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晨红发短信问,今天见到她有什么感觉,她和他想象的有什么不一样?小锐知道这女人跟自己肯定有戏。
果然,几天后李晨红在短信中说:
“我今天想你了!”
……
“我好想你,可心里矛盾极了。”
……
后来干脆给小锐打电话了。电话里,说话的声音还时常飘忽甚至颤抖,似乎有些激动。这曾经是小锐在喜欢的女生那里的表现,现在竟然有个女子对自己激动!想不到自己竟有这每大魅力!难道是被他的费洛蒙给诱惑了?
两人的关系在电话和短信中进展神速,李晨红在电话中说话的声音也由颤抖变得平静而低沉,那是种温柔地倾述。
此时两人的关系就像一对互相取暖的刺猬,很想亲近彼此,可一旦靠近又互相伤害。她需要的是小锐的倾听和安慰;可小锐想要的却触觉感受,想用他的温柔捕获她的身体。时常在电话中央求李晨红见面。她呢,就以生意忙,过段时间再说推脱,她其实也想见,可心里很矛盾,怕见了两人就真的干柴烈火的燃起起熊熊烈火,可老是推脱小锐就不乐意了,不见面就不理她,不陪她说话。两人不免吵吵闹闹。李晨红气呼呼地发话,她最讨厌别人这样要挟她了,再逼就分手。
她轻易说分手的主要原因是不想伤害小锐,可分手又是件伤人不见血的事:
“其实我每次和你说分手,都是为了不让你逼我。”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好吗?其实我真的很温柔,而且不善变,只是我的心还是在等给我半年承诺的人,我怕你陷得太深,我不想害你。”
“也许半年的承诺只是敷衍,但我愿意等。”
“你知道吗?他每个礼拜都来看我,却不和我说话,只有四目相对。”
“如果先认识你,也许我不会爱他。”
小锐觉得女人见不到摸不着,那还不如没有,既然她想分手,那他也不想浪费感情——“中华儿女千千万万,这个不行咱就换。”再说订了婚的女人也没什么好玩的,要不是她有意纠缠,小锐才不想跟她逢场作戏呢!她要分手小锐也不挽留。
按他的本性,像李晨红这样不够纯洁的女人,他向来是敬而远之的,可受中外名著:《红与黑》、《安娜卡列尼娜》、《包法利夫人》、《漂亮朋友》、《查太莱夫人的情人》……这些名著的熏陶,不知不觉改变了观念。现在跟订了婚的女人交往倒也不觉厌恶。有时年少时的纯真冒出来跟现在的他作斗争,可想想名著中,男主人公跟有夫之妇偷情的动人情节,刺激得体内荷尔蒙起伏汹涌,洁身自好的原则就不攻自破了。
要小锐选择,他当然喜欢和清纯少女谈情说爱,而且会全身心的投入。李晨红要分手,小锐就回答:“分什么手啊?本来咱俩的手就没拉在一起啊!”
可分手没两天,李晨红就打小锐家的电话,小锐了接她就挂。挂了,她再打……这样接连不断的骚扰他,后来接了不挂也不说话,沉默着,几分钟不说话,好像就为给通讯部门送钱,小锐觉得太浪费电话费,便挂断。她再打,打了又不说话,直到小锐无可奈何,开口说话。她也真忍得住,非等到小锐主动跟她和好,她则罢出又气又傲姿态,大骂小锐,矜持着不跟他和好,小锐便真觉得是自己不好,好言好语,温柔求情,直到她气消心软。
有时这种没在消烟的战争是在短信中进行的,那仿佛是另一个李晨红:
“那天,我要和你分手,你答应了,可我却哭了。”
“为你的将来着想,我必须忍痛割爱!”
“其实我的心好痛,可我和你在一起的可能性太小了。”
“我们过段时间再联系,让双方冷静一段时间。”
“一个礼拜不联系。”
“我想你!我今天病了,本来想忍着不给你发短信的,可我发觉我做不到,我真的爱上你了吗?”
“我本来以为一个礼拜不理你,也许我能把你忘了,可我错了,我一天不理你都做不到。”
可和好一段时间,旧病复发,又闹分手,分了,李晨红又得浪费不少电话费,搅得小锐不得安宁,直到他再次举手投降,求她和好……
两人一旦和好,都觉得自己是多么的需要对方,渴望着互相拥有,感情便比以前更深了。
两人就这样反复折腾,分分合合,吵吵闹闹,分手分了一百多回都没分开。正如有句说的:“爱情经得起波浪却经不起平淡。”和平时期的爱情,没波浪也要制造点波浪出来,吵吵闹闹有起有伏,情感的生命才会充满活力,富有情趣。
李晨红自己也困惑:
“我不知道,我真的会爱上一个我只见过一面的人吗?”
“为何你这么好,使我再也舍不得说那些伤害你的话了,我真恨自己。”
“开始我跟你聊天只是为了消磨时间、倾述苦闷,没想到你的好,使用我爱上你了。”
“我现在心里好矛盾,为何我会变成这样,和你分手我不忍心,又不想放弃承诺,还有我又是订了婚的人,怎么办???”
李晨红只能先解除了婚约再说!
她不知道她和恋人的诺言能不能兑现?能不能顺利的把婚事退掉?心里苦闷,整天在家哭丧着脸,对她爸妈软磨硬泡,让她退了婚事。可她爸妈像王八吃称砣,铁了心地不依她。
其实李晨红并不是觉得她的未婚夫不好,人长得还可以,性格也凑合,自己开车当司机,家里又有钱,比李晨红家还有钱,算得上门当户对。这也是李晨红她爸坚持这桩婚事的主要原因。可要命的是,李晨红和他不来电,两人一点感觉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感情了。
偶尔一起出去玩,像做给大人看似的,出去时一起去,到了外面就兵分两路各玩各的,回家了打个电话,约好一起回去。她要是买衣服、化妆品什么的,他公事公办似的,远远地站着,既不关心,也不厌烦,她选好东西他就付一下钱。
李晨红的这个未婚夫,小锐认识她之前就是她的未婚夫了。经过她半年多的不懈努力、执意退婚,总算是让她解除了婚约。
她这未婚夫小锐了解不多,连他大名都不知道,在本小说里也就没他的舞台。小说主要以小锐为视角,他老人家不知道的事,咱就不过分发挥想象,妄加演义了。
女人对感情是不怎么肯将就的,或者说找男朋友很讲究的,不可能随便遇到个人就把自己嫁了的,嫁了也是不甘寂寞红杏出墙的,就像李晨红对小锐说的:
“如果我不能和我爱的人结婚,即使没有你,我也会有婚外情的。”
何况现在有个帅哥看上了她,而且还是大学生。他家也是收废品的,只是专收塑料,一眼就看出李晨红家多大收购规模,做着多大的买卖,便打起了李晨红的主意。
通过他亲戚,他得到了李晨红的手机号,开始是发匿名短信,然后才慢慢浮出水面。
很快,李晨红发现天天给她发短信的是个帅哥,一个让她砰然心动的帅哥。而且男有情女有意,两人就迸出了爱的火花。可她的是订了婚的人,订了婚的女人像只鸽子,想飞飞不远,想恋不能恋。
心情苦闷可想而知,不找个人倾述,她说她肯定会发疯的。
所以一开始她就把小锐当成倾述对像,不管他愿不愿意。
小锐就抱着收集写作材料、体验生活的心态,耐心地当了李晨红的垃圾筒,反正自己也很孤单。
李晨红觉得他像心理医生,关心自己,善于倾听。令她敞开心扉大开说戒。许多女人心底不能说的秘密,都被他不耻下问地挖掘出来了。要是没有小锐的追问,那些陈年旧事,她可能只有埋藏心底,年华似水青春流逝……直到有一天跟枯老的肉体一起烟消云散。
说出来,同时也是再次回味,对她也是一种美好的精神体验,能排解郁闷,振奋精神。
李晨红说,上学时她也是个好学生,成绩不错。老师让她同一个差生同桌,说中让她帮那人提高学习成绩。结果不但没提高,自己反而给同化了。
那女生发育早,人长得漂亮、苗条,而且早熟,上初中就开始谈恋爱了,经常收到情书,自己也写情书。李晨红跟她同桌后,她便反宾为主,教起她来了,教的自然是她擅长的情书,还给她介绍了个大她好几岁的校外青年做男朋友。
“那时我还没谈过恋爱,他对我太好了,不知不觉就接受了,而且住到了一起。说了你也许不信,住一起半年,我们竟然没发生过那种关系。”
“一直到家人知道,我们才被迫分手。我觉得对不起他,就和他发生了关每系。”
“那年十六岁,半年来,他要求过很多次,我没答应。”
“我的初吻也是给他的。”
……
“你知道吗?睡在他怀里半年,我们没发生过关系。如果是人家说给我听,我也不相信。”
后来到上海跟一个穷小子相恋了,家里不同意,嫌他家太穷。她家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她在眼泪中泡了一个礼拜都软化不了家人的心。
可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李晨红不顾一切要跟他在一起,家人越反对她越是迷恋那男人!
“我绝食,他们就给我打点滴……最后我自杀,也没能解决问题。”
“你知道吗?我手腕上依然有个很大的伤疤,清晰难看。”
有天爸妈出去了,他来看她,她坐在他大腿上,被她爸撞了个正着,骂了句:破烂货!以后别进我家门了!
气得李晨红跟那男的私奔了。
“我离家出走,在浙江打工三个月,你知道吗?家人为了找我,三个月没做生意,我是从朋友那里知道的。原来我对他们这么重要!”
跟男朋友同居了三个月,天天上班自力更生,身体瘦得皮包骨头。李晨红因为非常想家,想回来看看,才结束了私奔生活。
无数个夜晚,李晨红像故事连播似的,把她丰富多彩的情史叙述了一遍。在小锐的追问中,有些细节内容不断增加补充。谈话内容不断细腻深入,不知不觉间转到了男女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