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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元旦聚会

时光流逝,又过了一年。周末,6个人正在院子里聊天。

邱文文:“时间过得好快呀,又是一年元旦啦!”

八叔:“文文又长大一岁啦,我们老人家又老一年啦”

邱文文:“我认识大家有2年了吧”

廖林:“还没到,有1年多了,差不多2年。”

安子:“日子过的真快,尤其是这种千篇一律的生活,每天起床,上班,吃饭,下班,睡觉,又是一天,太没劲了。”

廖林:“生活不都是这样嘛,怎么就你问题最多。”

牛叔:“他就是大爷的身体跑腿的命”

八叔:“安子,你跟小廖都谈这么久的恋爱,怎么还不结婚啊”

安子:“我们这不是在等牛叔嘛”

牛叔:“你以为是共产主义社会啊,现在讲的是先让一部分先结婚。结吧,我没啥意见。我看你整天游手好闲,是该成家了。”

廖林:“现在好像丧失了结婚的冲动,我跟他在一起,现在挺好,可是就没有结婚的那种欲望,这就是谈恋爱谈久的弊病,是吧安子”

安子:“我觉得吧,反正我们结婚了,也不着急要孩子,那结婚了,跟现在差不多,又何必去加多一个证呢。”

牛叔:“你们俩太前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都厌倦了对方,准备分手典礼了呢,我是越来越看不懂。”

安子:“其实你们说也怪啊,我这个人吧,挺向往的生活是平平淡淡,细水长流,可是好像我们现在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吗,但是为什么总感觉不踏实,还差点什么呢。”

牛叔:“人是个需求体,总是在变化着,一时的不踏实,很正常,关键是得不断的调整生活的模式,该增添一些不一样的内容,变换一些思路啥的。”

李霖:“被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生活没意思了。看来得培养一下别的兴趣爱好,但是之后还是会回到现在的困惑。生活,到底应该怎样,才心安理得?”

邱文文:“你们说的好像人生没什么意义一样,我觉得人生是个体验的过程,去尝试各种经历,尝试之后获得了心灵和身体上的满足,然后就到老啦”

廖林:“我挺羡慕文文这个想法的,可总感觉,我们80后太早熟,太不放下,好像我们就必须要沉稳,深思,要承担压力,生活成了某种功利性的目的,为了生活而生活。”

邱文文:“那就对了嘛,看在你们老人家情绪低落的份上,这次的元旦party就由我来全权负责啦!”

邱文文对小院进行了布置,露天的自助餐布局,桌子上堆满各种小吃、水果,还有各种酒类,夜色降临,霓虹灯亮起,轻缓的音乐,简直如梦如幻。

徐菲菲盛装下车,牛叔从楼下走下来,看到院子布置的很美,站在楼梯看着,只见邱文文热情的招呼着大家,不一会,邀请的人都到齐,邱文文站在小舞台上,清了清嗓子。

邱文文:“各位朋友,非常感谢大家参加本人第一次组织的元旦Party,由于没有人主动报名,所以本次聚会的主持人,就自动由我来担任啦。牛叔,你干嘛呢,发什么愣,是不是被我表姐给迷住啦?”

现场一片哗然,牛叔刚才陷入深思,被邱文文发现了。

牛叔:“不好意思啊邱主持,我刚才在想,你第一次组织第一回做主持人,那应该是喝三杯酒还是四杯,没想出来,要不现场的朋友告诉我答案吧。”

安子:“凭我们家文文的酒量,过过嘴瘾,四杯润润喉,一瓶下肚没感觉,三瓶过后才有点意思。是不死文文?”

八叔:“这个我可以证明,文文一直感慨喝遍全惠州,愣是每一个对手。”

牛叔:“这样吧,就先喝三杯,喝完了三杯,还有四杯,大家鼓掌!”

邱文文:“要我喝酒,可以啊,谁现在敢跟我亲吻,我就喝。”

牛叔:“那你还是别喝了,我告诉大家,刚才我从文文身边经过,闻到她嘴里呼出的气,那味实在太大了。”

众人笑得仰天。

邱文文:“牛叔,得罪小姨子,你知道后果的。今天先不跟计较,我还要继续主持。”

安子:“这主持人当的,不知道啥叫先干为敬啊”

邱文文:“没喝酒属你叫的最大声,喝的时候跑的最快就是你了,廖姐,帮我个忙,把安哥捆了留给我”

八叔:“文文,继续啊,快点说,我口渴了”

邱文文:“第一个环节,请每个人到舞台这里来,对自己过去一年的总结,对新的一年的展望,对大家想说的话。就由牛叔开始,掌声在哪里”

牛叔:“赤裸裸的公报私仇。”

牛叔:“大家好,有的朋友还是第一回见。元旦快乐啊各位,我的过去一年总结是‘总算过去了’,对新的一年的展望是‘快点来吧’,想对大家说的话是‘大家吃好喝好’,谢谢大家!”

邱文文:“太简单,不够真诚,发回重说”

牛叔:“你有限定字数吗,要说也是你主持人的问题。”

邱文文:“我不管,你这样开的先例,那下面的人还反了天了。重来重来”

牛叔:“要不怎么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好好,我重新说。其实这一年过得很快,感觉啥事也没做成,就没了,要不是文文说要弄这个元旦聚会,我压根就没感觉这一年快没了,前段时间我们刚过中秋,今天就是元旦了,所以我对过去一年的总结是,岁月催人短,白了少年发,又一年。对新的一年展望,我希望在新的一年可以多点时间回家,过去一年陪家人的时间太短了,还有就是我想重走当年的中国行路线。对大家想说的话,相识是缘,有你们在身边,人生一大快事,我的话完了,谢谢大家。”

邱文文:“这才像话嘛,牛叔同学进步很大,赏酒一杯。下面就是我们的安哥了”

安子:“今天我去称了体重,去年一年,我足足胖了10斤,非常感慨,未到中年,人已发福,说明过去一年安逸了,感觉提前过退休的生活了。所以我今年的愿望是,我要认真减肥,然后带我家媳妇去三亚,晒晒腹肌。刚才牛叔说的也是我的心声,跟大家在一起的时光很快乐,让我们把这种快乐持续到永远吧!”

八叔:“安子,就你那养猪式的生活,你减肥我估计比牛叔摆脱光棍还要不靠谱”

安子:“小瞧人了不是,兄弟我是为了老婆,两肋插刀,谈不上,减肥那是义不容辞的,闲话不说,看表现吧。”

邱文文:“现在是我们廖姐。”

廖林:“过去一年我都是在算账,本来两只眼睛就不怎么水灵,现在都快赶上呆滞了,所以我恳请韦总今年可以给我换个工作,韦总,您看行不?新的一年,我想跟安子去旅游一下,还有就是进修深造,我想考个注册会计师证。想对大家说的话,谢谢韦总,谢谢创业的合伙人,这些年跟大家在一起,成长了不少,也赚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很开心,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都平平安安的”

八叔:“我看你们俩今年还是把这个婚结了吧,反正是旅游,蜜月一起不是更好嘛。”

邱文文:“八叔,该您了。”

八叔:“我们已婚人士的生活,没太大的感悟,我觉得这一年,我也成长了不少,就是出差太多了,很少时间跟我老婆在一起,所以我想今年买辆车,呵呵,韦总,可不可以呀?买辆车,周末、假日可以带我老婆四处转转。想对大家说的话,你们很好,我会珍惜,让我们一起努力,期待更加美好的未来。”

牛叔:“呵呵,对于买车这个事,我先补充一下,当时创业之初,我不主张大家去买车,是因为我觉得现在的公共交通很发达,而且比较安全、经济,同时响应国家的节能环保,呵呵,这并不是说,大家买车都要经我同意,想买的可以嘛,我还愁没顺风车搭呢。”

邱文文:“牛叔,你直接说你是个守财奴不就得了嘛。”

牛叔:“丫头,酒不够是吧?”

邱文文:“李姐呢?”

李霖:“呵呵,大家都该说的、能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其实我对我过去的一年还是挺满意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去年上班的时间比较少,做公益的事情比较多,去了不少地方。对新的一年,我想再去深造,现在国内的公益事业做的还不是很成熟,相比国外,我们仍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我想考研,专修这一领域。至于工作,今天先跟大家打个招呼,我可能过了年就辞职了。想对大家说的是,你们都是可爱的人,所以,爱你们,真的没商量”

牛叔:“你可以申请停薪留职,暂时由小吴接手你的工作”

李霖:“占着茅坑不拉屎,对企业是个很不好的开始,我不希望自己开了先例,而且研究生最少也要读2年,2年的耽误,会影响到企业的发展,还是要招聘合适的人员全职来做”

牛叔:“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们大家都尊重你的选择。”

李霖:“谢谢!”

邱文文:“到表姐你了”

徐菲菲:“呵呵,听你们大家的说话,我挺羡慕你们的,我想起了刚认识你们的场景,在郊县的一所小学,往事历历在目,过了这么久,看到你们在一起仍然亲密无间,玩乐得很开心,我觉得人生有此友情,很难得。我过去一年,基本上都忙着公司的事情,剩余的时间就是做公益。新的一年,年纪又大了一岁,家里人也都在催我,所以我今年想找个男朋友了,想对大家说的话,如果有机会,我想加入你们这个团队。”

邱文文:“牛叔,你听到我姐的暗示没有?”

大家心知肚明的笑了,牛叔和徐菲菲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邱文文:“你看,低头都是同一时间,心有灵犀啊。”

徐菲菲:“再胡说,等下灌醉你”

邱文文:“大家都说完了,该本小姐啦。过去一年,我在公司学到了很多东西,毕业一年,能有这样的经历,真的很谢谢大家,现在我是公司的人事总监,我感觉我还不是很胜任这份工作,工作上出了不少问题,让大家担心了。新的一年,我可能也跟李姐一样,我也要离开大家啦,我想出国留学,我家里人的意见也是这样。想对大家的说得话,前缘待续,大家都要珍重!”

一下子,氛围变得十分冷场。

安子:“本来是元旦聚会很开心的,怎么大家都闷起来了,来,八叔,我们猜码,老婆,去屋里拿几个大碗来,装面条的那种。”

徐菲菲:“你要去重走你的中国行?”

牛叔:“是的,很久没出去旅游,想去散散心,再回当年的地方看看”

徐菲菲:“你带上我吧,我也想体验一番。”

牛叔:“这样不好吧,我想一个人,走到哪算哪,属于漫无目的的,那样不安全,你一姑娘家的,也不方便。”

徐菲菲:“那你要去多久?”

牛叔:“不知道,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半年,看情况吧。”

徐菲菲:“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自己呢?我们年级都不小了,应该更加成熟的面对生活,虽然这是你想做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多考虑下我的感受,我们的感受”

牛叔:“呵呵,我只是想去找回当年的一些感觉,想回忆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徐菲菲感到很失落,一脸怆然的走开。牛叔何尝不知道徐菲菲的想法,但是他真的无法安定自己的心,内心深处,仍然装着陈然,这是一种久病之后的变态,无法剔除,也无法掩藏,他若隐若现,有时会很强烈。虽然他也喜欢徐菲菲,但是如果心里的那个人没有去除掉,再装下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对两个人的背叛,牛叔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充满自责,他宁可相忘于江湖,宁可自己一个人孤单单。

酒过三巡,大家情绪颇高。

廖林:“安子,你跟牛叔合作唱首歌呗。”

邱文文:“牛叔还有这一手?”

廖林:“他们高中时组织过乐队。”

邱文文:“哈哈,快点快点。”

安子从屋子里拿出吉他,调了下音调,牛叔拿着一只矿泉水当麦克风。

牛叔:“承蒙大家不嫌弃,现在就由我们哥俩给大家合作一首《我们这里还有鱼》”

“我以为冬天是最美丽的季节

冷冷的溪边有你还有鱼在水里

一对对很自在

一对对很相爱

让人想到未来

是不是你也和我一起在寻找

那种鱼只有幸福的人看得到

谁用爱去拥抱

它就在周围绕

陪你一直到老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要承担多少哀伤

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

我相信那么多的关心总会带来希望

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

在这里没有风浪不会摇晃不再心慌

当黑夜过去总会有阳光

我陪你找个池塘盖间平房忘掉哀伤

给自己一个有鱼的地方……”

唱到最后,牛叔突然哽咽,唱不出来,安子轻轻拍了牛叔的肩膀。这是牛叔最喜欢的歌曲之一,这首歌见证了他与安子十几年的友情,他们由青葱的毛头小子,如今是年近30的老男孩,年轻的岁月已经不再,唱歌的过程,牛叔回想起这些年一起走过的日子,很不容易的走过来。两人相拥,大家都鼓起掌。

那一晚,大家都喝的很多,到最后都抱在一起痛哭,是为逝去的青春?还是只是因为高兴?牛叔听安子说,到最后他喝醉了,亲了徐菲菲,牛叔不记得是否有这回事,事后也没有再见过徐菲菲。一场华丽的青春祭奠,改变了他们后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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