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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填报志愿

南下回来之后,沈煜和霍琦墨就接到班主任的电话,关于填报志愿。一早,俩人就前往学校填报志愿。和很多高校一样,恒南高中就是上机填报志愿。再回到阔别已久的校园,霍琦墨甚至可以闻到校园里弥漫淡淡地青草味。由于高二高一在放假,校园里除了等着上机填报志愿的高三学生和部分留守老师,再也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沈煜见她出神,淡淡提醒道:“琦墨,你在想什么?”

霍琦墨走到主教前面,淡淡道:“以后就要离开这里,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忧伤。恒南高中这里,埋藏了我太多的记忆,有太多我牵挂的人。以前在这里时,不曾觉得有多么珍惜这里的时光,那时,我常常想早点毕业多好。现在毕业了,倒觉得不舍了,是不是有点矫情?”她回过头问沈煜。耳边传来熟悉的下课铃声,沈煜看着篮球场的方向,喃喃道:“人就是不断在生活中成长磨练,慢慢地,很多人都选择了从我们的生命中退出舞台。而我们当初都是说好一起走,结果回过头才发现很多人都不在了。”

霍琦墨就站在沈煜的身后,看着略带悲伤的他,外表看似坚强,实则心里默默承受很多无法言明的伤。而她仅仅了解的那些伤只是他和楚扬、高泽宇的过去情分已断,还有多少的伤痛都被他独自背负。泽丹曾经好奇问过霍琦墨,为什么不想去问沈煜关于那些过往。她当时也问自己,答案很简单——沈煜并没那么坚强,不想撕开他的伤,再在伤口上撒上盐。然后像圣人一般给予他温暖,那样的关爱太过残忍,霍琦墨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反而只是这样默默呆着他身旁,在他感到冷漠时,给予他一个简单拥抱,告诉他还有自己。高亮等人一早就来到学校,见到霍琦墨和沈煜高兴地打着招呼,“哎,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居然也来的这么早?”霍琦墨还未说话,副班长笑道:“人家这是重温故地,我说,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不要打扰她(他)们的二人世界。”吴江等人抬腿就要走时,沈煜开口道:“副班长你的话很多。”副班长笑道:“好了,好了,不拿你们开玩笑了。”见一旁的吴江并不说话,霍琦墨关心道:“吴江你们都是准备填报哪里?”

吴江愣了愣才回道:“准备填报S大,就是不知道能否被录取?”副班长拍着吴江的肩膀,鼓励:“吴江,我们相信你,肯定可以的。”高亮嫉妒道:“琦墨、沈煜、副班长去A大,叶瑾去了Z大,连吴江都去S大了,为什么我还不知道我可以去哪里?”沈煜双手插进口袋,淡淡开口:“如果你肯把平时和女生聊天的时间,分出一半用来学习,我想不至于现在还在为填报哪里而犯愁。”

众人点头赞同,高亮撇撇嘴:“谁的青春不曾荒唐过,我只是前提荒唐而已。”副班长回道:“谬论,不过回到正题,你到底准备报考哪所大学?”高亮想了想戏谑道:“你们说我真的考不上A大吗?”众人直接越过他,向前走去,剩下叫嚣的高亮。副班长和沈煜走在最前面,霍琦墨和吴江走在一起,而高亮被远远抛在后面。见吴江欲言又止,霍琦墨轻声道:“你想说什么或者想问什么?”吴江看了看和副班长聊天的沈煜,开口道:“我想问你,高泽宇是不是喜欢你?”

霍琦墨料到吴江迟早会问自己关于高泽宇的事,淡淡回道:“你想知道什么或是你想让我说什么?”吴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如果高泽宇也喜欢你,我就很担心。沈煜和高泽宇本就有心结未解,现在又为了你,关系变得雪上加霜。沈煜是我的兄弟,但是高泽宇也是我的兄弟,我不想看见任何一个因为你受到伤害。所以如果你喜欢沈煜就一直喜欢下去,不要在乎高泽宇为你做了多少傻事;如果你喜欢高泽宇,那就趁出现沈煜跟你的感情不深,趁早快刀斩乱麻。

你也明白,三角恋的爱情终究会有人受伤,为了避免有更多的人受伤,你就该决绝一点。”霍琦墨安静听完吴江的话,抬眸看向远处,“要是前段时间你跟我说这番话,我肯定不会这么平静听你说完,也许会扭头就走。高考结束这段时间,我和沈煜经常在一起,有时,我常常问自己:到底我有什么好,值得沈煜这般深爱。也许真的就像沈煜开玩笑时所说的那样,上辈子欠了我,才会这样维护。

但我又会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债才让他对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我一直以为都是沈煜更需要我。但是南下时和他失散,我一个人独自走在人群中,我恍惚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的样子。我才明白俩个人在一起,并不是一方全部付出,而是平等付出。高泽宇喜欢我,我能感受到他的付出,但是他感受不到我的付出,因为我不爱他。你问我,高泽宇与沈煜,我选谁。

我从来不会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高泽宇无论学识,才智,修养等都不输沈煜半分,甚至在待人方面,沈煜比高泽宇更加冷漠疏离。但是沈煜对我而言是一切,是我所有的快乐。高泽宇只是我的朋友,一个很关心我,我也很关心他的朋友。如果非要让我选择,那我宁愿一辈子不见高泽宇,只为沈煜能安心。”吴江对霍琦墨过去的了解仅限于成绩,今天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沈煜和高泽宇都喜欢霍琦墨。

因为她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替身边的人着想,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不论多么艰辛,甘之如饴。爱上沈煜就注定她会很辛苦,因为沈煜不是一般优秀,喜欢他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像霍琦墨一般优秀的女生。和沈煜在一起时间越久,霍琦墨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也越大。和高泽宇是朋友也会活得很累,因为自负的高泽宇不会轻易放弃对她的喜欢,也许随时这种喜欢就会毁了霍琦墨,或许是让沈煜和她相爱相杀,三人成怨。

思及所有,吴江不得不担忧沈煜、高泽宇,也担心霍琦墨。许是霍琦墨和吴江聊得时间有些长了,沈煜朝她招招手,她抬步过去。高亮赶上吴江的脚步,安慰道:“霍琦墨没有你想的那么笨,智商高的人情商一般都很高。刚才她几句话不就让你心服口服,就算你不相信她,还有天才沈煜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恒南高中的沈煜就是一个神话,没有什么解决不了。安啦!你有这个时间,还是帮我想想到底要不要考A大?”

吴江本来听了他之前的话,想跟他说句谢谢,结果后面这句,让吴江不由庆幸刚才没有跟他说谢谢。轮到六班上机填报志愿了,霍琦墨看着电脑上的那张填报表,认真地填着每一页信息。确认无误后,提交信息,心里默念:敏,我完成了A大,我们的梦想,你应该很开心吧!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填报后,大家都像松了一口气。高亮抱怨道:“姓吴的,你为什么非要把我的A大改成S大,你难道不知道本少爷是要上A大的吗?”

吴江边跑边回道:“我看你想了半天也没个定论,直接帮你一把,况且谁不知道,就你的成绩毛线A大啊!除非A大瞎了眼,不对,就是瞎了眼也不找你啊!”副班长看着他们笑道:“真是一对活宝,看来一起去S大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高亮,你啊,真该谢谢吴江啊。”见吴江与高亮越跑越远,副班长也朝他们追去。霍琦墨失笑道:“以后,去了A大就见不到高亮和吴江这对活宝了。”沈煜淡淡道:“不过换个角度,也许以后的生活会安静很多。”

霍琦墨咂咂嘴,“明明心里很舍不得大家,还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沈煜,你的演技好差啊!”沈煜故作镇静道:“哪有?只是说出心里的话而已。况且少了他们在我耳边,正好可以好好学医。”霍琦墨直接抽出他书里的纸张,笑道:“哦!是吗?那你干嘛还非要特意回教室取回大家的留言册和相片?”沈煜被说中不好意思的直接大步朝前走去,表面淡然。霍琦墨赶上他,轻笑:“大人,你这是害羞了吗?还真是可爱呢!”

说时还不忘捏捏沈煜的脸,调戏一下。沈煜宠溺地捏着霍琦墨的鼻子,笑得很开心。躲在暗处的高泽宇,看到这一幕,心里却觉得很痛。躲在这里这么久就是为了再看看霍琦墨,看看她有没有瘦,看看她有没有失落,看看她有没有很开心。在机房里犹豫再三,高泽宇还是报考了A大,来之前他已经说服自己放下,祝福就好。但是看见霍琦墨,还是忍不住报考A大,为了离她近点,亲眼看着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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