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火车的时候,宁静才知道,自己的行为多么幼稚,多么不计后果。
她这样子去找他,算什么,算什么呢?
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如果他不欢迎她呢,她还巴巴的跑去干什么?
火车将要开动,她从窗口跳了下去,不去了。
伤了脚也好,那都是他的事,她不想去多管闲事。
夜深了,她在外徘徊了许久,才回到出租屋的地方。窄小的巷子,有一条暗影浮动,她定了定神,心里突然一阵激动,她以为那是许致远。可是等那人转过身来时,她失望的叹气。
张大海从巷子中走来,站在她面前,双手一伸,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
在她扑进怀,他能感觉到她双肩微微颤抖,有凉凉的液体湿在他肩头。
“对不起……”她只能说出这三个字,紧紧咬住了下唇。身体抖得厉害,呼吸灼热,他伸手往她额头探了探,体温很高,似乎又发烧了。
他扶她去看医生,陪了她几天,放下工作,只和她在一起。
好起来的时候,已快到元旦了。
新年的钟声敲响,喜庆的大街到处都是行人的笑脸,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过年的欢乐。
他们的婚礼就定在这几天。原本商量好是定在元旦的,因为病了一场,又拖了几日。
婚礼一拖再拖,而天业的赔款也迟迟没有拨下来。
宁静去问天业老总江王,张小溪接待了她,公事化的汇报说:“江总很忙,可能过几天就会把这事办了。你急什么呢?反正你赢了。”她后面的话,显然带了点私人情绪。
“过几天就结婚了,你不陪着我哥哥,整天东跑西跑的,哪里像个待嫁的新娘子?”
听着她的责怪,宁静也没和她计较,谢过她的茶,就要走。
这时候,江王进来了,肥胖的腰身能将整个门口都堵住,宁静站在门里,他看了一眼张小溪,示意她先出去。等她识趣的把门掩上时,江王请她重新入座,谈起赔款一事。
“我会在这两天,汇入法院指定的账户,你不要着急。到账之后,我会及时通知你去法院那边领取。”
他说话时,目光一直锁定她脸庞,宁静微微低着头,然后他忽然问:“何小姐和阿远以前很熟吗?”
宁静抬头看他,江王双手捧着杯子,喝了口茶,缓缓的说:“阿远出了点事……本来我不应该告诉你,但考虑大家都是同乡,来自同一个地方………跟你说说也无防。”
她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江王圆见她紧张,笑了笑以便和缓气氛。红红的圆脸,让宁静想到高中的张大海,那时候,他也这样笑起来能把眼睛挤成一条线。
“阿远被他爸爸训了一顿,带伤训练……但他体格很好,复原很快。”
“伤到了哪里?”宁静总算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问他的情况。
“右脚第三趾头,断了一节……”
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无法想像那是怎样的景象,当时很疼吧,血一定流了很多。
小许。我对不起你。。。还是让你小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