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好多事了。比如这十年一次的皇城舞猊大赛,早在一个多月前就落下了帷幕。
叶青心情大好之下,倒是对此不以为意了。
阴阳虫由于自己已经意外的得到,看起来再入皇宫内部,却是多此一举的事了。但冥冥叶青有一种感觉应该再去打探一番。
关于修行界,除了玉虚门血魔门外,叶青对于其他门派要本就一无所知,对于自己该如何下一步的修行,心中也是毫无头绪。既然这皇宫内以前有人是修者,倒不如就趁此机会去打探一番。就算打探不到,皇室内典藏众多,有这方面的记载也未可知。
叶青来到皇宫东门处,就近找了家叫做“醉东来”的酒楼,要了间上房后,即刻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醒来,赫然到了第二天的午夜时分了,叶青自己吃了一惊。
这两个月以来,兴奋与紧张同在,焦虑与急躁同行,将叶青折磨得是欲生欲死。这一觉倒是让自己以满血的状态回归了。
外面是月明星稀,这真不是个做贼的好天气,叶青心下微微一笑。牵机术一运转之下,人就从房间内穿窗而出,瞬间消失了。
皇宫范围着实不小。叶青停在一株大树的树冠里,神念向四周探去。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卫队巡逻走过,并无其他任何异状。
叶青默立了会,正欲行动之时,突然感觉到一股驳杂的神念自另一个方向传来,扫过了自己所在位置,并无停留,又向其他方向扫去,竟似没有发现叶青。
叶青一怔,便立于原地不动。这也真是太过凑巧,竟然不偏不倚,在此地就碰上了修者了。
叶青也对于自己的敛气之术颇有自信,再加上后来的牵机术,这本身就又是专门的敛气法诀。从这神念来判断,此人应试是易筋初阶修为。面对修为低于自己的修者,叶青自信就是站在对方数丈处,不凭双目其也无法发现自己的。
对方扫视之下自觉没有其他异状,便一掠而起奔正中央金銮殿射去。叶青借着月光,看到这是一个黑袍罩面,身材中等的男子。
叶青待得对方远去,便悄然起身,远远地跟蹑在其后。
只见对方仿佛对此地熟悉异常。几个转变后,便来到了此殿的正后门。身形一闪之下,人就消失在此殿外面了。
叶青略微一扫,便知其已进入此殿内部。便立在原地不动,静观其变。
忽然叶青神色一变,人倏地掠到树影处。
只见方才修者消失的地方,蓦然出现了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只见这道身影足有一个半常人那么高大。叶青一扫视,只觉得此人身上气息古怪之极,叶青心下一震,想不到这深更半夜的,这金銮殿内居然还有人,并且还是个莫名的修者。那方才之人哪去了?看来这两人肯定是有关系了,否则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进进出出。正愣神间,只见此高大黑影后,居然又出现了一个黑影,正是方才的黑袍人。
二人一出现,便向暗处掠去。
叶青身上黄芒微微一闪,一件手圈就套在了手上。正是当年击杀荒岭二圣老大后得到的防身之物。今晚之事似乎有些诡异,自己还是早些做防卫比较好。
七拐八弯的一番折腾后,二人出了皇宫便向正北方向急飞而去。
叶青倒是心下犯难起来,是继续再探此地呢还是跟着二人。一时间,叶青有些举棋不定了。
不过片刻之后,叶青一个身形一晃之下,便到了隐秘之处。仍然是远远跟着二人。
不多时,便到了城外一个山峰之上了。月色正浓,叶青惟恐被发现,已经有数十丈开外了。
二人一个盘旋,便向下落了下去。叶青也止住身形就地隐匿了起来。
“看来这一趟没有白跑。不过此虫的典藏,竟然放在了金銮殿这等显眼之处。”一声难听无比的声音喃喃传来,竟然是初始时见到的黑袍人。高大之人却一动不动,恍如木偶。
叶青心下一跳,此人口中所提的“此虫”指的是什么?虽然其并未指明就是阴阳虫的信息,但叶青心下有种感觉,这人所说的内容,十有八九就是指的阴阳虫了。
“文师叔怎么还没有到?”二人就立于原地,足有一刻钟后,黑袍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道友这是要准备到哪去?”就在其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时,一道沉静的声音自左边传来。
“你是谁?”那高大人影却仍然无动于衷,呆立原地,可黑袍人骇了一大跳,急忙转过来身来问道。只见一个白袍修士静静立于空中,看着二人似笑非笑,但其神色间却仍然似乎有些疑惑,不时四下张望,并用神念扫视着。
黑袍人神念一扫,心中不由大凛。这人神出鬼没,来时无声无息,竟然是出窍初阶的修士。
“老夫只不过来迟一步,阴阳虫的信息就被你们得到了。不过幸而老夫的追踪之术不差,否则真要被你们抢先了去。噫,”白袍人阴阴地说着,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有些意思,居然是一具傀儡。”说完便手一招,也不见有任何动作,空中蓦然出现一股紫色狂风,一股对着黑袍人击去,而另一股冲着那具高大人影罩了下去,竟然一个照面就将高大黑影困在了一个紫色光球中,并摄到了身前数丈远处。
“晚辈与前辈并无恩怨,为何一见面就对晚辈下手?”黑袍人惊怒至极。但一见对方来势生猛,却是顾不上那么多了。身形暴退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冲着高大黑袍人一指。只见被困在里边的黑袍人身上骤然出现一圈黑色光晕,并一闪之下身躯就涨大起来,并且似乎变得力大无比。双手一挥便有两个黑色棒形元器出现在手中,轰然一声便向前方猛击,数次攻击之下便将紫色光幕击碎,并大步走了出来。
“有些意思,但想这样就能逃得性命,却是完全不可能。”白袍人神色阴沉略有些意外,随即有些讥笑地说道。手一招,一杆银白色的短戟便出现在了手中。迎风一晃之下变得有丈余长短,未等黑袍人看个清楚,便化为一道银光向黑袍人袭去。以自己高了对方数个境界而不能做到一击奏效,这等事说出去本就不太好听的,居然还被对方以一具傀儡挡了自己一招,让白袍人面子上是挂不住了。
黑袍人显然早有防备,口诀一起之下放出数件元器,怪啸声中向着银光击去。而傀儡距离自己尚远,是指望不上的了。
只听得噼噼数声闷震,这数件元器被银戟一触碰之下纷纷爆裂开来。此番攻击竟不能阻挡银戟片刻。只见银戟威势不减,银光闪烁下仍然就奔黑袍人闪电般击去。
黑袍人虽然已经做了抵抗的应对,奈何自身实力相差太远,闪避不及之下被此戟一击而中,惨叫声中被击得身躯破碎,魂飞魄散的了。
在黑袍人被击毙之后,数件物品从其身躯中掉出。光芒一晃之间,被白袍人悉数收入囊中。而傀儡却又木然呆在原地,动也不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