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的时候,内心里的世界安静得吓人,好像一下子被关进了一间黑黑的小屋子里。
看不到光的孤独往往让人觉得无助,让人害怕。但是这是内心里的秘密,不能说的秘密。这些或冷,或酸,或痛的悲伤注定了在沉默里独自一个人慢慢地啃食干净,只有收拾得不露痕迹,才不会被别人笑话。
“小二,你买的礼物怎么还没送出去啊。”小5有时候故意问我。
我假装不在意地沉默,为了避免尴尬,我还假装微笑。也许吧,也只有这时候才知道当初是多么冲动。
那天晚上我幻想着我把酒回来我想着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在某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你相遇,然后我们想起了今天的故事,想起了当年的那一瓶酒。
也许那时候我们是倚在阳台上一起回味,也许是躺在某一片星空的草地上一起仰望。可是这一切都胎死腹中了,我像一个流产的妇女失去孩子一样悲痛。
过后几天的晚上小5和小乐去休闲草坪上参加了朋友的生日聚会,他们说你也去了。和你一起在场的还有阿广。
当我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我像一只惊弓之鸟不停地坠落着,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而胸膛里,血液好像逆流了似的,难过得让人快要窒息。
知道么,这就是我的世界,一片为你左右摇晃的世界。也许你永远都不明白这样的感受,但并不代表着没有这样的世界,满满地装载着你的整个身影。
一天,两天……我一天天地默数着时光流逝。虽然时光漫长,但时间最终还是一天天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个月了,但蓦然回首,悲伤的记忆仍然历历在目。
安静地时候我总会对自己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些真实已经碎成了一片片记忆。但并不是每一场雨过后就会天晴,接踵而来的是一天又一天沉默的阴天。
我不知道悲伤过后的人为什么会出现那么久的沉默,这些沉默的背后似乎在提醒着些什么。心里总是隐约地感觉到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要触碰些什么东西,但等自己张大眼睛要仔细捉摸的时候,心里的感觉顿时又变得虚无了起来。
也许我们不小心距离地偏离了正常的生活,在这样的经历里我们也曾试图着撕心裂肺地挣扎。我们可以很明显地知道我们在哪一个时刻受伤,但是我们却只能在不知不觉中走出那一片心里的阴影。
也许是一个月,或许是一个多月后,我发现自己好久没有这么久没有和你联系了。那些时间的距离,一想起来遥远得恍如隔世似的。
为了不让自己痛苦,我曾经努力地忘记你,可是之前我却努力地记住你。记住你的生日,记住你的电话号码,记住你的样子,我还记住你曾经穿过的衣服,只为在人群中更快地认出你。
然而这些好不容易收藏在心里的一切,却要像剥掉一棵树的树皮一样让人伤心。
我确实好了,好了很多。可是当我发现你只变成了记忆里的符号的时候,我本该庆幸自己从悲痛里走了出来,但是我却认为这是因为我的懦弱,才会导致这一份感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结局。
曾经信誓旦旦的五百年的等待就这样结束了么?曾经认为真挚执着的追求,也只是随随便便夸下的海口么?
骗子,原来我只是一个骗子。骗人的骗子,只会说大话的人,仅此而已。
可是我曾经认为我的感情高尚,认为我与众不同,可是现在,面临的一切庸俗到了极点。我不停地自责,不停地挖着一个坑,不断地把自己埋在里面。
不知道这算不算骨子里的硬气作祟,也许真没那么高尚,这不过是简单的病态心里罢了。
无论如何我在找借口回去了,只是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失足在那一片真挚的情感漩涡里。
“最近看了一则新闻,说xx浏览器会泄露客户信息,比如你的银行账号和密码,你网购的时候可要记得清楚cookie呢。”我以关心为借口主动和你联系了。
一分钟过去了,紧接着一分钟过去了。时间一分钟一分钟悄无声息地跨过我们的指尖,跨过我们的青春,回想起来的时候,在这一片岁月里,希望你能记得我是多么地热爱你。
今天一整天我都在等你的回复,在这一天里我胡思乱想了一千遍,一万遍。对啊,这样的感觉好像把人塞进了洗衣机里,一颗心翻江倒海地滚来滚去。
晚上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回复了,你说:“哈哈,我这么穷,卡里都是没钱的。就算有账号有密码也没有用啊。”
我以为你不会回复了,我以为我们已经散场了。在这一天里,我一次次地死心,又一次次地不甘心,到最后决定的那一秒,我还是选择死心了。但当看到你这么轻松愉悦的回复之后,这一次我不得不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们又恢复联系了,只是你不知道在你认为短短的这一个多月里,我曾经是多么煎熬地要把你忘记。你不知道,我经历了多少个伤心的日子。你不知道在你的背后,我为你心碎了一地,然后又一片片地拼接,只为了再一次和你站在一起。
一开始我以为这样的痴情是伟大的,是高尚的品格,是忠贞不渝的感情操守。我想也许我感动不了你,但我知道我一定感动了很多很多场外的人。
不,我错了。这样的苦痛只是一场换取同情心的表演,它是怜悯的,那种卑微的感觉就像路边伸手要饭的乞丐一样。
当我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情感付出是为了另外的一种索取的时候,我曾经停顿悬浮在脑海里的思想来认真地思考。但最后我还是撇开了这些罪恶,我想,我想的,我知道的,别人并不一定知道。
这不算是罪恶吧,如果这是一种伪装,那么如果我天衣无缝地伪装一辈子,那么誓言和谎言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等到死的那一天,所有的一切就可以盖棺定论了。所以无论你说了什么话,无论你承诺了什么,只要你能遵守到你死去的那一天,那么你所承诺的一切都是真的了。除非你没活到你承诺的期限。
比如:爱你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