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馨儿瞟了他一眼,一手拍着禹以柔的肩膀“你三哥看不起你。”
禹以柔肩膀一抖,嫌弃的与她拉开了距离“可没我什么事啊,别又想给我扣屎盆子。”
“呵呵呵。”
“呵呵呵。”
压抑的气氛被禹以柔这么一调合,瞬间轻松不少。
禹子轩上前一步,紧握着蓝馨儿的手,担忧问。
“你有几成把握。”
虽不自然,但还是强忍着没抽出自己的手“放心,我一定会帮宁妃娘娘洗清冤屈。”
几成?蓝馨儿自问,还真不知道,世事变化无常,如果能预知未来,她和以柔也不会穿来这里了。
看着那紧握的两只手,禹子枫再次气不顺,生生的压下想上去扯开他们的冲动。
这时,蓝馨儿转眸轻唤。
“三王爷。”
“......”回答的是空气。
“三王爷。”沉着气,耐着性子再叫。
“......”回答的还是空气。
蓝馨儿彻底生气了,甩开禹子轩的手,双手放在唇边做了喇叭的形状,大吼。
“三王爷。”
看着他们的手终于松开,禹子枫这才懒懒的瞟了她一眼,孩子气的同样回吼。
“干嘛?”
其它三个男人,以为禹子枫是在想别的事才没听到蓝馨儿的叫唤声。
可禹以柔却清楚的明白俩人到底怎么回事,低着头死死的憋着笑,可怜那不停耸动的小香肩啊,尼码,太可爱了,不知道蓝墨尘会不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举动,某女幻想中。
“请三王爷务必保护好布偶,千万别被有心人掉包。”蓝馨儿咬牙切齿的说。
“不行,不能让你冒险,让我想想肯定还有其它办法。”气过后的禹子枫,仍是担心她的安危。
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心里积的气一下泄了,竟生出了丝丝甘甜,再次看向他格外顺眼了一些。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们男人的格局眼界适合在朝堂上拼杀,果断与狠佞的手法也只适合于男人,而我们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弯弯绕绕你们是应付不来的,还是交给我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吧。”
见他还想说什么,蓝馨儿先一步开口。
“以柔公主,宁妃娘娘上次帮你包扎伤口的丝帕呢。”
“啊?”禹以柔有些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在衣柜里,我去拿。”
禹以柔走进内殿,打开衣柜从众多丝帕里,挑出一块白色绣有荷花的帕子走了出来。
蓝馨儿看着禹以柔手里的丝帕,唇角上扬,看来宫斗小说没白看,多少还记了点,知道宁妃性子安静,特意选了块白色带荷花的。 “现在哭得出来吗?”
“哭?”禹以柔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要哭啊?”
“宁妃娘娘待你如此之好,此番却被人陷害,你难道不难过吗?”
听蓝馨儿这样说,几个男人也被她弄懵了,个个狐疑的看着她。
再次得意的勾起了唇,心道,不明白了吧,女人的心你们想明白,怕是一辈子都毕业不了的科目了。
扬声往殿外喊道“清儿,柔儿。”
很快两小站头便走了进来。
“奴婢在。”
“去御膳房拿几颗洋葱来。”
“是”
见俩人同时退下,蓝馨儿突然想起了柔儿的事,又叫道“柔儿,让清儿一个人去,你去我房里呆着,不要踏出倚霞殿半步。”
“是”
俩宫女离开,禹以柔看了眼蓝馨儿,心里多少有点明白她为什么不让柔儿出去。
几个男人,没走,反而坐了下来,静静看着蓝馨儿到底要做什么。
不久后,清儿捧了几个洋葱走了进了,蓝馨儿让她放在茶桌上便让她离去。
禹以柔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她道。
“蓝馨儿你别乱来啊,我对洋葱过敏,别的事还行,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蓝馨儿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喝起了茶“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一条命,不说别的,就单看四王爷那伤心难过的样子,你忍心吗?他可是你四哥呢。”
死女人,你长能耐了,自己拿我没办法就拿别人来压她,禹以柔腹诽,顶着禹子醇的哀求的眼神,那是相当的有压力。
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座位上“你想让我做什么?”
“就是想让你去梅妃娘娘那里哭一哭,当然,如果你能哭出来,洋葱可以不用。”要不是非常时期,蓝馨儿也舍不得让她碰洋葱,那一年她满脸红肿的样子还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禹以柔不再说话,心里知道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死死的盯着桌上的洋葱,一咬牙,一狠心,掰开洋葱用汁涂在自己的眼睛上。
瞬间,双眼一阵刺痛,眼泪不听使唤的直流。
几个当哥哥的看着妹妹如此牺牲,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已经红肿,哭的泣花带泪,让人心疼的不行。
蓝墨尘见禹以柔如此模样,眸子里有着浓浓的不舍,心里压着一丝怒意,狠狠的往蓝馨儿身上射去。
本来蓝馨儿也是心疼的,可没想到大哥递给自己一个吃人的眼神,震惊之余,心里“咯噔”几下。
下一刻头痛的厉害,怎么办啊,看样子,大哥是喜欢上以柔了,可是皇上已经把二公主禹以宁赐给了他啊,虽没成亲但也无力回天啊。
不禁想起,这几日以柔老是有意无意打听大哥的事,现在想想看来俩人都看对眼了。
正当纠结之时,禹以柔声音响起“可以了,接下来做什么?”
视线在他俩身上转了一遍,算了,不是还有三个护身符吗?到时再说吧,站起身走道禹以柔身边。
“走吧,去梅妃娘娘那里。”
俩人走到门口,蓝馨儿再次回头。
“三王爷,请帮我查一下制做布偶的布料是什么,还有写在布偶上的字,墨汁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好,若是遇到困难,一定要告诉我们,不要逞能。”
那满脸的担忧让她感到温暖,回以柔柔一笑“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嗯。”
目送她们离开后,几个男人这才各自去办了自己的事,
一路上,蓝馨儿把宁妃与以柔公主之间曾发生的事给禹以柔讲了一遍,还跟她说出了那藏在布偶身上的秘密。
俩人一路说着到是很快到了梅妃娘娘的寝宫,蓝馨儿与禹以柔拉开了距离。
禹以柔也因洋葱过敏的关系泪流不止,一双漂亮的眼睛更有红肿不堪。
“母妃。”人未进门,声先到。
梅妃听到爱女的呼唤赶忙迎了出来,待看清禹以柔的脸时惊叫了起来“柔儿,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母妃。”禹以柔直直的扑进了梅妃娘娘的怀里,哭的那个叫昏天暗地。
“柔儿,别哭啊,你可急死母妃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呜呜呜......”哭声继续,有不停的趋势。
梅妃一急大吼起宫女来“大胆奴才,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怎的就哭成这样。”
被喝的宫女全数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这时,蓝馨儿看着形式差不多,向前裣衽行礼“臣女蓝馨儿,参见梅妃娘娘,娘娘万福。”
以前梅妃不是很喜欢蓝馨儿,可自从蓝馨儿救醒了以柔后就有所改观,加之前几日皇上当众宣布了她与自己儿的婚期,一下便熟落了起来。
“馨儿快快起来,本宫这没外人,无须多礼,快告诉本宫,柔儿这是怎么了,怎的就哭个不停。”
“回娘娘的话,公主听闻宁妃娘娘被关压了起来,到现在已经哭了将近两个时辰,眼睛生生的给哭肿了,愣是怎么劝也劝不住。”
“宁妃?”梅妃脸露疑色“柔儿什么时候和宁妃关系这般好了?”
“臣女不知。”
见问蓝馨儿也问出不什么,梅妃转问仍在怀里痛哭的女儿,心疼的轻抚着她的背,左手丝帕拭着源流不断的泪珠。
“柔儿,你总要告诉母妃到底是什么事啊,这样母妃才好帮你不是?”
禹以柔这才止住了哭,何仍是抽的上气不接下气,抬起可怜的小脸问“母妃真的肯帮柔儿?”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母妃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帮你帮谁?”
只见禹以柔从袖口掏出一方白色绣荷丝帕,声音里依旧带着哭腔“母妃可曾记得十年前您与父皇吵架负气离宫的那次?”
“记得,这与十年前有关吗?”
“这方丝帕就是宁妃娘娘那时送与柔儿的,柔儿有一次在御花园不慎摔倒跌伤了手臂,是宁妃娘娘用这丝帕帮柔儿包扎的,柔儿还记得那时正值春季,雷雨天特别多,每次打雷时柔儿都会吓得尖叫,后来宁妃娘娘得知,每到下雨天就会命人来接柔儿,晚上便搂着柔儿在怀里睡。”
“还有一次,柔儿贪玩,不慎掉进湖里,要不是宁妃娘娘及时赶到救下了柔儿,柔儿怕早已经是一堆白骨了,母妃,柔儿不相信宁妃娘娘那么好的人会做这种事,柔儿好心疼宁妃娘娘。” 梅妃默,静静的审视了禹以柔一会儿“柔儿,这事母妃怎么不知道?”
“母妃,您一走就是一年,那般的狠心都不要柔儿了,还怎么知道。”
“那母妃回宫后你怎么不说,再说,这几年母妃也不见你和宁妃有多亲密啊,是不是有人唆使你到我这来求情的。”梅妃脸色渐黑,语气极沉。
蓝馨儿暗惊,手上的丝帕拧了起来,有些担心的看了眼禹以柔,而后又快速的垂下头,看来这个梅妃也不是好唬弄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