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说的那套房子就在这个小区的3号楼2单元三层,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虽说面积小了点,但装修非常精致。今年五一期间,她朋友的孩子结婚时住过几天,后来一直闲着。
张振天下车后,跟在赵文静的后边,走进了这套房子。
刚一进门,扑鼻而来的是一息令人陶醉的幽香。欧式装修的客厅铺着猩红的地毯,以水晶吊灯为中心向四周系扯着一条条彩带,吊灯的正下方悬挂着一个鲜红的喜字。
张振天没想到王琳给他安排了这样一个好的地方。他望着悬挂的那个大红喜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浪漫、喜悦和兴奋。
赵文静倒显得很平静,好像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她推开一个卧室的门,对张振天说:“你就住这个房间吧。”
张振天眉开眼笑地应了一声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个主卧室,进门是卫生间,猩红的地毯上放着一张豪华的双人床,上面覆盖着一条大红床单,床头上挂着一张装裱过的婚纱照,携手的新郎和新娘正甜蜜地微笑着看着他们。
张振天望着仍洋溢着浪漫和喜庆的婚房,心里像喝了密一样,不经意间就感到有些昏昏然飘飘然了。
“喂,过来帮下忙。”赵文静冲站在门口的张振天喊了一声,伸手去揭盖在床上的那条床单。
张振天红着脸尴尬地走了过去:“麻烦你了,你回去吧,我自己来。”
“这是居家女人干的活儿,还是我来吧,你搭把手就行。来,你把床单的那个角给我、、、、、、”赵文静一边说一边叠床单。随后,她又拉开衣柜的门,从里面拽出一条崭新的大红被子递给张振天:“先放床上吧。”
张振天看到她要为自己铺床,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自己来。”
“来时我姐吩咐过,姐命不敢违啊!再说,这不是你们大老爷儿们干的活儿。”她一边说一边铺床,张振天赶忙给她打下手帮忙。
转眼功夫就铺好了,赵文静的脸上沁着细细的汗珠。她看了一眼张振天笑着说:“这可是人家新郎新娘只躺了三个晚上的婚床啊,我想今儿晚上你该失眠了,呵呵呵、、、、、”
赵文静和王琳一样,特别爱笑,笑起来也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特别好看,也特别动人。
张振天尴尬地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给,这是房钥匙,洗个澡休息吧,我走了。”赵文静把钥匙递给张振天后,走了出去。
张振天感激得赶忙致谢相送:“给你添麻烦了,谢谢!谢谢了!”
赵文静刚走出房门,又折身回来,对张振天说:“对了,明早你别出去吃饭,有人会来给你送的。好了,拜拜!”
还没等张振天回谢,她“啪”的一声带上门走了。
这时,街上除了汽笛声,一切都平静下来。
赵文静开车回到欧迪咖啡厅时,王琳挎着包正站在门口。
“你把他安顿好了?”王琳走过去轻轻地问。
“你就放心吧姐,你吩咐的事儿,哪敢掉在地上。”赵文静嘻嘻一笑。
“那咱也回去吧。”王琳斜着眼瞅了她一眼钻进了雪铁龙。
此时的张振天已洗罢澡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意,也许是夜深人静的缘故吧,让他思绪万千,泛滥成灾。整个晚上都在兰玲,林心怡和王琳之间徘徊。但是,想得最多的还是王琳,觉得她人好心善,无可挑剔,怎么天就不随人愿,偏偏换上了癌症呢!他为她愤鸣不平,感到不公。经过反复考虑后,他决定放下身边的一切,陪她度过生命中的每一天。
这天晚上,王琳也失眠了,满脑子都是张振天的影子,自己身患癌症,他对自己关心体贴,不嫌不弃。尤其想到他给自己的这二十万元,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一片真情。她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是自己真正的依靠,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她要让他在自己的生命里扎根、发芽、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