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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玫瑰的记忆

屋魂

屋子,原来是有灵魂的。

对面那户人家,半年前仳离了,女主人迁往他处,男主人则和两个孩子留居原屋。

女主人过去是个园艺好手,工余之暇,便留在花园里,修葺花木。红的白的紫的九重葛,将世界染得璀璨多彩;她也是烹饪好手。黄昏过后,从她家飘送出来的香味,将别人的胃囊熏得发麻。

整间屋子,生气盎然。每回经过它,都觉得它在微笑,笑得温馨、恬然、自信、自豪。

可惜而又可叹的是:美好的事物常常不是天长地久的。

夫妻俩开始为了第三者的介入而发生了地震似的争吵,在夜阑人静时,女主人如泣如诉的喊声,叫人辗转难眠。

“那狐狸精,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不顾我的感受,也要替孩子想想啊!”

这一阵子,屋子黯然无神,它好似一个骤然失去亲人呵护的孩子,落寞、孤单,不知所措。花园里的九重葛还在生长,但乏人照顾,神采已不若往昔。

接着,夫妻分居了。

屋子真正产生了被遗弃的感觉。窗户蒙上灰尘,园圃杂草丛生。尽管男人还是一样上工,孩子依然一样上学,但是,屋子不再笑着迎他们归来,渐渐的,草干、花枯;整间屋子,了无生气。

认识自己

它的灵魂,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空空洞洞的躯壳而已。

财富、成功和爱

一个妇人出门看到三位白须飘然的老者坐在她家的前院。妇人与他们素不相识,她上前同他们打招呼:“你们一定饿了,进屋吃点东西吧?”

“你们家男主人在吗?”老人们问。“他出去了。”“他不在,我们就不进去。”老人们回答。晚上,丈夫回家了,妇人将遇到的事告诉了他。“快去告诉他们我回来了,请他们进来!”于是妇人出去邀老人们进屋。 “我们不能一同进屋。”老人们说。“那是为什么?”妇人感到疑惑。一个老人指着一个同伴说:“他名叫财富。”指向另一个同伴说,“他叫成功,我是爱。”他接着说,“你现在进去和你丈夫商量,看你们家需要我们中的哪一个。”

妇人把老人的话告诉了丈夫。丈夫十分惊喜,说:“既然如此,我们就邀请财富老人吧,让他进来!”

妻子不同意,说:“亲爱的,为什么不邀请成功呢?”

儿媳插嘴说:“邀请爱进来不是更好吗?我们家将会充满爱。”

“那我们就听儿媳的吧!”丈夫对妻子说。

妇人问三个老人:“你们之中哪位是爱?请进来做客!”爱老人朝房子走去,另外两位也跟在后面。

妇人感到惊讶,问财富与成功:“我邀请的是爱,你们两位怎么也跟着进来?”老人们一同回答说:“哪里有爱,哪里就有财富与成功!”

认识自己

爱是财富的源泉,是成功的基石。有爱,才有财富和成功。

地老天荒的爱

年初,为一对爱得惊天地泣鬼神的青年发表了一大篇赞美诗,文章刚刊出,那对年青人又自称没劲了散伙了。之后我还遭到别人的嘲笑。

不久,一位朋友生病住院。我去探望她,我去时她的病房里刚来了一位70多岁的老太太,照顾老太太的是比她还大几岁的老伴,我不明白她身旁为何没有儿女,老太太说儿女不会照顾人,不如老伴知冷知暖,看他们配合是那样默契,老太太不用言语,一个小动作一次轻微的眼神,老伴就明白她要干什么或需要什么,并做出相应的举动。他们没有太多的话,目光里传递着温馨的关照,他们是刚解放那年结婚的,平淡温馨之中度过半个多世纪。

我们都羡慕地望着他们,谁说这世上爱情没有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呢?

之后听这位朋友说,到了晚上老头子找护士要求换个单间病房,护士和她都感到不解,护士想老太太的病情晚上完全可以自理,不需要她老伴的陪床,即使出现什么意外症状也有值班医生。她想他们都老头子老太太了,不会热到一个晚上都不能分开吧!最后老太太指着老伴说:“我睡觉时腿要搭到他腿上,结婚50多年了从新婚到现在夜夜如此,我腿不搭到他腿上我晚上睡不着觉!”老头子老太太都有些不好意思,朋友和护士都感动了。

当夜医院没有单间病房,我的朋友主动搬了出来,在她似乎淡淡的讲述这件事时,她的眼角滚动着泪水。

认识自己

这种爱,不是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又是什么?只是,这种执著坚韧的爱,在我们这辈身上还能看到吗?

玫瑰的记忆

男人在他24岁的时候,第一次在女友生日那天,送给她6朵鲜红的玫瑰。

第二年,他们结婚了,然后他们幸福而平淡地过了40年。在这40年里,男人在妻子的生日那天,送过手表,送过戒指,送过化妆品,就是没有再送玫瑰。这只因为婚后的第一年里男人问妻子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时妻子无意间的一句话。男人说:“第一年,我送你一枝玫瑰,第二年送你两枝玫瑰……”

妻子笑了,说,不用这么浪漫吧。妻子这样说但心底却很欢喜男人的这个想法。而男人却当了真,从此绝了送花的念头。

40年后男人接到妻子病危的消息,是在一个下午。

他从没有觉得路上这么拥挤过,他走得跌跌撞撞。转弯处,他听到自己脚下“咣当”一声,一只红塑料桶和里面盛着的玫瑰花被他踢得一片狼藉。卖花的是一个小伙子,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说,你瞎眼了?

他挣脱着说,我要去看病人,你快放开我。

小伙子说哪有这么容易放你,要么把地上的花都买了,不然别想溜。

他的眼泪都出来了,对着小伙子说,我求求你了,你让我走。

但小伙子不为所动。

男人最后终于把手伸进了口袋,掏出钱,然后,收拢起地上已有些残破的玫瑰。

妻子在昏迷中突然被一种气味唤回到现实。那气味陌生而又熟悉,像是被埋藏了许久,早以为淡了、忘了,可再闻到它时,又变得明晰无比。

她看到的,是男人手中一蓬鲜艳的玫瑰。妻子的脸上浮起一个会心的微笑,然后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认识自己

爱是一种感受,即使痛苦也会觉得幸福;爱是一种体会,即使心碎也会觉得甜蜜;爱是一种经历,即使破碎也会觉得美丽。

爱情就是一碗饭

那是个秋季,有个女孩认识了一个男孩子。

他们开始了一段浪漫的时光。一切都和女孩想象中的一样美丽。

那些日子里,女孩的办公桌上,开始有玫瑰花。据说,玫瑰是代表爱情的。女孩细心地为玫瑰换水,用前所未有的温柔目光注视它们。

办公室里的女孩子们,常常在一起讨论有关爱情的话题。而恋爱中的那个女孩总是说: “爱情,一定要有浪漫的,美丽的,就好像——好像那些玫瑰花!”

后来,有一天晚上,男孩带女孩去一家小餐馆吃饭。

女孩吃饭的时候,男孩坐在对面,看着她吃饭。女孩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外婆就常常这样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饭。外婆的目光里,含着慈祥和喜爱,让小时候的她,充满了被宠爱的感觉,那种感觉,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幸福。

女孩抬头看男孩的眼睛。那双含笑的眼睛里,映着女孩的脸,竟然也是很慈祥的样子。那一刻女孩仿佛回到了从前,小小的心里,溢满了被爱的快乐。

女孩吃剩半碗饭,放在一边。男孩对她笑笑,伸手拿走了那半碗饭,开始吃起来。吃得那样香甜,那样自然。

女孩愣了愣。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外婆和父母才吃过她吃剩下的饭。那是只有一家人才可以做得这么自然的事啊。而男孩……

“嘿,你知道吗,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男孩吃着饭,说:“我忽然想,如果以后有一天,我们穷得只剩下一碗饭,我一定会让你先吃饱。真的,我发誓!”

女孩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誓言啊,可这却是男孩对女孩许下的唯一誓言!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却为这个奇怪的、有关于一碗饭的誓言哭了……

以后,当同伴们再次说起爱情时,那个女孩就总是会说:“爱情啊,爱情就是一碗饭。”

认识自己

爱情是上帝的第一信条,是脑海中闪现的第一念头。

它把“一碗饭”送到哪里,哪里就会产生爱情。

开心一家

没见过那么丑又那么开心的女人,每天黄昏经过小桥,总遇见那木推车,总见那女人坐在车子上,怀里不是搂着她儿子(我断定是她儿子,因为小男孩那副丑相简直就是女人的翻版),就是破箱子破胶袋、草席水桶、饼干盒、汽车轮,大包小包拉拉杂杂地前呼后拥把她那起码二百磅的身子围在中心。那男人(想必是她丈夫)龇牙咧嘴地推着车子,黄褐色的头发湿淋淋地贴在尖尖的头颅上,打着赤膊,夕阳下的皮肤红得发亮,半长不短的裤子松垮垮地吊在屁股上。每次木推车上桥时,男人的裤子就掉下来,露出半个屁股。看人都累死了,那胖女人可坐得心安理得,常常还优哉游哉地吃着雪糕筒呢!铁棍似又黑又亮又结实的手臂里的小男孩时不时把母亲拿雪糕的手抓过去咬一口,母子俩在木推车上争着吃,脸上尽是笑,女人笑得眼睛更小、鼻子更塌、嘴巴更大,脸有时可能搽了粉,黑不黑,白不白,有点灰有点青,粗硬的曲发老让风吹得在头顶纠成一团,而后面那瘦男人就看得那么开心,天天推着木推车,车上的肥老婆天天坐在那儿又吃又喝。有一次不知怎地,木推车不听话地直往桥脚下一棵椰子树冲去,男人直着脖子拼命拉,裤子都快全掉下来了,木推车还是往椰子树一头撞去,女人手中的碎冰草莓撒了她跟小男孩一头一脸。我起先咬着唇忍着不敢笑,谁知那男人一手丢了木推车,望着车上的母子俩大笑,女人一边抹去脸上的草莓,一边咒骂,一边跟着笑,夕阳也不忍下山了。看着这一家三口笑得死去活来,我也放怀跟着他们恣意地大笑一场。

唉,管什么男的讲风度,女的讲气质,什么人生的理想,生活的目标,什么经济不景气,借人家一百万会不会给倒债?这一家三口,男人的黄发和木车扶手上的蛤蜊和黑白仔告诉我,他是捕鱼郎,女人大概是摆地摊的小贩,每天快快乐乐地出海摸蛤蜊,每天快快乐乐地赶集摆地摊,然后跟着夕阳回家。

丑成那样,穷成那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认识自己

如果我们每日去享用对方的优点,就会快乐;如果我们每日不去宽容对方的缺点,就永远不会开心。

在妻子的鼓励下

有一天,在海关工作的霍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一屁股坐在小沙发上,耷拉着眼皮一言不发。

妻子走过来,轻声问:“亲爱的,出什么事了?”

“我……我……”看着妻子那双透出关切和深情的双眼,他实在难以说出口。他料想妻子准得难过得哭出来。

“我被解雇了。”他吞吞吐吐地说。

“太好了!”不料妻子竟惊喜地叫了起来。

霍桑吃惊地瞪起双眼,以为她精神出了问题。他声音颤抖地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妻子眼睛亮亮地,面带喜色地说:“我为你高兴,亲爱的,这回你有时间写作了。”

写作?是的,霍桑特别喜爱写作,妻子总说他应该当作家,可是……

霍桑愣了一会儿,转过身问:“可我写作时,咱们靠什么生活呢?”

妻子面带几分神秘的表情。乐滋滋地把他拉到衣柜前,拉开小抽屉,从里边拿出一个大钱包。

霍桑惊奇地问:“天哪!哪来这么多的钱?”

妻子得意地说:“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天才。我敢肯定有一天你会写出一部杰作。在每一周你给我的生活费中,我都留出一些来。看,这些钱足够咱们过一年的了。”

在妻子的鼓励下,《红字》——这部被看作美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品之一的杰作问世了。霍桑从那时起,终身从事写作。

认识自己

历史上很多成功的人的故事都是从一个爱他的人或信任他的朋友的鼓励开始的。如果没有这位信任丈夫的妻子——索菲亚,那么在世界著名文学家的名单中就不会有纳撒尼尔·霍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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