也随之提升,竟然再次从远古之中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