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片丛林是有一个正道的,但是为了避免暴露的原因,我们始终是在丛林中行进,这次事件太过蹊跷,使得我不得不警惕起来,苑红衣可能早已料到我们此时已经到了这里,如果那消失的一队人真是苑红衣的人的话,那么肯定还有其他的巡逻人员相互接应。
雨势逐渐变小,但却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乌黑的云层并没有退却,时刻可能倾泻下暴雨来考验我们。
过了没多久,在我们距离那条丛林道路还有一段的距离的时候,我便远远看到道路的中间正停靠着几辆吉普车。
那些经过改装的吉普车成了简易的战斗车辆,每辆车的顶棚上都竖着两挺重机枪,而后座更是被拆除,以便能容纳更多的战斗人员。
从那些人的穿着来看,显然便是当年道嘎的那些手下,他们应该是刚刚巡逻归来,口中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大概是抱怨着天气的恶劣,随手的将手中的武器丢到车上,有的人则脱掉雨披,靠在车身肆意的吸着烟。
大家匍匐在地,拉下安全扣,将枪口对准那些人,吉怖和草原狼已经有点按捺不住焦躁的心,我几乎能听到扎布兴奋的喘息声,我急忙止住他们说道:“不急,他们的人还没到全,等他们的人到齐了,一起解决。”
扎布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指着空地上的那六辆吉普解释道:“这吉普车的容量每辆大概在6-8人,他们这次出来巡逻的人员应该是四十人左右,你瞧,到达这里的人不过才二十多个,这热带雨林的天气多变,时刻会有暴雨降临,这些人常年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天气一定非常的了解,你看他们现在悠闲的在那里休息,没有及时的离开,显然还有同伴没有到来,不过我想应该快了,再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是用餐的时候,这些人一定急着回营地就餐。”
不死鸟和铁头纷纷对我竖起拇指“你分析的真厉害。”
我没时间理会不死鸟和铁头的赞扬就见又有近二十人的队伍从丛林中走了出来,吉普车上的人,朝着那些才回来的人挥着手,大声的叫喊着,然后那些才归来的人,纷纷将武器丢到车内,跳入车厢中,挥着手大叫着,有的人则是有些不耐烦的还未等一些人上车就踩动了油门,就待离去。
我朝着大家道:“准备好了兄弟们,给这些家伙来一顿子弹全席,让他们吃个够。”
我的话音刚落,吉怖不死鸟扎布三人已经跳起了身子,各自扣住两个手雷,朝着那些家伙大声吼叫,然后还未等那些人反映过来,他们便扣下手雷的安全扣,朝着那伙人用力丢了过去。
“砰、砰、砰”的爆裂声伴随着悲惨的叫喊声传入我们的耳际,火焰和弹雾瞬间就遮蔽了那些人的双眼,靠我们最近的那两辆吉普车已经被炸的腾空飞起,然后轰然的倒地,剧烈的燃烧起来。
那些人还算训练有素,见有敌袭,叫嚷着提起武器就从车上跳了下来,拿起手中的武器将车作为掩体就朝着我们一顿扫射,子弹如编织网一般从我们的身前和头上疾驰飞过。
刚才所丢的烟雾弹和闪光弹起了效果,烟雾滕然而起的同时,大家纷纷拿起武器对着空地上的那些家伙就扣动了扳机,子弹出膛的声音像是过年放的炮竹一般急速的响起,那些人的战斗力实在太弱,没过多久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等烟雾散去的时候,才能瞧见,那伙人四十多人的小队,现在只剩几人在负隅顽抗。
吉怖和扎布二人提着手中枪一顿扣动扳机就朝着外面走去,火舌窜动,打的那伙人皆是躲避在车后不敢露面,却见其中一个越南佬,壮起胆子爬上车,准备扣动机枪按钮来攻击吉怖和扎布二人,但他的手指还未扣动扳机,扎布和吉怖二人的子弹就透入他的身体,将他击飞出去。
扎布啐了一口,又将一个准备露头还击的越南佬打缩回去,大家一涌而出,朝着战场中央而去。
正当我们以为那伙人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将他们当做待宰的羔羊的时候,突然车后一个手雷从高中做抛物状朝着我们的人群丢了过来。
姜行大喊了一声“卧倒”大家脸色一变,朝着四下就扑散而去,扎布和吉怖二人离的最近,但他们反映也是极快,足下一用力,就借着这顿足的时间朝着侧面扑倒在地,我只听身后一声枪响,然后便是一声爆裂声,我放眼瞧去,那枚丢出的手雷却是刚要从车身后丢出的一瞬间便被人一枪打中爆裂开来,好在那手雷并没有靠近我们就已经爆炸了,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我朝着身后瞧去,却见小兔提着手中的巴雷特M90狙击步枪站起身子,朝着我们的傲然一瞪,昭怡随在小兔的身侧朝着我们蹙眉摇了摇头,然后小兔从林中横着M90跨步朝着我们走来“好在老娘没有随着你们这群莽夫冲下去。”
大家朝着小兔纷纷竖起拇指赞其枪法如神,扎布从车后拎起一个越南佬将他丢到我们面前,一脚踩在那人踝关节,那越南佬发出哀嚎嘶吼,扎布却是足下用力一扭,那越南佬的脚踝处就像干草一般转了一百八十度,瞬间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就晕了过去。
那余下的两个越南佬见了同伴的惨状都是面露惧色,丢下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求饶,石元杰将手中的M4顶住一人的头上叫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那人的腰部应该被弹片划伤,他掩住伤口露出痛苦之色抿嘴摇头,石元杰见这人不回他的话,顿时怒气翻涌,一脚就踢在这人的下巴上,将那人踢飞出去,然后又朝着另外一人走去,那人盯着石元杰的军靴脸色煞然,指着刚刚被石元杰踢飞的人用生硬的中文说道:“他不是不回你的话,我们越南都说的是越语,他听不懂中文。”
想来石元杰将这人口中的越语听成了粤语,张口骂道:“妈的,你当老子不懂粤语?粤语和普通话区别很大吗?”
昭怡实在忍不住石元杰在如此的丢他们晁门的脸面,姜行和十戒和尚更是尬尴的别过头去,不忍石元杰再次丢人现眼,昭怡低声喃道:“越南语和粤语你都分不清了么。”
石元杰这才缓过神来,朝着大家尴尬一笑,正当我们准备拷问这越南佬的时候,我突然撇见这越南佬的手不由的伸到背后,然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脸色一皱,大声喊道:“小心。”
这个越南佬拉动了身后手雷的保险针,做了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的打算,我一脚踢在他拿手雷的手腕处,他一吃痛手雷就掉落在地,这种粗制手雷都有着5秒的缓冲时间,不过这5秒却足够我用力将它踢出危险范围。
大家心有余悸的瞧着被我踢出十米外已经爆炸开来的手雷,面面相悸,铁头愤怒的走上前,拎住那人的衣领就将他提了起来,然后猛地一头撞向那人的额间。
我一直以为铁头的绰号有些言过其实,但此刻展现在我眼前的场景,将最后的那一点怀疑都吹得烟消云散,我不得不瞠目瞧着这被铁头一头将脑袋撞碎的可怜鬼摇了摇头,他死在铁头的铁头之下,也是不枉此生了。
昭怡对于这样血腥的场景显然有所不适,扶住胸口在一侧呕吐不止,我递给她一瓶水,示意她喝下去缓解一下。
铁头却是若无其事的走到一旁,小猫木讷的走到铁头跟前摸着他的脑袋,那意思好像要探究一下这同样是顶在肩膀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原材料制作而成的。
那个被石元杰踢飞出去的可怜鬼已经被吓晕了过去,不死鸟将他拉了过来丢到地上,然后用枪托将他弄醒,那家伙看到铁头马上露出惊骇的神色,怯懦的朝着一侧蠕动。为了以防这家伙效仿刚才那个不怕死的同伴,不死鸟很是仁慈的将那家伙的双手都给敲断,然后那可怜的家伙又一次晕死了过去。
魔术师摇了摇头瞧着被不死鸟折磨的晕死过去的家伙,从他的怀中掏出一对讲机模样的东西,对着我们说道:“看来营地的人已经知道这些人已经中了我们的埋伏,我想用不多久那些人就会来找我们。”
时间紧迫,不容我多做细想,这条丛林人工修成的简易土路,可以直通IF营地,此处离IF营地也不过50公里的路程,上午的一路荆棘奔波,让我们的体力消耗了不少,如果在消耗下去,难免会被苑红衣准备充分打个措手不及,所谓趁人不备,突然袭之,我猜想苑红衣一定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会直接杀向他的营地,我自信苑红衣就算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我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了这么多的高手,且丝毫没有停歇的就直接杀向了他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