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好奇起来,说:“雅子,真是这样的吗?”
雅子点了点头,说:“在我们日本,有种传说,如果一个意念强大的人死后,那么他便会形成一个咒怨,这个咒怨会一直在这个家族里延续。”
凯瑟琳露出一个不安的神色,说:“我知道,是灵魂吧!莫非雅子小的时候,被灵魂缠住过?”
雅子摇了摇头,说:“要是灵魂的,也就好办了,我们国内有很多出名的封印师,他们对灵魂的这一类的,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处理手法。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因为祖先的咒怨,在我睡觉的枕头底下,总会出现两样东西,一面战旗和一把武士刀。”
凯瑟琳说:“噢?只这两样东西?”
雅子忧伤地说:“是的,就是因为这两样东西。我从小就在一间很黑的屋子里长大。那个时候好多人都很怕我,总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其实我并不在意那些,我只是想看看阳光,想知道在阳光下生活的感觉!”
“一世荣华一杯酒,四十九年如一梦,不知生亦不知死岁月,只是如梦般。”雅子轻轻吟唱着。
肖静听到这首诗的时候,脑袋嗡然一鸣。
他只想到了一个名字:上杉谦信。
肖静暗叫:莫非是她?
肖静记得那是一个响午,他在日本东京处理一些事物,便接到他好友村屋山一郎的邀请前往米泽市处理一桩案子。
据初步的消息来源,肖静知道这是一桩因死人意念引发的案子。
案子很棘手,到目前为止已经有32人因这个咒怨而死亡,其中有8人是日本国内一顶一的封灵大师。
肖静跟着村屋山一郎到了米泽市近郊的一所古宅里。
和式建筑的小屋一座连着一座,小巧的池塘倒映着塘边苍松的影子,水光灼灼地把光点反射在小屋门口,日本那种简单,朴素的古庭院建筑风格尤显得格外清晰。
只是古韵下那种阴霾尤显得深了点。
肖静察觉到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清那是什么,眉头不禁一皱,对村屋山一郎说:“山一郎,如果这件案子过于棘手,我会选择退出的。”
村屋山一郎点了点头,说:“我明白!”
两人来到庭院西面的一处连体式排房,内外三重廊环式结构,将卧中的一间密室严密包围。
拉开三道落地门,淡淡的室外光线延生至此,便被密室内典雅又独具一种日本文化风格灯饰的光线拦住。
这间密室内跪地礼坐着一三十余岁的日本女人,在不远处一个床柜的角落蜷缩着一个穿着白色小睡衣的女孩。
村屋山一郎山一副恭敬的态度向日本女人介绍说:“夫人,这位就是肖先生了!”
日本女人不苟言笑的拘了一礼,说:“你好!”说着,亦是望向了角落的小女孩,语带责备地说:“雅子,怎么这么没有礼数,快来见过客人。”
雅子也没动,两只眼睛黯无光彩的望着三重门廊外面的世界。她的脸色呈现出那种过度消耗精力而疲倦的神色,肌肤异常的白皙显然很少接触过阳光。最让肖静吃惊的是,这叫雅子的女孩手脚腕住,那些浸血的痕迹,一猜就能猜到,她一直都被强制囚禁至此。
而这个女孩年纪亦不过六七岁左右。
肖静再也看不下去了,挤出一个笑容,说:“夫人,不必介意,我们还是谈正事要紧。”
这夫人行了一礼,脸色尴尬地说:“很抱歉,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教导好。”说着,她从身旁边递来一本线装书册。
肖静接过来的时候,注意力便在书册上一把禅杖悬挂在云雾中的标记停了下来,他心头不禁生出不安来,他听师傅曾曾大师说在日本有一股非常隐秘的宗教势力,名为“乌”,他们掌握了一种古中国失传的密术“天龙囚”,这是一种依靠念力囚禁异世界变异体的方法,威力极其强大,而这个标记便是他们的记号。
日本女人说:“这是月藏大师的封灵手札,他出事的前一天,就对我说过,这个手札详细记录了雅子的灵异症状。还特意嘱咐,如果他死了,便交给下一位封灵师。”说着女人泪水哗地一下掉了出来,接着说:“无论怎么的,也请师父救救雅子。”
肖静没有答话,翻开了手札,看了一看。
手札开始这么记载的:上杉雅子,4岁时,异象伴随,夜深月满时,化作异类,身卷战旗,手握利刃,诛杀路人。至今39人死亡,其中18人大恶,14人身居政府要职,均身首异处,头颅悬挂于屋中。7名封印师,被炎火焚烧至死,以“助恶逆天”四字,血书于墙。
手札接下来又用了许多页描述了,32人及7名封印师的来历。其中以32人最为独特,尽数记载了他们的恶行,多以背信弃义,只求利益,不择手段,谋财害命等字眼记叙。
肖静看了,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虽然这些看了都有一种杀之不冤、一阅叫好之气,可是为什么对于这种灵异事物要用这类称赞的手法去记载呢?要知道这些灵异事物无论怎么样,都是一种来自邪恶之源的东西。
手札又接着用许多奇怪的图线和字眼叙述了很多东西,貌似一种封印阵法之类的。
肖静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每个国家、每种文化都有一个表述体系,同样在赦灵之术中,又有许多不同的文字体系,去表述它们的特定意义,例如:金、木、水、火、土在中国叫做五行,而在欧美将它们称作元素,其中“金”又有许多差别,有些“金”字则代表金属“金”,有些则是元素“金”,有些则是某些特性像“金”,有些则是作为金属的一大类的称呼。光是从文字去读懂每一个体系所表述的东西,就显得非常困难。
在这手扎描述的阵法中,多次提到“天目”、“行相”、“魔煞”之类的字眼,是肖静从未接触过的一种文字描述体系,它们究竟代表的是什么东西?肖静一看之后,不免有雾中探月的处境,但是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个阵法体系所组成的赦灵秘术,非常成熟,且拥有一种难以想象的力量,又或者说超出了当今世界所公认的三种最强的赦灵体系,“天行”、“拉克洛”、“耶摩沙”。
手札最后一页醒目的题了四个大字:上杉谦信。
肖静嘘了口气,他知道上杉谦信,是日本战国时期名将。越后守护代长尾为景幼子,幼名“虎千代”,成年后取名长尾景虎。由于继承了关东管领“上杉”姓氏,并先后得到关东管领上杉宪政和室町幕府将军足利义辉的赐名,故又称上杉政虎、上杉辉虎,笃信佛教,出家后法号谦信。谦信虽然战无不胜,被誉为“越后之龙”、“战国最强”的武将,但是却信奉佛教,曾一度因此非常矛盾。尤其信奉佛教的战神:毘沙门天,自诩为毘沙门天的化身,高举“毘”战旗进行圣战。由于崇尚“义”,其行为在战国乱世显得很特别。
这时肖静很清楚一个头疼的事实,如果这个案子与上杉谦信那么远时代的人挂上关系,其危险性按照自己的行规应属于S级的,是绝对不能插手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