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上次在小酒馆发生的那些,我知道不是假的。”
他说:“大学那会儿,人人都说你季熏是个优秀能干的女生,是校学生会最雷厉风行的女生,是拿奖学金就像动动手指那样简单的女生,可他们都只记得前半句,忘了你也是个女生。”
他说:“我可以保护你,放心吧。”
季熏看看身边的这个男人,又抬头望望落地窗外的夜空,心想,这漫天的繁星大概是我人生中见过最亮的星空了吧。
她有些手足无措,终于有个男人,能让季熏收起锋利的爪牙,露出单纯无害的光芒。
她说:“春明,其实我有些自私,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纵容自己,在你跟阿和之间摇摆,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你家的钥匙,接受自己住在你那栋已经有无数风月场的女人出入过的房子里。”
“你不接受就对了。”李春明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中间,从背后抱着她,他把头放在她肩膀上,用脸摩挲着她的脖子,皮肤上是他胡碴的触感。
“你不接受,就代表你心里已经有我了,已经喜欢上我了。季熏,我不是来勉强你的,我只是想把我家钥匙给你,其实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家的钥匙给过别的女人,因为今天要来你这里,所以我提前把家里的锁都换了,这把钥匙是新的,我把它给你,以后,就只有我们能用它。”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说这些都不合适……”
“所以我没让你承诺我什么呀,我只是想让你承认你内心深处是真正喜欢我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呢?”
“春明,这是需要时间的。”季熏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在阿和跟欢喜复合之前,我觉得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合适。”
“在他们两个人复合之前……你的意思就是说,咱们两人的幸福是要建立在他们的幸福之上的,季熏你觉得这样做公平吗?”
“是我导致他们俩分手的,难道我就不应该有一点愧疚感吗?”
“那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春明终于怒不可遏,不受控制般吼起来,愣怔许久,看见季熏充满愧疚的双眼。
季熏将手里的钥匙握的紧了又紧,半晌,说出一句话:“对不起。”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春明悲伤地脸,看起来像是没有办法般的充满了悲伤。
李春明抬起头,像是终于受不了一样:“就在前几天还有一个曾经泡过的女孩来找我,她问我,是不是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她,是不是只有季熏死了,我才会和她在一起。我就和她说,是的,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她,而且,就算季熏死了,我也不会和她在一起。”
他的喉结滚动着,用沙哑的声音对她说:“我只爱你,季熏,我他妈这辈子只爱你。”他眼眶红红的,在灯光的照耀下,泛滥着悲痛。他张开手臂拥抱她,用了很大的力气,都把她抱痛了,像要把她揉进他的胸膛。
“我也爱你,春明。”季熏的眼泪在眼眶里浮出浅浅的一层,她心里特别的清醒,她能感觉到话说出口时春明双臂的颤动,她紧紧挨着他,补充一句:“但是,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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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接下来,就是于叔叔和唐小姐的事情了,总有种预感,这次他们俩没那么快复合,总要牵动出一点什么来,才能对得起这一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