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扬把姐姐交给了一直在门口焦急等着的其他中国留学生,信步走到了体育馆中间,站在东京大学众高手面前,一脸的不屑。
柔道部的主将一看来人那一脸不屑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了,大喝一声,身如猛虎,拳如疾风,拳随声至,凌厉无匹的朝来人当胸打去。
王逸扬单手背向后面,另一只手只是随意的掌心朝前一递,柔道部主将的拳到此戛然而止。
静。
所有的人,包括那位传奇式的高手野田大信也不由的收紧了瞳孔,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柔道部主将素来以拳式凶猛霸道而著称,却被对手看似随意的单手止住,这要有多么大的力道才能做到这一点?
柔道部主将一拳轰去,却像是打在了一块铁板上,只觉得整条手臂似乎都已经不属于自己,手指关节发出一阵脆响,豆大的汗粒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浑身颤抖着用另一只手扶住受伤的手,眼里迸射着愤怒的火焰,身体却朝对手一鞠躬,转身退了回去。
王逸扬不禁对这个人的评价提高了一个档次,这才是日本能够从废墟中倔起的根基。
其他几个人一见同伴受伤,纷纷请战下场,却被野田大信拦住了,“你们下去也只是受辱,我来吧”。
几个人虽心有不甘,可也知道目前的形势,也就听从社长的话退到了一边。
野田大信从击剑部主将的腰间拿下木剑,来到王逸扬面前,鞠躬,退步,把剑高高举起,缓缓落下,剑尖直指对方。
周围的人不禁齐齐变色,野田大信还从未如此如临大敌般的对待过对手,这一次他要认直的对待了!
野田大信动了,如闪电,如疾风,如海中的蛟龙般灵动,如下山的猛虎般勇猛一往无前!身体高高跃起,手中的剑剑尖直指王逸扬,双腿在空中交错分开,在接近王逸扬时,手中的剑划向他的咽喉,如闪电,让人避无可避!
体育馆中爆发出一股强烈的热情,如雷的掌声送给了这惊天一剑,男生的口哨声,女生尖利的呼喊声响成一片!
王逸扬不需避让!就在剑快要划到他咽喉时,他右手食指与中指探出,把那惊天一剑牢牢的夹住往身侧一带,左手闪电般探出抓住野田大信的领口,双腿带动全身快速的旋转,然后一甩手将他扔了出去,野田大信在遂不及防下,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掌声戛然而止。
全场的人似乎都呆住了一般。
王逸舒瞪大了双眼,捂着小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她来到这个学校也已经一年多了,野田大信的大名早已是如雷贯耳,在她看来,那就是高高在上的顶端的存在,可是现在却亲眼看到她所谓的“顶端的存在”在她亲弟弟的手里连一招都没有走过。
场中怪异的气氛终于被醒悟过来的中国留学生所打破,稀落而热烈的掌声逐渐的响起。
王逸扬走上前去,来到野田大信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你也不错,步法、力道掌握都很准确。不过有一点”,他弯身附到野田大信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没杀过人,还只是花瓶”。
倒在地上的野田大信顿时眼中充满了骇人的光芒,他站起身来,朝王逸扬弯身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体育馆。
大岛加美子狠狠的瞪了王逸扬一眼,然后搀着受伤的柔道部主将和其他几个人一起也走出了体育馆。不一会体育馆里只留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王逸扬走到体育馆,拉起还在目瞪口呆的姐姐也走了出去。
“扬扬,你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功夫,竟然一下子就把我们学校的第一高手给打倒了。你倒地后你对他说了什么啊”?走在校园里,王逸舒不停的问这问那,似乎对弟弟充满了好奇。
“我哪是什么高手啊,只不过在黑帮里混的时间久了也就知道怎么样打架了,你也知道黑帮里头很危险的嘛,不学着点很容易就被别人给打倒了”,王逸扬轻描淡的说道。
这个解释明显不能满足姐姐的好奇心,“胡说,听别人说我们学校里以前也有黑帮存在,可是自从野田大信来后,他就赶走了所有的黑帮,现在学校只剩下他的兄弟盟存在了,那些黑帮也凶的很,不是照样被打跑了。我不信你这个黑帮的小混混比那些黑帮还厉害”。能留学到东京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的人又岂是好打发的。
王逸扬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走着。看在王逸舒的眼里却是心中一痛,十岁不到就独自一人闯荡,没有父母的关爱,这其中的滋味又是谁人能体会的到啊。
“姐姐,我希望你能通过这次事件认清一件事。一个弱国的人民,无论走在哪里,都会被那些强国的人所看不起,要想活的有尊严,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在背后支撑。姐姐,好好完成学业,把他们先进的管理理念带回国内去,好让我们的国家早一天富强起来,我们的人民早一天挺直腰杆做人”。
王逸舒呆呆的看着弟弟,这两天这个弟弟带给他太多的惊奇了,在弟弟说这番话时,她从弟弟的眼神中读出一种忧国忧民的愁丝,这怎么可能是一个黑帮的混混所思考的事情呢?
她也没再去弟弟,她知道弟弟有秘密,不过这个秘密现在弟弟不会和自己分享。
三天后,东京大学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学校的明日之星野田大信,退学了。随后他的家人传出消息,野田大信留下一封信后不知去向,在信中他表示自己不要做花瓶,他要去寻找真正的力量。
其父野田光男公开表示支持儿子这一决定,并声称一个真正的男人是必须要经历风霜考验的。
一天后,东京大学再度传出惊人的消息,八名学生集体退学,追随野田大信而去。
王逸扬听到姐姐传给他的消息后不禁自嘲的一笑,自己还真是与野田家有仇啊,行动的目标是父亲,挨打的是儿子。
在之后的几天里,王逸扬没再去东京大学,他现在已经被该校的学生会列为不受欢迎的人士,所幸并没有波及到他的姐姐,学生会那些人也怕了他这个杀神,不敢做的太过分。
而在这几天里,王逸扬依然驾着他那辆车在东京大学附近四公里的范围内来回的巡视,以期能找到突破点,可是带给他的是一次次失败,他依然找不到一个稳妥的方案。在他早前得到的资料中他已经知道野田光男的保镖并不是本国的保卫人员,而是一群职业佣兵,他们拥有更专业位的安保体系,绝不会给一般的暗杀人员以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