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在这里留宿,不知一间厢房够不够?”
“够了。”
他们二人都没有说其他的。不一会,我听到院子中传来了孩子的嘻笑打闹声,约摸他们也是下课了。可是看到了大厅里的夫差,都规规矩矩的,朝着夫差鞠了个躬。
“华公子好。”
“好,你们去玩吧,周运,把那些书分发给各个学堂,留着他们用。”
周运下去办了,我甚至听到了孩子们的欢呼声和议论声。我朝着那些书望去,正是我那日朝着的孤本,这样拿给这些孩子看,他们的来头可不小呀。
到了正午,匆匆吃过了饭,那些孩子便到院子的后面去练习功夫,刀叉剑戟,真是齐全。这些孩子若是以后能够出人头地,定然是能文能武,闯出一片天下都是可能得。
而夫差与我便坐在一个阁楼上喝着茶,看着他们。
“你不好奇这是做什么的么?”
“臣妾自然是好奇,可若是大王不想告诉臣妾,臣妾问了也是白问。若是想告诉臣妾,想必不用问,大王也会说的。既然大王都已经带臣妾来这里了,就是想对臣妾说些什么?不是么?”
夫差问我,我反倒是问了回去。双眸盯着夫差连眨都不眨,夫差突然笑了,而这笑在我看来清澈如水,是发自内心的,可我这样说,他怎么会发自内心的笑呢?
“牙尖嘴利,不过你说对了,我的确会与你说。这些人都是乱臣贼子的后裔。各个国家都会因为各种罪行而惩罚别人,这最严重的莫过于,株连九族!而这些,就都在九族之中,只不过我只把三岁以下的幼儿命人带了回来。在这里,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学习,生活。或许以后,我能看到他们为吴国建功立业的那一天。”
夫差普普通通的话,却让我陷入了沉思。能够称得上是乱臣贼子的,都是大罪,而他们却得到了新生,这是多么大的恩赐?更何况他们都受到了教育,而且比一般的地方都好。他们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夫差,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
“这里,除非我将东西交给其他人,那人才能进来,否则这里就是只能出不能进。而出去的方法只能是翻越后面的大山,这些东西,就都留在这里了,谁也不会再得到。至于你,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
“我……臣妾……臣妾自然是……是不会的……”
我低着头,目光偏向了远方。若是范蠡他们得知了这样的消息,过来处理掉这些人……不,不行,他们太无辜了。好不容易活下来,不能又剥夺了他们的生命。左右这里离姑苏也很远,就算是发生战争,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对越国没有影响的对吧?不管如何,他相信我了,我便不能辜负他的信任,不说出去便是。
“那便好,继续看吧,这些孩子的功夫现在都不错呢。”
夫差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笑了,继续向下看去。看得出他们也下了不少功夫,练的也是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