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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春节

进入年尾后李治一家子也不得不回到长安,接下来一系列的春节狂欢活动,皇帝也不好缺席。

除夕这一天夜里,大明宫第一正殿含元殿会燃起了巨大的蜡烛,焚烧起沉香,使夜晚恍如白昼。负责祭祀和礼仪的官员太常寺卿带领着手下的官吏们,领着上千男女,在大殿前表演一种奇怪的“傩舞”,这种舞是由一位男童,戴上狰狞的假面道具,穿上红黑衣裤,击鼓跳跃领舞。

李月在前世就不大喜欢守岁,春晚她都看不下去,更不要说这个时代的低水平娱乐活动,守岁对她来说实在是种折磨,不过帝后和嫔妃以及皇家子女们都会前来观看,很多重臣都会列席,作为最得宠的公主显然不能不参加。

一直到深夜,宴饮依旧没有停止。

李月还在按照不大标准也不大舒服的坐姿老老实实地跪坐着,不过她的上下眼皮早已经开始打架,身体已经开始轻轻摇晃。

坐在她旁边的李轮看见她这幅样子,凑过来轻声问道:“倦了么?”

李月无力地点了点头。

李轮说着把身子往李月那边靠了靠,“倦了就靠在阿哥身上睡会吧,都在等着欣赏文臣们新作的应景诗句,没人注意这边,敲钟的时候我叫你便是。”

迷迷糊糊中李月应了声,把身体靠了过去。

遥远的正殿上,武后不经意地朝着女儿那边看了一眼,看到这一幕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脸上却浮上了一丝笑意。

“媚娘在看什么?”李治也顺着武后的视线看了过去,也颔首微笑。

李弘、李贤和李哲三兄弟此刻也注意到李月的迷糊的睡相,相互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笑罢,李弘对着身后的侍女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上前来,“去取件披风来,给公主披上,不要让公主着凉了。”

隆冬的长安此时还是有点冷,不过大明宫的烛火给人感觉却分外温暖。

今年,李月弄出的黑火药也被她派上了用场。腊月时节,李治同意了李月要求用黑火药制造鞭炮的请求,重赏之下工部的匠人们很快弄出了大堆的鞭炮。

李月的几个哥哥,特别是最小的李哲和李轮这俩熊孩子对这样新鲜玩意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连工匠们弄出的次品他们都搞出来玩。要不是李月急忙跑去武后那里打小报告,将他们不知用什么途径弄到的爆竹收缴了,这俩熊孩子搞不好还会被劣质鞭炮给炸伤。

除夕钟声响起之时,大堆质量不怎么样爆竹也随之被点燃。噼里啪啦的响声虽然没有驱散李月的睡意,不过却让陪同守岁的人们感受到了更隆重的喜庆气氛,而从这一天起,大唐就有了春节放鞭炮的习惯。

唐朝的春节对李月来说并不陌生,作为公主李月倒不用像前世那般跟着父母到处去拜年。进入正月之后,宫中的宴饮活动也多了起来,没完没了的宴席和人数难以数不清的亲戚总让她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这种疲惫感让她意识到,这时代的春节和她前世度过的其实并没有本质的差别。

除夕并不是这时代春节最热闹的时刻,正月十五的上元节才是,李月常很早就从哥哥们那里听说过上元节长安城的盛况,不过一直没有被帝后准许在上元节出宫。

今年,李月拿出浑身解数撒娇卖萌央求了武后很久之后,武后终于大发慈悲,准许李弘四兄弟带着她微服出宫,去看看长安城的盛况。

李月只是想出宫散散心,对上元节这种街上满是人的时候并不是很喜欢,只是想寻个由头出宫转转,李月身边最兴奋的其实是秋香,也是她看小公主耳根子软,说动了李月带自己出宫去看看上元节的盛况。

晚上,出发前。看着一边摩挲面具,一边傻笑的秋香,李月摇了摇头,“从早上开始你就是这样了,上元节有那么好玩么。”

“当然好玩,好多大户人家的小娘子就盼着这一天,说不定还能见着心仪的郎君。”

李月瘪了瘪嘴,“就知道男人,得了,咱还是快点找个好人家把你这个思春的小妮子嫁了算了,省得你成天在我耳朵边念叨。我说,你该不会是寻思着今日说不定就能在灯会上寻个如意郎君吧。”

秋香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小娘子又在拿我寻开心了,如意郎君哪是那般容易寻得的。”

“你分明是就是有那样想过吧,你这痴儿。”

秋香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闻言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李月摇了摇头,“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

上元节在唐代其实也可以算是情人节,此时社会风气虽然比较开放,不过贵族少女们还是没有多少自由,不过上元节这天却是例外,她们可以结伴出行,大胆一点的这天还会偷偷和青年男子私会。

很快,李弘四兄弟就过来接李月了,这天很多人都会带着在李月眼里十分古怪的面具,四兄弟也是人手一个。在大批身着常服的侍卫们的簇拥下,一行开始朝着此时长安最热闹的街区奔去。

此时的大唐还没有玄宗时的那股奢靡风气,官方并不会在灯会上多花钱,夜禁也只在上元节晚上开放,不过民间自发组织起的娱乐活动规模也不小,富户们也舍得在这天出资装扮灯会。

即将进入人群密集区前,五兄妹一起下了马车,在侍卫们的簇拥下开始步行参观这一年一度的盛会。

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不过李月还是没来料到出行的人会有这么多。从出来观灯的人们的服饰来看,上至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什么人都有。

此刻长安城里这几条主干道已经是车马塞路,要不是有大批侍卫在努力挤开人群,汹涌的人潮恐怕会把一行彻底挤散。

看着街上的人还有增多的趋势,李弘不由自主地牵住了李月的小手,“六弟、七弟你们看好八弟。”

李贤和李哲忙点了点头,抓紧了李轮。随行侍卫们脸上的神色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张,也更加卖力努力将挤过来的人群推开。所幸李弘对今天的状况有所准备,带来的侍卫很多,一路上他们都被遇到什么意外。

出来后李月就觉得有些后悔,她只觉得人太多的地方真的很可怕,至于灯会和路边各式的表演,对她这种见过更热闹场景的现代人来说毫无吸引力。

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无比的几位哥哥和那位花痴侍女,李月才打消了要让他们带自己回宫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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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感觉木有状态,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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