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店房间,为自己倒了半杯轩尼诗,光着双足徘徊在酒店房间的地板上,浅饮着手中的酒,不时望向窗外渐渐沉睡的夜色。
回来了,五年之后的她,回来了。
伏在窗前看夜里的街,行人隔着老远,她搁在窗台上的手轻轻翻开手机盖,指尖触抚屏幕,看着被自己遗忘在角落五年之久的号码,眼睛微微湿润。
这些时光中念念难忘的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像她这样念念不忘?
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打开,那储存在潘多拉盒子似的手机里的号码,让人一想就心悸。
酒杯见底,困意袭击,她搁下杯,想要洗去一身的疲劳。
而当她从酒店壁橱里拖出行李箱放在桌上,取随身携带的换洗衣服时,手指拨弄密码转盘,半晌却怎么也打不开。
不好的预感撞击着脑海,几乎要叫她抓狂:这行李箱与她那只一模一样,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是她输了不下十次许致远的生日号码,依然雷打不动。
她不由蹲下去,放在地上仔细查看,尽管箱体大小宽窄感观一致,肉眼看不出任何色差,而当她将收缩杆拉长来,却赫然发现,那光溜溜的材质上面没有任何痕迹,也就是说,这不是她的箱子!
她焦急地给航空公司致电,说明自己托运的行李箱丢失了,心急得语无伦次,拼尽收索记忆库存去描述箱子的大概轮廓,话头依然说得颠三倒四。
直到那端不断地与她重复:“蓝色?拉杆?拉杆?蓝色?”
从极度的慌张过渡到冷静,总算是理清点头绪,宁静仔细想了想,说:“箱子拉杆的手柄……有刀刻的字迹。”
“四个字,宁静致远。”
她在这厢念出,工作人员在那厢重复:“宁静致远?确定是宁静致远吗?”
她重重的嗯一声。
然后在工作人员热情地安抚下,留了联系电话,期待着明天的答复。
与床头相对的电视机,绽放出缤纷的画面,音乐频道正徐徐播放着那首经典不衰的老歌:“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同桌的你,这样熟悉,她不用翻相片,他的样子便如石刻般深深印在她脑子里。
同桌的时候,她那时根本不爱哭,爱强,也爱安静。
手机响起来,是一组陌生号码。
她按键,声音却极为熟悉,久违的熟悉:“……我们,是不是应该见个面?”
“你是……”她声音轻轻发颤。
“老同学。”这三个字由对方舌尖滑出,她听到了涩哑的哽咽。
“天明,星巴克。我等你,不见不散……”
次晨,她内心矛盾而期待地出了酒店,坐进计程车,行驶在早晨八点多钟的南方。
街头车如流水马如龙,堵得计程车一步一挪,到了前面公交车站,她顾不得许多,让司机就此停车。付了车钱推开车门,站定脚握着两拳,深吸了口南方尘土飞扬的空气,低头徒步奔跑。
向前,向前,脚步向前。
可是。
她迟到了。
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结果还是迟到了。
马上就让两人见面了哈。。。。最近有点忙,更得少,但是不会弃文。。。五年的小许,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大家是不是很期待啊?我也期待,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