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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受降城(求推荐 求收藏)

十月的塞外,已经有了寒意,地上的草却依然在风中坚持着最后一抹碧绿。毕竟冬天就要来了,那些意志薄弱的碧绿此时化成枯黄,夹杂在一抹一抹的碧绿中,相互辉映,像是在衬托这塞外草原原本的美丽,也像是哀叹寒潮来的早了些。

一路向西奔驰,三千骑兵信马由缰,战马似乎也特别享受奔驰在塞外的草原上,连蹄声都是那么有韵律。

弹汗山千里之外便是南匈奴王庭,内附之后,大汉天子便将受降城赐给南匈奴做栖息之地。

远处一面镜子慢慢的变大,仿佛光可鉴人,慢慢变大的镜子周围有林立的树林,不规则的包裹这慢慢变大的镜子,树林也仿佛厌恶了穿了一个夏天的碧绿,披上了一条条翠黄色的丝巾。

终于到了镜子旁边,一望无际的湖面,湖边清澈见底,越往湖中越发的碧绿,或者应该是碧蓝,总之刘昭也不知道算是什么颜色,湖边环绕着碧绿和翠黄还有白色的树干,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一两朵丝絮般的云彩悠闲的躺在天上看着湖边的风景。

骑兵们被眼前迷人的景色深深的吸引住了,如此美景,这辈子,怕是也没有见过。

刘昭看着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心中宽慰的一笑,算是行军途中一点的慰藉吧。

吩咐全军歇息,将士们这才缓过神来,哄然一笑,翻身下马,饮马湖畔。

战马却自顾自的纷纷跑进湖水,嬉戏起来,惹得众将士一阵阵的开怀大笑。

好地方啊!可惜被匈奴占去太久,大汉的子民有几人还能记得这碧水连天。

过了这个海子,受降城就不远了。

刘昭每每想到快要到受降城了,心中就压抑不住的激动。

穿越到东汉,要什么没什么,好不容易合计了这么盘棋,如今也功成一半,受降城不出意外,那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就将有自己的基业。

有了基业,就能屯兵、招贤,就能与一众风云人物一起登台,在乱世中,有资格扮演一个角色,就能希冀已久的名将、毒士、鬼才还有老罗笔下那个智几近妖的诸葛村夫……

绕过吕布和南匈奴大军,照这个路线走,眼前的海子应该就是素有“塞外明珠”、“塞外都江堰”之称的乌梁素海。

往西几百里之外,便是狼山,狼山下,便是受降城。

受降城里,此时应该是水火不容,刀兵相向了吧。

沿着湖边一匹快马望着刘昭所部奔来,近处一看,原来是刘强。

刘强见过刘昭说道:“司马,受降城依旧如故,属下已经按照司马吩咐一应办妥,可是就是不见动静,这可如何是好。”

刘昭皱了皱眉面对着湖水仔细的思索着自己的安排,按说不可能啊,南匈奴应召起兵助大汉平乱,前脚走了,后脚单于羌渠便被杀,逼得羌渠之子于夫罗和呼厨泉内附汉庭留在河东郡,致使匈奴参与了东汉末年的诸侯争霸。

历史上南匈奴就是应为怕羌渠出兵不能及早罢兵,将南匈奴牵连到东汉的泥潭中,才杀害羌渠。如今自己早早就放出风声,还有羌胡配合演戏,刘强更是借助商队到南匈奴放出了出兵必然陷入泥沼之中的消息,怎么可能会没有动静呢?

南匈奴的情况如果不能按照计划发展,单靠张纯和苏仆延的这点功劳,怕是不能够使自己立足东汉,拥有基业。

刘昭说道:“不行,不能让匈奴人这么一片宁静。”

可话是这么说,该怎么办呢?刘昭看着静静的湖水,湖水依旧是那么清澈见底,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清澈的湖水,如今该怎么办呢?

刘强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催促刘昭,可军情紧急,又在别人的地盘上,于是又说道:“司马,高将军已经到来将近两日,迁延时日,必将被匈奴发现,到时可就不好收拾了。”

“匈奴没有调动兵马的迹象?”刘昭问道。

“没有,受降城周围呼衍氏、兰氏、须卜氏将近十万部众,均无动静。羌渠在受降城有三万兵马,也是按部就班,简直就是一潭死水。”刘强答道。

刘昭的心第一次有些乱,匈奴不动,自己还真没什么办法,可没办法就意味着这些天的努力都是白费。

看着湖水静静的在那里美轮美奂,静的是那么的美。

许久,刘昭长长的出了口气,笑着说:“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故常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说完,刘昭回过头来对刘强说道:“是我们太着急了,故而,把自己都逼急了。我们的消息传到匈奴,无论羌胡还是下边有异心的人,都会有所动作才是正常的,羌渠是为了防备,下边的人则是要待机而动,如今表面的平靖,怕是马上就要有雷霆之祸。”

刘强疑惑的问道:“司马的意思是我们再等等?”

刘昭说道:“进之随我狼山一行,我们也要适当的加把火,他们不动,我们就逼他们动起来。”

刘强大惊失色道:“司马万万不可,若被匈奴发觉,司马乃塞外数万将士的主将,不可以身犯险,司马作何安排,我去做便是……”

“无妨,反正我也不能在这里干坐着等着,就当去看看风景也好。”刘昭卸了甲,穿着便服,嘱咐张辽领军与高顺汇合,但见受降城有变,便领军前来。

自己领着关信和一百亲卫随刘强往狼山而去。

四百余里,一日便到。

绕过沿路匈奴的据点,刘昭等人来到狼山一侧的高地上,受降城便一览无余。

刘昭笑着对刘强说:“进之,你看,匈奴人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

山下受降城被围得水泄不通,城上一人正在和城下的人争吵,刘强对刘昭说道:“城上那人便是羌渠,城下正在说话之人便是须卜氏,官拜骨都侯。”

双方说的都是匈奴语,刘昭也听不懂,不过心中到时很惊奇,匈奴人生性豪爽,没想到这嗓门也这般大,城前争吵,自己在山顶都依稀听得清楚。

双方吵来吵去,就是不见动兵,刘昭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众人说道:“素来听闻匈奴人直爽,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怎么今日还不如我等中原儿郎打仗打得利索。”

关信闻言说道:“哼,我们亲卫营从不吵吵,打完再说。”

刘昭闻言,也是一笑。

刘昭盯着受降城,突然羌渠手捂心口,向后倒去。城上立刻箭矢飞射,城下的须卜氏挥军便开始攻城。

说是攻城,打了没有一刻钟,城门大开,冲出上万人马,开始混战,须卜氏城外领着大概七八万人马,对这万余人,瞬时便包裹在战阵中,开始了绞杀。

远处一阵战鼓声,铺天盖地的人马杀向受降城。

须卜氏一惊,以为羌渠搬来了援兵,可这受降城进不去,只能干着急。

刘昭定睛一看,不是高顺,是羌胡的兵马,看来这个盟友还真是上心,带来的兵马比须卜氏只多不少。

刘强抚掌而笑,说道:“二虎竞食,如今下边的三家,都以为自己那两只老虎,不拼个你死我活,停不下来,司马真是好算计。”

刘昭也是笑着说道:“本来是驱虎吞狼,没想到成了二虎竞食的局面,倒是省了不少心。”

战局就像刘强所说,羌渠所部见到来的兵马冲杀须卜氏所部,以为是羌渠的援兵,杀得更是顽强;须卜氏手握七八万部众,更是不甘,一面加紧攻城,一面阻止抵抗;羌渠所部倒是省事,就是领着十万大军集团冲锋,见人就杀。三方打得你死我活,互不相让。

刘昭看着下面的战斗摇了摇头心想,异族果然是悍勇,勇则勇矣,这兵法谋略还真不敢恭维,硬是把一场战役打成了战斗,把军阵对垒变成了白刃厮杀,不过,这是好事情,刘昭又微笑着点了点头。

关信突然用手指着羌胡后部的一队人马说道:“主公,看。”

刘昭顺着关信所指望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关信所指不是羌胡的部队,而是鲜卑人。

在这里能出现的鲜卑,只能是西部鲜卑步度根的人马,鲜卑怎么会和羌胡搅合在一起。

“派人查探高顺所部在哪里,告诉高顺,照着鲜卑人的军阵给我狠狠的打。”刘昭说道。

关信立马派出去十人,往不同方向而去。

高顺就在不远处观察这战况,接到刘昭的命令,高顺有些疑惑,刚才看鲜卑是和羌胡一起的厮杀匈奴人,司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想归想,军令如山,高顺点起兵马,战鼓雷雷,便纵兵冲向战阵中。

陷阵营成军过不数日,但所有人都是气势如虹,如今二千将士头上都顶着陷阵营三个字,是黑石堡下八千亡魂换来的名字,是司马刘昭亲自赐名,所有的将士顶着这个名字心里是沉重的,他们顶着的更是八千将士的亡魂。

所有人都渴望一场战斗能慰藉八千将士的亡魂,都渴望一场战斗能告诉所有人,陷阵营不光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更是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铁血强兵。

万余步卒中这二千人显得那么不合群,刘昭远远的就能看到这二千步卒与其他步卒的不同,阵型更加紧密,步调几乎一致,最重要的是杀气,这股杀气不是其他步卒所具有的。

刘昭心中暗暗的对高顺说:“高顺,我只能将陷阵营三个字给你,是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强兵,还是需要你来实践。”

鲜卑人以为是援军,没有在意,高顺却没有妇人之仁,陷阵营千人如一人齐刷刷的撞进战阵,如黑石堡下一般,喊着号子,不断的斩杀在眼前的一切敌人。

这次没有敌人围困,也没有攀城夺门的使命,只是单纯的野外交战,靠的仅仅是战斗意识和战斗技巧。

没有围困和使命,在最困难的时候,就有可能成为溃兵。这一战就是考验高顺和陷阵营的一战。

张辽领着骑兵在另一旁冲进鲜卑人的军阵,用的就是刘昭教的流星追月,气势如虹。

刘昭看着陷阵营都已经杀到了阵中依旧阵型不乱,不急不躁,步步为营,便知道陷阵营成了,心中的喜悦是一点都压抑不住。

城外的须卜氏所部已经悉数被剿灭,城外的羌渠所部也已经损失殆尽,羌胡的大军已经入了受降城,大局已定。

只剩城墙之上的须卜氏所部负隅顽抗,还有,张辽和高顺依旧在毫不犹豫的执行着刘昭的命令,绞杀鲜卑步度根所部。

步度根看到葛朗拍马而来怒骂到:“葛朗老儿,为何如此害我,我与汝不共戴天!”

葛朗也是羌胡大军入城后才发现后边的高顺和步度根打起来了,这高顺万余步卒虽有损伤,但二千陷阵营充当着先锋兵,步卒打鲜卑的骑兵尽然完全压制。加上张辽的三千骑兵一直在冲锋绞杀,步度根带来的二万大军此时已是损伤惨重。

葛朗着急的大呼道:“并州将士,误会了,都是自己人,快快住手,快快住手。”

眼见喊着没人听自己的,葛朗顿时心生怨念,并州军虽是盟友,但如今大事已定,鲜卑步度根可是还有数万人马尚在部落没有带来,于是心中一横,正欲攻击并州军,却见刘昭拍马而来。

葛朗连忙来到刘昭面前说清原委,刘昭大惊失色说道:“何不早说,我引军而来,见鲜卑人自后攻击,还以为要对羌胡不利,这才下令攻击。”说罢,连忙下令收兵。

高顺得令只是整军,并不撤兵,万余步卒依旧拔刀相向,眼睛死死的盯着鲜卑人,一动不动。

张辽得令,一看高顺如此,心中明白,在刘昭身后列阵,枪兵长枪依旧直指鲜卑,但又不对,随时都可冲锋。

鲜卑人已经是被打怕了,骑兵打骑兵打不过情有可原,谁叫人家厉害呢,骑兵打步卒都打的死伤惨重,真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步度根满脸愤怒的嚷嚷道:“葛朗,今日你定要给我个说法,否则我必报此仇。”

葛朗一脸为难,不知该说些什么。

刘昭朗声说道:“步度根,我刚刚在弹汗山见过轲比能,轲比能欲一统鲜卑之心久矣,欲引我为外援,我尚未答应。你身为西部鲜卑的大人,朋友多了对你终不是坏处。今日确实是误会,鲜卑参战羌胡并未与我知晓,此乃误伤,我愿拿出缴获的匈奴财货作为补偿,你看如何?”

步度根和轲比能可是有不少龌龊,一听刘昭这么说,心中犹豫片刻说道:“你是何人,如何能凭信?”

“让葛朗大人告诉你吧,我刘昭言出必行。进城!”刘昭说罢,便领军进城。

步度根得知眼前这人便是刘昭,心中再多不满,也压了下去,况且刘昭答应给自己财货补偿,于是与葛朗一同收兵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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