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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桃花已谢恐难禁(1)

天靇神色温和的看着贤妃问道:“爱妃觉得这个这个舞曲可否喜欢?”

“皇上命令内务府精心为臣妾准备了这次盛宴,当然是精彩异常,臣妾可真是喜欢呢。”听到天靇问话,贤妃在天靇怀里微微侧身,轻道:“只是这歌舞之人却是宫中寻常的舞姬,天资难免平庸,所以这琴之天籁和舞之仙姿今日许是看不到了。”说话间,贤妃偷眼看了一眼天靇,见他正因为听了自己的话而微微皱眉。贤妃想了想,终于说出心中所想:“臣妾建议不如请蓝妹妹为大家舞上一曲,也让其他姐妹开开眼。”

蓝贵人听见贤妃的很是感激,没想到贤妃娘娘竟然在自己的生辰宴会上推荐自己,能够让自己多加与皇上亲近,心底高兴不已。然而他不知道到贤妃在此时推出她,一是为了让天靇不会被那些个歌舞姬所迷惑,二是也是为了更加让她死心的帮助于自己,所以才会在此时推出蓝美人。

“好!”天靇抚掌笑道:“爱妃所言有理,朕到现在还真没有看过她跳舞呢。今日就让她为大家献上一曲吧。”

正说着蓝贵人已经来到了舞台中央,今天因为是贤妃的生辰,宫中的姐妹们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蓝美人自然也不例外,只见她一袭靓蓝色玫瑰流苏抹胸内裙,本来就很丰满的胸部似乎就要蹦出来了,在配上一件淡蓝色透明金粉长袍拖曳在地,粉白黛黑,,傅粉施朱齿白唇红,仙女飞天髻上更是各式各样的蝴蝶头花似乎像要振翅飞翔。像着贤妃和天靇的方向行了个礼,嗲声嗲气的说着:“臣妾就为皇上和娘娘献丑了。”

音乐声响起,蓝美人流动起了腰肢,拿出了浑身解数就希望皇上能多看他几眼,只是随着音乐节奏的越来越激烈,蓝美人似乎脚下开始了几个趔趄,随着音乐来到了*部分,蓝美人腾空跃起准备抛出甩袖时,嘴角居然伈出了鲜血,随后便倒在了舞台中央。

宴席上的各个嫔妃的顿时乱作一团,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贤妃先镇定下来,大声喊到:“各位姐妹安静,传太医,传太医。”

这时皇上和贤妃走到舞台中央,命令侍卫先把蓝贵人先安置在贤妃的寝宫,缌薇和凝妃等一些等级高的嫔妃都先留在了贤妃的宫中,其他的一些没什么位份的天靇就打发他妈先回去了。

不久孙太医就来了,先给蓝贵人把了脉,只看到蓝贵人现在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神智不甚清晰,嘴唇乌紫,不知情的人也知道她这是身重剧毒的症状。

既然当着天靇和那么多嫔妃的面就可以惨下毒手,可见这人在后宫中的地位不见一般,天靇有些阴着脸问孙太医:“蓝美人怎么样了?”

只见孙淼皱了皱眉头低着头沉重的对着皇上恭敬的说:“请皇上节哀,蓝小主恐怕是要去了。”

天靇一听震怒到:“到底是什么毒?毒性居然这样强烈,既然在朕的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到底还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一屋子人听了都颤颤巍巍的跪下,齐声说着:“皇上息怒。”

这时缌薇走到皇上面前,也顾不得贤妃和几位姐姐都在,只是心疼的说:“皇上你别为这事伤了身子,先听听孙太医怎么说。”于是便看向了孙淼。

“回皇上和娘娘的话,蓝小主中的是一种叫做毒箭树的毒,亦称“见血封喉”,落叶乔木,主要分布在我国以南,叶卵状椭圆形,果实肉质呈紫红色,其液汁有毒。不过以微臣的观察,蓝小主的毒不是今天中的,而且下毒之人每天只用一点点的剂量,不然这种剧毒当场就能毙命,本来小主的体内的毒素还不至于今天就会发作,但是否小主之前做过什么特别剧烈的动作,在引致毒发身亡的。”孙淼无奈的说着。

这时床上传来浅浅的呻吟声,天靇走到蓝美人的身边,搂着她的身子对他说到:“爱妃还是早些休息吧,朕知道爱妃受苦了,等爱妃好了,朕一定好好封赏你。”虽然天靇对这个蓝美人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毕竟是个青春年华的美人,自己对他也确实有太多的愧疚,更何况现在这样的情况,何不在她快去之前让她别留下什么遗憾呢。

蓝美人怔怔的看着天靇发现今天天靇眼里对自己特别的柔情,还以为皇上因为今天的舞蹈重视起自己,而现在自己只是因为觉得累了才躺在病榻上的,想着等自己好了,还可以在得到皇上的恩宠就不禁心中泛着甜蜜与幸福。于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天靇:“皇上,现在臣妾好像很累,不能伺候皇上了,等臣妾好了,一定好好侍奉皇上。”说着便无力的沉了下去。

孙淼上前看了看,对皇帝道:“皇上,蓝贵人已经去了。”

天靇定定的看着已去的蓝贵人,虽然知道后宫不是平静的地方,毕竟这里的女人是如此之多,也难免会有拈酸吃醋,只是不曾想过,他的后宫,他的家里竟让会有人会如此歹毒。自从登基以来,后宫又有多少人无缘无故的殁了的,这些加起来何止是几人,怕是几百个人也是有的吧。天靇回过头,看向这一张张倾国倾城的脸,一个个都是如此靓丽娇美的,没想竟如此之狠毒。

天靇一个个看过去,视线最终停留在了缌薇的身上。这些人之中有多少是真心对待朕的?只怕个个是都是为了能得到权而奉承于朕吧?也许真的只有薇儿肯为自己付出所有,看着缌薇满含担心的双眸,心中也不再如此气愤,至少薇儿是真心的爱着自己,关心自己的,这就足矣。天靇沉声道:“传旨下去彻查此事,只要人这在这后宫之中,朕就不信查不出来。令外蓝贵人以贵嫔礼下葬。”说完带着缌薇离开了。

大家见蓝贵人都没了气,就不约而同的散了去。本来大家都以为皇上今天会留在贤妃的寝宫,谁知道皇上携着缌薇就去了芷蔺宫。

缌薇跟在天靇的后面一路回到芷蔺宫,天靇心中难受至极。靠在躺椅上心想:后宫的女子虽然不是个个都爱,但毕竟陪伴自己这么长的时间了,多少也是有些情分的,如此突然就去了,怎么能让人一下子就接受。

缌薇看着天靇的神色似乎还在生气,一只手抵着额头,时不时的柔柔额角。缌薇把天靇的手放下来,轻轻按揉着他的太阳穴,口中道:“天靇,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些歇下吧?此时刑部自然会查下去的。”

天靇双眼望着窗外的月色道:“薇儿,你说蓝贵人为何会中毒?这毒会是谁下的?她们为什么非要她死?”缌薇望着天靇难过的模样,却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回答。天靇见缌薇没回答,握住缌薇的手问道:“薇儿,你说是不是我害了她?是不是因为我宠了她又给了她晋封,才会害了她?”

缌薇看见天靇竟把蓝贵人的死归咎到自己的身上,心中不禁有些心痛,急道:“天靇,不是的,不是这样,你不要这么想,蓝妹妹的死和你没有关系的。”

天靇用力的握住缌薇的手,大声的问道:“那还会是什么?嗯?我想不出会是什么原因啊,想不出!”天靇放开缌薇的手,往窗边走去道:“如果真的如此呢?”天靇幽幽的问道。如果真的如此,她们既然敢如此对待蓝贵人,那他的薇儿岂不是很危险?天靇突然止住步子,转身把身后的缌薇紧紧的抱入怀中,口中慌乱的道:“如果是真的,她们是不是也会如此来害薇儿?不,不可以,我不能失去你,薇儿!”

缌薇看着慌乱的天靇,看来今天蓝美人在他面前口吐鲜血而殁的事情对他打击真的很大。今日缌薇才真正的明白一个帝王并不是那般不可一世,他也有软弱的时候,也有难过伤心的时候,也有孤寂的时候。他也需要人去安慰,也需要人去关心,更需要人去温暖他那颗孤寂的心。缌薇心酸的抱着天靇,好似安慰实则保证到:“天靇忘记了?薇儿曾经许诺过天靇永远会陪在你的身边,不管前路有多艰难,薇儿都一直陪在天靇的身边,薇儿绝不会食言的!”

天靇声音略带颤抖的道:“我相信薇儿不会丢下我的!”天靇心中害怕了,若放在以前,妃子殁了,或许会有难过,但绝不会担心别的女子也会去了。因为那时没有真爱,然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她的苦吃的够多的了,自己觉不能让她陷入这绝境,更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

缌薇待天靇情绪稳定下来了,为他更衣道:“天靇,不要乱想了。早些安置吧,明天一早还要早朝。”

“嗯。”天靇把缌薇抱在怀中,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的入睡。

自从天靇在贤妃的生辰宴会上看见蓝贵人中毒之后,则下令彻查此事。现在已然过去了许多天,却任然毫无线索。然而整个后宫都因为蓝贵人的事情变的异常的安静。

御书房中。

天靇愁眉不展的想着心事,在蓝贵人去了的第二天,就把此事交给了皇后来调查,孋夫人从旁协助,只是已经过了这么天竟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天靇正想着,外面传来了李福的声音:“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天靇暗自思量,难道是查到什么了?对外道:“宣!”

皇帝进来看见龙椅上的天靇,福身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金安。”

天靇挥了挥手,示意皇后坐下道:“皇后是否查到了什么?”

皇后坐下后道:“皇上所说不错,臣妾在查御膳房膳食的时候,听御膳房的太监说宴会那晚曾看到一个宫女进出过御膳房。而后臣妾就把那宫女抓来审问,那名宫女已经招认了是她在蓝贵人的膳食中下毒的。只是……”

天靇皱着眉问道:“只是什么?说下去!”

皇后低声道:“是,皇上。只是那名宫女招认后供出是贤妃*迫她去下毒的,如果她不去,贤妃就会去杀了她的爹娘。”

天靇听了随即道:“什么?她不从就要去杀了人家的爹娘?反了,她有什么权力如此草菅人命?就算是朕也不敢做如此天地不容的事情!”然后又对外面的李福道:“去把所有妃嫔都请到皇后宫中,朕要当着众人的面来审理此事。”

李福在门外道:“是,皇上。”

当众妃齐集寕德宫时,看着皇帝铁青着脸坐在上首,身边坐着雍容华贵的皇后。缌薇疑惑的看了一眼上首的两人道:“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天靇看见缌薇,脸色缓和了些道:“薇儿起来先坐下吧!”

缌薇谢恩在凝妃的身边坐下,小声的道:“姐姐,你来的比我早,可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传旨太监的口气,好似已经知道是谁下毒的了?”

凝妃也不甚了解,于是道:“我也没来多长时间,只看皇上的样子,八成是知道这下毒的是谁了。薇儿,我们还是耐心的看着吧。”缌薇点了点头。

没多久,贤妃、孋夫人等,一一都到齐了。让天靇看到贤妃进来时,脸色更加的难看,缌薇隐隐的有些才道是谁了。这边只听皇后道:“在贤妃生辰宴会上所发生的蓝贵人中毒而是的事情,本宫本宫已经查清是谁所为,她宫里的宫女的已经说出全部实情,并且有人当晚看见这名宫女进出御膳房。”

皇后的一番话说完,下面的嫔妃们都议论纷纷,都在互相猜测这人会是谁。缌薇偷偷地看了一眼贤妃,只见贤妃事不关己的坐着。皇后看了一圈众人的反应后,好似满意的道:“来人,先把那下毒的宫女带上来。”

门外的侍卫道:“是。”

不久之后,那名宫女被带了上来。当贤妃看到那名宫女是,惊讶的脱口而出:“莲心,怎么会是你?”只因贤妃的一句话,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贤妃。

莲心进来后“噗咚”一声跪在地上道:“娘娘,奴婢是在没有办法帮你害人,自从你叫奴婢去给蓝贵人下毒后,蓝贵人的鬼魂天天缠着奴婢。现在就算是您把奴婢的爹娘杀了,奴婢也要把事情说出来。”说完又对天靇道:“皇上,奴婢是在没有办法,娘娘以奴婢的爹娘相要挟,奴婢现在全部都说出来,求皇上饶奴婢一死。”

贤妃听完后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大骂道:“闭嘴,贱丫头!是谁叫你这样陷害本宫的?我什么时候让你去给蓝贵人下毒的?什么时候用你爹娘威胁你的?”

莲心流着泪道:“娘娘,您不可以这样。明明是你在生辰宴前一晚把奴婢叫了去,叫我给蓝贵人下毒。奴婢当时不从,您就用我爹娘的性命来威胁。”说完对着天靇不断的磕头道:“皇上,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

贤妃没等皇上说话,走到莲心的面前,一巴掌挥了过去。莲心生生的接下了贤妃用尽全力打出的一掌,顿时嘴角就流出了血,脸的一侧鲜红的巴掌印如此的明显。贤妃气愤的道:“卑贱的蹄子,竟然胆敢如此冤枉于本宫。说,是谁让你如此做的?”

莲心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口中道:“娘娘,你怎么能如此说奴婢,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听娘娘的吩咐做的,您不可以如此对待奴婢。”贤妃见她还是如此陷害自己,于是又一巴掌打到的莲心的脸上。

天靇看着贤妃不但没有悔意,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放肆,怒吼道:“贤妃,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你不要太放肆了!”

贤妃被天靇的怒吼怔住了,半响回过神来,跪在地上道:“皇上,您可千万不要相信这贱婢的话,臣妾真的没有让她去加害蓝贵人。皇上您不能只听他一人之言啊!皇上!”

莲心一边流着泪一边道:“皇上,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贤妃娘娘想要加害于蓝贵人。”

天靇挑了一下眉道:“谁?”

莲心含着泪道:“是与奴婢一起在雎和宫当值的掌事姑姑,她可以为奴婢作证。”天靇听后示意侍卫带人。

没多一会雎和宫的掌事姑姑就进来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莲心,对天靇行礼道:“奴婢碧荷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说完又对各位妃嫔道:“各位娘娘吉祥。”

天靇点了点头道:“你先起来罢,朕有话要问你!”

碧荷道:“谢皇上!”说完起身。

天靇严厉的道:“朕问你,你可知道贤妃想要谋害蓝贵人之事?”

“回皇上,奴婢当时就伺候在娘娘身边,娘娘确实是吩咐莲心去下毒毒害蓝贵人的。莲心不从,从而娘娘就威胁莲心,如果此时不成,定杀害她的爹娘!”碧荷说的有条不稳,没有看任何人一眼。

贤妃听了碧荷的话道:“碧荷,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与她们一起陷害于我?”

这是碧荷才抬起头看向贤妃,眼神满是坚定的道:“贤妃娘娘,奴婢没有陷害你,奴婢之事说出实情而已。”

贤妃严重全是不可置信,指着莲心的道:“你与她都是一样,都是贱婢。枉我这么的信任你,对你这般的好,你竟然与她一起来加害本宫!是本宫看错了人、信错了人!”

莲心看向贤妃道:“娘娘,你这样说太伤碧荷姑姑的心了。你还记得皓昭仪刚入宫的时候么?您见她如此受皇上的宠爱,嫉妒于她的美貌,嫉妒她被皇上垂爱,让碧荷姑姑去给皓昭仪下毒,只是当时被前来探望皓昭仪的蕊美人误食了。这些姑姑是随了娘娘的意愿,也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做了,也是帮娘娘守着这个秘密到现在,为什么娘娘好如此的狠毒,想把这些责任推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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