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形可谓凶险无比,从这些人出手的手段来看,虽然都是一些毫无章法的拼杀,但依靠人多势众的原因,他们的并没有丝毫胆怯,刀刀出手凶狠,明显是奔着要我们命而来,我和魔术师两人的体力逐渐不支,胸口闷痛呼吸顿感局促,常年生死经历,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没想到今日竟会栽在这些黑道小弟手中,想到如此,我便恨意徒增,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直接解决了肥狗那个混蛋,也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但此时想那些已是多余,那些目露凶光的大片人群将我和魔术师重重包围,手中刀片碰撞的乒呤乓啷的声响就像是摩擦着我们的骨头,精神上的压抑感让我倍感绝望。
人群紧逼,将颓废不堪的我和魔术师团团围住,魔术师单手撑地,手中的鲜血顺着刀柄砸在地上,他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颊上的血渍,然后瞧了我一眼,无奈道:“看来我们今天是走不出去了。”
我皱眉瞧着魔术师已经做好了与这些人同归于尽的打算,笑了一笑,将他从地上拉起,道:“我可不想被乱刀砍死,跟着我,我们冲出去。”
说着不等魔术师说话,我携住他的身子,将他挽在臂下,将刀抛了出去,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照着最前面那个提刀的家伙头上就是一枪,那家伙显然没有料到我手中还有着枪,但等他眼神骇然的一瞬,子弹就已经穿透了他的眉心。
清脆的枪响过后,原本喧闹喊杀大噪的街道顿时一片哑然,不过是瞬间,这宁静就被喊杀声打破,我本以为枪响过后多少会给他们造成一些威慑力,但那些人显然并不是傻子,他们明白我手中的枪没有多少子弹,根本不足以将他们这些人全部抹杀,不过碍于我手中的枪,他们并没有一股脑的像原来一样涌杀过来,而是一面叫喊一面逼近。
“砰”的一声枪响,又是一人倒下,这一生枪响,彻底的激怒了他们,人群躁动,密密麻麻像是蚂蚁行军一般,
我眼睛血红,不住扣动扳机,几声肃杀枪声,又人几人倒下,弹夹已空,我丢掉枪,握紧刀,目光迥然的瞧着黑压压的人群,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又是一波攻势而来,那些毫无章法的砍刀不住的朝着我和魔术师砍杀而来,我们疯狂逃窜闪避,但依旧无法逃出他们的包围,我揪住一人的头颅,一刀抹在他的喉间,而后将他抛出,后续的人迅速补上,一刀直接砍在我的后背上,一股透凉的痛感瞬间袭遍我的全身,我痛吸了一口凉气,一脚踹在那个袭击我的人膝盖处,一声腿骨断折的声响清脆而明亮,这人跪倒在地,我横起一刀,削在他的头上,直接将他的头盖骨都掀了出去,如豆腐一般的脑浆洒了一地,我杀心大起,瞪着血红的双眼朝着人群中提刀杀去。
魔术师身中数刀,大片的人群已经朝着他拥杀过去,眼看他就要淹没在乱刀从中,我下心一横,挥着刀连砍几人,奔到他的身侧,将即将围杀上来的那些人乱刀驱逐,那些人见我刀法凌厉,不留活口,也是吓得纷纷退去,站在一侧转着刀锋,跃跃欲试。
我扶起浑身是血的魔术师,此时他意识已然模糊,眼神失去光泽,奄奄一息身子瘫软靠在我的身上,在我的扶将下口吐白沫,我一把将他背了起来,魔术师瘫在我的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青…青子,我估计是不行了,你自己逃吧。”
“闭嘴,我带你出去。”我眼圈一红,险些掉下泪来,魔术师与我相识不久,但我们之间的情谊绝不比我的其他朋友少半分,此刻见他命在旦夕,我心如刀搅,我伸手朝着背上的魔术师拍了拍:“我不会放弃我的兄弟,不要多说,我们一起杀出去。”
“嗯。”魔术师应了一声,然后一刀就将一个奔上来的人脑袋劈成两半。
将魔术师背在背上,我握紧双刀,咬牙朝着一侧拼杀过去,趁着他们喘息的瞬间,又是连毙几人,此时在看街道上,密密麻麻的横在地上的足有上百人,一片鬼哭狼嗷的哀嚎声像是夜幕下的坟场一般。
剩下的那几百人开始疯狂的朝着我和魔术师围杀,我慌不择路朝着一个胡同内逃了进去。
看着眼前的死胡同,我苦笑了一番,此刻多余的抵抗已然没有任何意义,我颓然的将刀丢到地上,对着背上的魔术师苦笑道:“真没想到我们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
魔术师也是咬牙苦笑道:“没关系,我们已经够本了。”
我从怀中掏出当时攻杀IF集中营时魔术师给我的那个液体瓶,朝着魔术师晃了晃,说道:“临死前给他们一个礼物。”
魔术师苦笑道:“看来最终的结果却是死在了自己制造的东西之上。”
“青子,放手大干吧。”
说着魔术师也从怀中掏出一个液体瓶,正当我们打算将手中的瓶子丢出去与这些人同归于尽的时候,却感觉人群外围开始骚乱了起来,一辆悍马车极速的从人群中冲杀而来,将挡在我们面前的人群撞飞碾压,那些人纷纷向一侧逃命,朝着悍马车将手中的砍刀丢出去。
“上车。”悍马车内活佛探出车窗朝着我和魔术师冷声叫道
说着活佛朝着四下的人群就扣动扳机,将几个不识趣的家伙直接杀死当场,活佛打开车门,我一把将魔术师塞入车内,然后跳入车内。
绝境逢生,活佛快速倒出胡同,调转车头,朝着外面疾驰而去,大片的人群追随在车身后喊杀,无数的刀片斧头抛掷到车身,发出尖锐的声响。
我呲牙忍痛捂住伤口,朝着驾驶位上的活佛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忘记,你身上有我的跟踪器,我当然知道你在哪里。”
活佛说完,我才想起,当时活佛临走前为了方便事后联系我,留给了我一跟踪装置,我哦了一声,瞧着后座的魔术师瞧去,只见魔术师斜躺在后座上,哼哼唧唧的痛叫着,虽然伤势严重,但想来并没有生命危险,此时急于要做的就是帮他处理伤口,不要失血过多才行。
我朝着活佛继续说道:“找个安全的地方,魔术师的伤势不轻。”
活佛道:“去我那里。”
说着活佛加紧踩动油门,顺着街道一路狂飙。
活佛在香港的落脚点是在偏近九龙区北部一带的高档公寓中,魔术师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活佛快速的从橱柜里拿出绷带药物帮魔术师处理着伤口,我的伤势较轻,不过也是挨上了三四刀,翻怵的伤口虽然看起来格外渗人,却都是一些皮外伤,上了一些止血和消毒的药粉,用绷带缠住后,除了感觉周身酸软外,倒没有什么大问题。
魔术师的伤势极为严重,瞧着被砍成条条状状且已被血水浸透的衣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粘在伤口上的布条扯下来,期间痛的魔术师呲牙乱叫不止,看来他还知道疼痛,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帮魔术师处理完伤口,他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