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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轮回别恋(2)

天作之合

跨过年尾,再过十来天就是30岁了。爸妈都为俺的终身大事忙得焦头烂额的,到处请亲戚朋友、左右邻舍、单位同事啥的帮忙替俺介绍对象。俺奶奶更是急得啥似的,成天在俺的面前嘟嘟喃喃的,好像咱家就会绝了种似的紧张得不得了。可不知咋的,一提起这事儿,俺就没啥精神,一到约会见面的时候,人就会觉得老有啥地方不舒服。

这天早起,按约到心怡师姐家去帮她摆设几件刚买的家具。就在俺推着自行车,刚上天桥几步,便看到一位女孩儿袅袅婷婷地向我走来。那身材、那模样、尤其是那微风中映着霞光飘荡的一缕青丝,更显妩媚无穷。俺正惊呆着呢,女孩儿却已走到了面前,仰起脸看了俺一眼。俺不觉一哆嗦,意识中觉得如此盯着一个女孩儿看,似是不妥,想要回避,却有点舍不得。正犹豫时,便听到女孩儿道了声:“早!”

俺一下子慌了神,车踏板竟绊到了腿上,差点就摔倒了。

当然,俺的嘴里还是没忘了向她致意,——然而,嘟嘟喃喃的,俺自己却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啥呢,那女孩儿却已经轻轻飘飘地下了天桥。走了!

这究竟是咋的啦?她不是给俺打招呼么,俺也觉得挺眼熟的,可这究竟是啥名堂呢。

一路上冥思苦想,可就是记不起来。好后悔当时咋地就不知拉住她呢。

到了心怡师姐家,一看到师姐那双明晃晃的眼睛,俺立马就想起来了:是她!

是梅英。国庆节期间师姐给介绍的那女娃。

初次见面的第二天,俩人上街,闲逛。走进了一个小小礼品屋。她在一套奥运福娃的前面站了好久。从她的眼光神色中,俺看出了她的喜欢和犹豫。便问她:咋样,喜欢吗?她没回答。偏偏这时守摊的是个小丫头,她也问了一句:怎么样,买不?谁知这一下,她居然脸就红了,呆在那,半天不出声。小丫头的脸上一下就写了个不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顾自磕了起来。搞得俺俩十分尴尬,悻悻而去。

人啊,是有上不了大场面的,可没有这般扭扭捏捏的,何况,这还不是啥场面啊。

心里闷闷的,也就没有了第二回的约会了。不管师姐咋问咋说,就此了了。

咳,真是没想到!也不知咋的,俺这时起就老想着梅英那袅袅婷婷的倩影——俺那时干嘛不细致一点、不耐心一些呢?这样的好女子,应该不错的啊。只怪俺……

心怡师姐见俺一进门就一副傻呼呼的模样,忙问究竟。俺赶紧求她马上把这根线牵来。

师姐恶狠狠地瞪了俺一眼,接着,咧开嘴巴乐了,露出来一口白喳喳的牙。

也真是老天帮忙,后来,俺就真的把梅英娶进了门。瞧着这画里人儿似的姑娘,爸、妈、奶奶,都乐得跟啥似的。

婚后,俺俩恩恩爱爱,幸福无比。再后来又有了一对龙凤双胞胎。这小日子过得不要太甜蜜了!

有了电脑,上网聊天,俺也时常到一个文学网站去露一点才华啥的。于是,写了几篇啥的文章贴上去。后来的一天,妻看到了,挺认真的问我:你说的那一对爱人,我怎么越看越像说的咱俩的事啊?

我笑了。于是,便把那天早上阳光下的女孩的故事讲了出来。还特别的告诉她:那一会儿,你给俺的感觉就是:天使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俺的爱妻一听,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双手一拍,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俺的龙和风都在床上打起滚来。她捋了捋油乌乌的长辫子,挺认真地说:哪天啊?我啥时候看见过你?怎么和你打招呼啊?

俺愣住了。说,你再好好儿想想,这个,你可以一时记不起,俺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儿啊。

妻还是一脸认真地说:没错的。第一次约会,从那小店出来以后,我就恼你,居然不知道怎样讨女孩子喜欢。当然,你的才华和气质对我还是有吸引力的。可是……后来你居然不再约我,那时可真气死我了。像这样,即使是再偶尔遇见你,我怎么会没脸没皮的先和你打招呼啊?

——哦,是有那么一天……好像是……桥那头……

——我晕!

俺终于明白了:

——天意!

真爱永恒

故事的情节并不复杂,但却让我认识到一切都将过去,惟有真爱永恒。

我的一个好友跟我讲述了一个他身边的故事,让我觉得爱伟大起来,高尚起来。也让我知道真爱的确存在,而且真爱就在我们身边。

燕是个美丽多情的女子,面容娇好,亭亭玉立,是人们心中的美女形象。林是燕心中的暗恋的对象,林很出色,身材魁梧,多才多艺,在学校里是学生会宣传部长,是许多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形象,身边并不缺乏女孩子的追求。

他们是同学,似乎应该发生顺理成章的青梅竹马的故事。但是,毕业后,林却娶了另外的女孩子为妻,为此,燕柔肠寸断,似乎感到了世界末日的来临。林的大喜的日子,则成了燕最痛苦的节日。

林真的很能干,工作能力强,没几年就成了一所中学的副校长,而且是教育局的后备干部,前途无量,春风得意。如不出意外,则仕途将很顺利,美丽的人生画卷在他们的眼前展开,他张开骁勇的翅膀在自己理想的天空翱翔。

然而,命运却总是捉弄人,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林在一次体检中被查出了癌细胞,进一步诊断后,医生断定为胃癌中期。

一切希望都在瞬间破灭了,林觉得从人生的高峰一下子跌落到人生的深渊,他已经麻木,万念俱灰。更让他绝望的,是云的悄然离去——那个跟他已经生活了五年的爱人,不辞而别了。他恨她,但是,她知道那是她无奈的选择。正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龄啊,怎么能守着一个命运未卜的人过生活呢?恨完了之后,他对她又多了一份理解与同情,觉得她应该做出那样的选择。

云走了,屋子里空空当当。林已经没有心思梳理这些,接下来的治疗已经把他折磨得走在了死亡的边缘。他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挣扎,家人鼓励他勇敢,医生鼓励他加油。他抱着一线希望配合着痛苦的治疗。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来看望过他的人都已经来过了,病房里逐渐地冷清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已经感到了世态炎凉,人情的冷暖。林没有悔恨,也不应该悔恨,久病床前无孝子,他的病只有一点点微薄渺茫的希望,而且需要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谁又有这个耐心来陪伴他呢?

林苦笑着面对一切,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将年轻的生命延续。

这一天,病房里静悄悄的,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着洁白的病床,林合了眼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好多天过去了,除了自己的父母定时来给他送些食物等外,再没有朋友和同学来看他。他理解,大家都是正好的年龄,每个人都在打拼,哪儿有时间总来看望他呢?

门口出现了一位美丽的天使,她手捧着一束鲜花,正在用一双美丽的眼睛寻找。

哦?那是他吗?那是那心中的曾经的白马王子吗?瘦弱,苍白,头上没有一根头发,那曾经是一头多么乌黑潇洒的头发呀。

但是,她看清楚了,那就是他,是他心中永远的林。

她是燕。

燕微笑着手捧鲜花来到林的床前,芳香,灿烂,如同天降的一个美丽的天使。

林揉了揉眼睛,他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好吗?”一个温柔的声音说到。

“是你?”林吃惊地看着燕。

“真不好意思,我被派到南方学习了半年多,刚刚回来,听说你。”燕说了半句话,用爱抚的眼睛看着她曾经的王子。

“哦,谢谢你,谢谢来看我。我很好,你去忙你的吧。”经过了短暂的喜悦,林冷漠地说。

“你看你,怎么我刚来就催我走呀,不欢迎吗?”燕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问。

“你来看看就行了,我这不是很好么,快走吧,我要休息了。”林说了句很不通情理的话。其实他的心里多么希望有个人能与他聊天,说笑啊。可是,谁有这样的时间?谁有这般的耐心?

燕没说什么,把鲜花放下,又把带来的东西摆好,温柔地说:“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你需要什么吗?”

林苦笑着摇摇头。

护士来换药了。那个年轻的护士态度很和蔼,每次都与林开玩笑。燕告辞走了,护士看着燕的美丽的背影,对着林开玩笑说:“你的女朋友真漂亮。”

林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燕每天都会出现在林的床前,虽然时间不固定,但是每天必到,每次都带来林喜欢吃的食物。可是,林却一直很冷淡,爱搭不理的样子,说话也尖酸刻薄,连病友都埋怨林不尽人情了。

林看得出来燕对他的那份真挚的感情,他心里好高兴。他觉得燕那么美丽,那么善良,那么伟大,今生若与之相伴,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可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这真是自私自利的痴心妄想。

林对燕越来越冷淡,话语也越来越刻薄。他觉得他必须向她亮明态度:他不需要她的怜悯与同情,更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了燕,那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这天,燕又来了。林对她大发脾气,故意找茬儿对燕大加指责,最后竟愤怒地吼到:“你给我滚!”

燕走了。

林捂着脸无声地哭泣,他的心在滴血。燕啊燕,请原谅我吧,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好啊。

但第二天,燕还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出现在病房里,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她那样的细心,周到,嘘寒问暖,丝毫没有怪罪林的意思。但燕越是这样,林的心里越痛苦,越觉得有种负罪感。

其实这些年燕过得并不幸福,自从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娶了别人之后,她的心彻底冷了。这些年虽然也有男孩子主动追求她,可她总是冷冰冰的。她认为她的爱情已经死了,发誓再也不谈恋爱。尽管她的父母,她的朋友们百般劝解开导,但是,燕始终不改自己的初衷。她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幻想着自己的幸福。

自从她得知林的遭遇之后,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能真正地照顾他,理解他,帮他战胜病魔,重新燃起生命的火焰。于是,她学习归来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去看望自己曾经的最爱。但她看到林那悲惨的样子,她觉得心都碎了。

爱,不应该附加条件;爱,根本不需要理由。燕决心要照顾林一辈子,不管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她都要勇敢承受。

林的表现让她有些失望,但是,经过冷静的思考之后,她觉得那是林故意而为,只是怕连累自己而已。于是,她照样来看望他,照顾他,不论他说什么,发怎么样的脾气。她总是和颜悦色地对着自己的王子微笑:

“林,明天想吃什么?”

“林,我陪你散步好吗?”

有一天,在散步的时候,燕大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林的身体仿佛被雷电猛击了一下,苦笑到:“燕,我谢谢你的好意,别傻了,除了我的家人,别人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呢,我这个病我知道,随时都有三长两短,你又何苦呢。”

“我不管,我就要照顾你。”燕妩媚地笑着,把美丽的脸对着林的眼睛。

“燕,你可怜我,同情我,我感谢你。但你不要做傻事啊,你的未来一定很美好,何必为我担惊受怕呢。”

“我愿意,呵呵,有钱难买愿意。”燕依旧笑嘻嘻。

“你呀,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觉得没有的你生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与你一起去承受。林,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

“燕,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至少要跟你的家人商量商量,先别急着做决定,好不好?”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你别想跑,我今生就贴上你了,呵呵。”燕依旧笑得灿烂如花。

“唉,我的傻姑娘。”

“林,你一定要坚定信心。我看过一本书,上面说,癌这种东西并不可怕,经过科学论证,有百分之三十的人,一听有这个病马上就死了,那是吓的;另有百分之三十呢,是自然死亡的;再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呢,经过治疗和自己的努力,会完全好转的。所以,你一定要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陪你,你甭想把我丢下,今生我跟定你了,你就认倒霉吧,呵呵。”依旧是灿烂的笑容。

故事讲到这里,已经可以结束了。故事的主人公林,现在的身体正在恢复,医生说很有可能创造生命的奇迹。

燕呢,还是每天精心照顾自己的爱人。

哦,这个发生在普通人身上的普通的故事,让我感到真爱的伟大,也让我懂得,一切都可以成为过去,惟有真爱永恒。

让我们共同为他们祝福,祈祷。

君似天边月

风里的忧郁敞过你的双眼,我想抚摸你温厚的胸膛,声声的昵喃震撼着夜,而你的唇还是这般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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