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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悲喜人生

转眼已是二零零五年的三月了,这段时间李素洁和姚翔都不忙,姚翔决定选一个良辰吉日和素洁去打结婚证,结婚证可以见证他们的爱情,给爱情安一个家才是保险的也是安全的。姚翔和素洁选到了三月八日妇女节,姚翔满脸幸福的说道:“每次妇女节的时候,一定要记住也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这样放在一起你好划算呀。”素洁开着玩笑答道。姚翔摸了摸素洁的脸得意的笑了。

“三八”妇女节这一天天气特别好,太阳早早的从云层里跳了出来,素洁和姚翔都请了假,姚翔高兴地说:“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连太阳都那么性急的探出头来祝福我们呢!”素洁娇笑着说:“我们开车去吧,可以早去早回。”“不,亲爱的,我们还是走着去吧,婚姻都是两个人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我要牵着你的手走到婚姻登记处再牵着你的手走回来,然后请客吃饭让大家都来见证我们的爱情。”姚翔一直没有告诉素洁其实他就是余玲的爸爸,他要在请客吃饭的时候才告诉她要给李素洁一个莫大的惊喜!那时的素洁肯定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一定会觉得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呢。想到这里姚翔不由得暗暗发笑。素洁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好吧,好吧,都依你,现在你是老大,我都听你的。”

整理好所需要的东西以后两个人出发了,习习的微风吹来,让他们感受到了一阵阵新鲜的空气正扑鼻而来。走在马路上路边的映山红也露出了红红的花苞含苞待放的样子煞是好看,晶莹的露珠迎风颤动着在一个个花苞中跳着欢快的舞似乎在印证着晨曦的美好也仿佛在微笑着祝福他们,路边上的许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也都争先恐后的绽放着自己的容姿和婀娜的身姿,在一阵阵清风中随风飞舞着,真是千姿百态啊!姚翔觉得今天是他们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刻,他拉着素洁的手,另一只手伸开,高昂着头,闭了闭眼睛惬意的说:“素洁,让我们手牵着手,从日出走过日落,从春夏走过秋冬,让我们的心向着那幸福的地方飞翔吧!”素洁望着姚翔幸福而兴奋地模样,不由得喜笑颜开。虽然都是再婚,但对于他们来说却都显得神圣庄严,素洁想着以前跟黄勇打结婚证的时候还懵懵懂懂,心慌意乱,现在却还怀着喜悦兴奋的心情真是同样的事情不一样的心情想到这里她由衷的笑了。

他们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姚翔笑容满面的用手指了指斜对面对素洁说:“你看前面就是民政局了。”素洁抬起头斜着脖子望了望前面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时素洁看到一个大概两岁多的男孩子白皙的如蛋壳膜的皮肤,圆圆的脸蛋,双眼皮,大大的眼睛如一汪清泉。他抱着一个西瓜球从一个服装店子里跑出来,然后一个手抓着球一个手抓着店子里的门的扶手,一只脚一前一后的摆动着。素洁望着这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心想:“多乖巧的孩子呀,要是我也有这样一个孩子该多好。”这时这个孩子一不小心没抓稳那个球,西瓜球一个骨碌连滚带跳的下来了,男孩子赶紧下来捡球,孩子从人行道追到了马路上,他一直紧紧地盯着那个球,忘记了自己跑在马路上了,也全然忘记了在马路上捡球的危险。素洁反身一看后面来车了,可那个男孩还是全神贯注的而且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一直向前奔跑的西瓜球。根本不知道危险将要来临,素洁甩开姚翔的手想要跑过去抱住孩子,姚翔一看马上明白了素洁的意思,他用力推开了素洁,一个箭步跑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姚翔抱住那个孩子扔给了素洁,孩子被这惊险的举动吓倒了,张大嘴巴吓得哇哇大哭,素洁刚抱住孩子就看到车子撞到了姚翔又听到了一阵紧急的刹车声。“不,不,不!姚翔、姚翔。”素洁放下孩子一边歇斯底里叫喊一边急切的跑了过去。

服装店子里的老板娘一看孩子不见了,赶紧出来找,看到了刚刚惊险的一幕,她吓得魂飞魄散两脚发软,惊魂未定心想:“完了,完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素洁大惊失色的飞奔了过去坐在姚翔的旁边抱住了倒在血泊中的姚翔,痛哭着喊:“姚翔,姚翔,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傻瓜,你醒醒,你醒醒……”此时,风儿也停了晶莹的露珠像人的眼泪挂在花草上显得楚楚可怜。姚翔缓缓的痛苦的睁开了眼睛,挤出一丝微笑气若游丝地说:“还记得吗?我就是火——焰——的眼——泪。”由于失血过多,一说完姚翔就昏了过去。这时救护车来了,急速而小心的把姚翔抬了上去,素洁也慌慌张张踉踉跄跄的上了救护车……

姚翔被推进了急救室,素洁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回想着刚刚惊魂的一幕素洁心痛不已,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姚翔会不顾一切的保护着自己……一个小时过去了,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问:“谁是姚翔的家属?”“我是、我是。”素洁的心“咚咚咚”的乱跳着,脸儿像被火烤过了一样通红通红的,她的手不知道放在哪儿才合适,好像放在哪儿都在颤抖她只有手抓着手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和狂乱。她不知道面临自己的是怎样的结局?姚翔到底是死是活还是未知数。素洁赶紧如箭一般冲过去。医生看了看素洁怀着沉痛地心情说:“你可要挺住呀,姚翔由于撞到头部失血过多,成了植物人。”此话一出如五雷轰顶,“不,不可能!不可能啊!他体质那么好,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呢?撞倒了以后他还跟我说了话呀!”这时一个女人已是泪流满面的抱住了素洁,伤心的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为了做生意没有照看好我的孩子,你要骂就骂我吧。”素洁双脚一软,什么也顾不上了,扑在那个女人身上嚎啕大哭。

姚翔被送到特殊监护室,素洁望着姚翔苍白的脸庞悲痛万分,那个女人这时做了自我介绍:“我叫杜春婷,我听说那个司机是因为昨天酒喝多了再加上又是疲劳驾驶,所以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本来躺在这里的应该是我,是他推开了我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我们今天是去民政局打结婚证的谁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素洁满眼眼泪忧伤的说道。

杜春婷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对李素洁说:“你要赶紧通知他的家人啊!”“他的家人?他的父母都不健在了,一个姐姐在北京,他的女儿还很小,我还没有与她见过面呢。”“啊?他的女儿?你们是……?”素洁告诉了杜春婷她和姚翔的一切。杜春婷非常感概而自责的说:“真的是太不幸了,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表示歉意。”素洁答道:“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说完心想:“还是打个电话给他姐姐吧。”她有气无力地从包里拿出了姚翔的手机……

过了几天,文普的全体人员都知道了,王静同情,柳眉和廖燕惋惜,周凤叹惜,刘琼伤感的对伍琴说道:“记得当时我是多么羡慕他(她)们啊!一个温柔大方说话幽默,一个英俊潇洒言谈诙谐,谁知道却是这样,是这样的结果,这让人情何以堪啊?”伍琴叹道:“真是世事难料啊!谁曾想会是这样啊!他们的这段情缘或许连老天都妒忌吧,要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王静与小家电的促销员相约,希望有时间一起去医院看看姚翔和素洁……大家纷纷捐款,朱董事长拿着大家的捐款和袁总一起来到了丽城第一人民医院表示慰问,素洁接过那笔捐款感动无比并说道感谢大家的关心,朱董事长心情沉重地说道:“李素洁,姚翔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有拼搏精神和商业敏锐的视觉,在家电竞争激烈的时刻,是他提出在县城开分店,事实证明:他的这个建议是非常正确的,今年是打算在临门县开一个文普分店,所有的计划和策划姚翔都放在他的抽屉里了,我们没有他抽屉的钥匙,没办法就撬开了他的抽屉,希望你不要见怪,在抽屉里我还看到了这些。”朱董事长从包里拿出打款单出来给素洁,素洁接过一看:全部是给贫困孩子交的学费,旁边还有姚翔的注明:叫什么名字、读几年级……可姚翔从来没有跟自己提及过这些,一个人默默地支撑起贫困孩子的那一片天空,看到这里,李素洁已是泪眼朦胧,她抬起头望着朱董事长坚定的说道:“你放心吧!以后这些贫困孩子的学费我一定会一分不落的打过去的,不会让这些孩子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辍学。”朱董事长拿过素洁手里的单子,欣慰的说道:“非常谢谢你还有这份爱心,姚翔这里也需要钱用,我想:我作为文普的董事长,这种爱的正能量我们一定要传递下去,姚翔的这种精神我们也要继续发扬下去,你就放心吧!”素洁拉着姚翔的手悲恸的说:“‘姚翔,你看,文普的员工都为你捐了款,我求求你醒过来好吗?你一定要醒过来呀!”说完扑在病床上泪如泉涌。袁总望着姚翔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白纸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想到以前的姚翔雄姿英发、挥斥方遒,心里感慨万千。看着忧伤的素洁只有安慰着道:“李素洁,俗话说‘好人有好报’,他一定会醒过来的!我坚信: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姚翔的姐姐从北京赶回来,一看到自己的弟弟这副模样,心疼不已,含着泪对着素洁呵斥道:“你不是说只是撞伤了吗?没有什么大碍吗?要是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早早的赶回来呀!”素洁伤心的说:“姐姐,我是怕你——怕你一下子承受不了,才不敢对你说出真相。”看到姚翔的姐姐来了以后,素洁紧绷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这一放松下来,素洁却觉得特别的累,感到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不知道是因为太疲劳的缘故还是悲伤过度,她走路也感到头重脚轻,头昏眼花,这两天又特别想呕却又呕不出来特别难受。姚翔的姐姐姚芬一看素洁这样,惊奇地问:“你是不是,是不是怀孕了呀?”素洁苦笑道:“这怎么可能呢?我就是因为怀不了孩子才离婚的。”“一切皆有可能,我看你现在的反应就像我怀孕那时候的反应,要不检测一下吧?”

素洁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这辈子都与孩子无缘了。”姚芬见拗不过她,出去喊了一个医生来给素洁打脉,素洁觉得姚芬固执,没有办法,只好伸出了手,那个医生打完脉站了起来惊喜的说:“恭喜、恭喜呀,你真的怀孕了!”素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这个月还没有来,但她以为是自己悲伤过度也以为这段时间太劳累引起了心理失调。“啊?怀孕?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弄错了。”李素洁不相信地说道。医生见李素洁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于是跟李素洁出主意:“你如果不相信就检测一下吧。”检测结果一下来果然是怀孕了,素洁一下子懵了:我有孩子了,我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一下子又想到了姚翔,她一口气跑到特殊监护室,悲喜交加的望着一动不动的姚翔:“姚翔,你醒醒,你醒醒呀,我们有孩子了,我怀孕了,你知道吗?我真的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姚芬看到素洁这样一悲一喜,怕动了胎气,爱怜的说:“素洁,你要稳住自己的情绪,你这样情绪波动我怕你会自动流产,现在你要好好的吃东西,好好的睡觉,因为你还有一个小生命呀!我现在心里很矛盾,素洁,我自私的想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又想到这样对你不公平,在这几天里我看到了你对我弟弟的情真意切,感觉到了你是多么爱我的弟弟,可现在他已经这样了,如果我强烈要求你留下这个孩子,那你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姚芬流着眼泪说道。“我不管,她是我和姚翔爱情的结晶,是姚翔用他的命救了我和孩子,不管他醒不醒的过来,我都要生下他的骨肉。”素洁泪眼滂沱,她抚摸着姚翔那面无表情的脸庞接着说,“姚翔,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好爸爸,你救了我和我们的孩子。”姚芬想了想说:“我的假期也快到了现在我必须做出安排,你以后不要跑出跑进了,毕竟这是医院,对你和孩子都不好,我现在就请一个护工照顾姚翔,姚翔前妻还有一个女儿和妈妈都在丽城,姚翔跟你说过吗?”素洁点了点头,姚芬接着说,“现在我们必须告诉她们实情,她们也可以过来看看姚翔。”

一见面,素洁大吃一惊,这个孩子就是以前把自己误认为是她妈妈的孩子——余玲,余玲见到素洁高兴地跑过去叫妈妈,姚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姚翔的岳母赶紧跟姚芬解释。姚芬抱着侄女一边逗着她玩一起去了特殊监护室,余玲看到姚翔高兴地说:“原来爸爸睡在这里呀。”姚翔的岳母一看到这般情景,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孩子,余玲已经没有……可不能再没有你啊!”姚芬告诉了她素洁现在的情况,自己马上要返京了,以后就拜托她这个外婆多多关照了。

姚芬走了以后,素洁还是辞去了护工,她要亲自照顾姚翔,护工只是应付式的护理,而自己却是用心护理,她每天有感情的读着唐诗宋词给姚翔听;每天让姚翔的手摸摸自己的肚子让姚翔感受到一个小生命的跳动感受到另一个生命的存在;每天唱会儿歌给姚翔听;每天跟姚翔说说悄悄话;每天给姚翔按摩……素洁的坚持和执着感动了医院的员工,每一个知道的人无不为素洁的行为动容:原来这就是——爱情啊!

黄一涵知道了以后,跑到医院看素洁和姚翔,看到素洁以前红润的皮肤现在已经变得苍白憔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深陷了下去,以前圆润的脸庞现在变得略带长形,丰满的身材已变得瘦弱,看到素洁这般模样,一涵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素洁兴奋地告诉一涵自己怀孕了,一涵说:“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还不告诉我我还是我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一涵说完忧伤的给了素洁一个拥抱。素洁再也忍不住了,失声痛哭,自己一直挺着,一直挺着,一涵的到来让她感觉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树,李素洁哭过以后忧伤的说道:“一涵,你说我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却发生这样的事。这是不是天意弄人呀?”一涵拍了拍素洁的肩膀难过的说:“咳!难道这就是命运吗?你居然怀孕了,我真不知道是应该为你高兴呢还是应该为你担忧?你看——姚翔现在这个样子,他——醒的过来吗?要是醒不过来,你和孩子怎么办?素洁,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你要面对现实呀,况且你也还没有跟他打结婚证,你这样让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没有名分,没有爸爸,这样的日子不仅你苦,孩子会更苦呀,你知道吗?”素洁心猛地一抽松开一涵瞪大眼睛诧异的说道:“你什么意思?你要我做掉这个孩子吗?不,不,不!你知道吗?这个孩子是姚翔用他的生命换来的,要不然躺在这里的是我,躺在这里的就会是我!你知道吗?!”“素洁,你冷静点,我希望你冷静下来,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清楚,如果,我是说如果,姚翔要是醒不过来,你以后怎么办?孩子生下来以后又怎么办?我过几天回宜章告诉你的妈妈,我相信你的妈妈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素洁一听一涵要告诉她的妈妈马上跪了下去哭着央求道:“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的妈妈,你知道吗,过春节的时候,我带姚翔回去,我妈妈看到姚翔非常高兴,她非常喜欢姚翔,正为着我的幸福而幸福着呢,这件事可千万不能告诉我妈妈呀!我不要我的妈妈为我承担这样的痛苦。”她抚摸了一下肚子接着说,“这个孩子是我的寄托,是我的希望,我坚信姚翔一定会醒过来的,我要用我的爱唤醒他,唤醒他没有感觉的肉体;唤醒他沉睡的生命;唤醒他离我远去的灵魂。孩子出世的第一声哭声,我要让他听到,要让他知道:他救了他的孩子,他和我有了爱情的延续。我坚信:他会醒过来的,我能想到他醒过来看着他的孩子他看着孩子一定是幸福的模样。”

“我还能说什么呢?素洁。”一涵扶起了素洁,感叹又无奈的说:“但愿能出现奇迹吧!但愿你的爱能够感动上苍,能够成全你。要是姚翔醒过来了,我一定要告诉他,你是怎样不离不弃的坚守着这段爱情,一定要他好好地疼你爱你。素洁,以后有什么事我希望第一个知道的应该是我,你能想到我就说明你还是把我当成姐妹,当成朋友,以后我有时间的话,一定也会过来陪陪你和姚翔。最后我还是建议你冷静下来好好地考虑一下我的意见,毕竟生命是不能承受生活之重的呀!”

黄勇还是离婚了,谢敬终于知道是黄勇没有生育,她毅然决然的头也不回的走了,此时黄勇以及黄勇家里都知道了素洁的处境。王仁凤哀伤的说:“黄勇,你去跟素洁忏悔吧,请求她的原谅,这对玉扣是我们的传家宝你送给她表示我的歉意和诚意。黄勇,你一定要说服素洁,守着一个植物人真的就是守着一个“活死人”是根本没有希望的,你跟她说我们可以接受她和她的孩子,一定会视如己出好好地善待她们的。”

这天周明也知道了这件事,他要到医院去,他要向李素洁证明自己:无论时光怎么改变,她依然是他心目中那个纯洁善良的素洁,他要与素洁并肩迎接风雨,共同担当。在这关键时刻他愿意与素洁一起照顾姚翔,哪怕他一辈子醒不过来他也会无怨无悔的与素洁一起照顾姚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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