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多说,上了车就疾驰而去,顺着高速路依旧向北行驶,大约又是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便看到向阳村的牌坊立在高速路的一侧,转过车头,顺着狭窄的土路驶向村内。
按照小兔发来的信息所描述,我很快便找到了王强祖宅,那是靠近村头南边的典型的几间北方农村样式的破旧瓦房,破旧斑驳的木质门紧闭着,岁月痕迹明显的砖墙上已经布满了杂草,我站在门前,感觉整个村庄安静祥和只能偶尔的听到几声狗叫声和蝉鸣。
我伸出手推了推破旧的木门,门没有上锁,只是掩着,抬步走进去,眼前是一道隔离墙,左边是一条宽约两米长约五米左右的小路,路的尽头则是通向庭院的一道木栏。
来到木栏前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朝着庭院内观望而去,正房屋檐下倒置的水缸上一个白衣男子正悠闲的坐在上面,他的左手边是一把纤细长刀插在地上,在阳光下那纤细长刀闪着银光,格外的刺眼耀目,长刀一侧的一根木桩上,王昭怡和解小生被绑缚着,二人见有动静,齐齐的朝着我的方向看来,见到是我的时候,解小生眼光大亮,张口叫道:“青子。”
我将木栏一脚踢开,朝着解小生和王昭怡点了点头,随后来到那白衣男子身边,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被道上人称之为“前途陌路”号称白三起手下四大悍将之一的白少波,这年轻人的年龄较之我相差无几,大约都是二十七八岁左右,他一身白色运动衣,留着一头寸发,眉清目秀的脸色下隐藏着一股肃杀之气,这是一种很难以名状的气息,只有久经风雨的人才能感受的到。
白少波依旧是坐在水缸之上,见我来到他的跟前方才抬目瞧向我,他斜着嘴角,毫不掩饰他傲然的神色,带着不屑的表情就这样瞅着我,我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心道:这白少波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从来都是目中无人。
突然他从水缸上跳下来到我的面前,斜着脖子对着我说道::“早就听我三叔说你梁子青如何功夫了得为人仗义行事缜密,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我冷哼了一声回敬道:“我也早听人说你行事不择手段,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我语中嘲讽的意味浓厚,白少波自然听了出来,他阴笑了一声,脸色微变,转瞬又恢复如初,对我摇了摇头说道:“都说艺高人胆大,你胆子却是很大,但身手就不知道怎样了。”
我道:“你试试便知。”
“哦?”白少波来到王昭怡的身侧说道:“看来你对这小姑娘情深意重呀,明知我在这里还敢硬来,怎么着?喜欢上啦?”说着白少波抬手蹊起王昭怡的下巴,略带深意的瞧着我。
王昭怡蹙眉怒目的瞧着白少波,解小生在一侧骂道:“姓白的你有种就冲着我来,欺负个姑娘算什么东西。”
白少波冷笑的瞧着解小生看了一眼道:“都说你是万锁王,来来来,你现在就把这绳子给我解开。”解小生骂道:“我解你奶奶个头。”白少波也不动怒,从地上捡起一破抹布就塞进解小生的口中,然后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笑道:“终于安静了。”然后他转过头对着我说道:“来解决我们的事吧。”
我指着王昭怡和解小生道:“你放他们走,我们事自然能够解决。”
白少波道:“哟,这时候你还关系别人呐?真够大义凛然的,说吧,东西拿来了吗?”
我现在依然不敢太过确定,白少波口中的那个东西具体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与王强有关,我答道:“在我手上,你放他们走,我就给你。”
白少波冷笑着瞧着我,蔑视的意味充斥在他那张俊逸的脸颊之上,随后手握刀柄,侧头对我说道:“我要是东西也要,人也不放呢?”
我一听他这话,脸色一变,心头怒气翻滚,对着他说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白少波听了我的话,眉头一皱,怒目瞧向我,杀意决然,腾然的就拔刀朝着我额间劈了过来,口中厉声道:“要瞧我的本事,那我就给你瞧瞧。”
我侧身躲过他的刀锋,这一刀擦着我的胸口而过,极为突然,王昭怡见此大声叫道:“小心。”我其实早已将目光锁定在他握刀的右手之上,也已是早做防备,不然的话,这突然一刀,定会将我劈做两截。
刀锋利异常,当我闪身躲避之时,他的一刀恰巧劈在我身侧的一木凳之上,那木凳如豆腐一般被齐齐切开,见我躲过这突然一刀,白少波横手反握刀柄,侧着向我的胸前横扫而来,我足下用力,方才闪过,但这一刀还是擦到了我的衣衫,衣服胸口上已经被削出一道口子。
我深知对付长刀必然不能拉开身形,必须与其贴身肉搏,方能缓解长刀的威力,当躲过他一刀后,我急速转身,朝着他握刀的左右踢去,白少波不亏为白三起手下四大悍将之一,我的这记倒转旋踢被他从容躲过,而他此刻手中的刀也是擦着我的胳膊而过,他的右拳也是直直的朝着我肋骨最为柔软处击打而来,慌乱中我朝着他的小肚处就是一脚,我这一脚的力度极大,本着拼着被他打中软肋也要给他致命一击的打算去的。
白少波脸色一惊,顿时便明白我的打算,只能放弃那即将到手的一击,而后抬腿用膝盖挡住我凌厉的一脚,这一防守,我便有机可乘,身形突进,左手就朝着他的右手腕处抓去,本想的是捏住他关节处,使他吃痛,从而放弃手中长刀,却哪知,白少波脸上阴险一笑,似是早已料到我的想法,未等我用力掐住他的关节,他已然是松开手中刀,而后空余的左右握住刀柄,一记反手刀就刺中我的右肩,我只觉一股锥心之痛传入神经,剧烈的疼痛感让我极度愤怒,我紧握住他的右手一个腾空转体,打算就此废掉他的右手,白少波脸色大惊,哪里顾得上插在我肩膀上的长刀,只能随着我的身体一起旋转开来,我看的出,白少波此人必然是经历过生死之战,对生死的感觉敏感异常,也就是这对危险临近的直觉,方才救下他的一直右手,他直直的摔倒在地,虽然手是保住,但我的这记杀招太过突然,他的右手已然脱臼,就算是他自己强行接上,没半个月的时间也不会恢复如初。
白少波狼狈的从地上跃起,右手一抖,便自行将脱臼的关节接上了,我将横插在肩头的刀拔出,甩在一侧,鲜血浸透了我的衣衫,顺着手心滴落在地,我朝着白少波说道:“还要来么。”
白少波冷冷的瞧着我说道:“你也不过如此。”
我冷笑着回敬道:“彼此彼此。”
白少波却不在多说,他拍了拍手掌,随后从屋内便跑出四个膘形大汉,白少波指着我说道:“这就是梁子青,抓活的,去白三爷那里领赏。”说着他自顾便坐到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