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太忙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向寒川却搂了殷明珠往外走:“两位高兴就好。我带她出去一下,有空时过来坐坐。”
“好的,好的。”
走在初夏的夜里,向寒川揽着殷明珠心疼的蹭她的头:“是不是很累?等她们走了,我们就回房休息去。改动的事让阿娣做就好。做完这个,不要再做了。明珠,这样不好。做生意最忌讳亲力亲为面面俱到,玩票是一回事,赢利就是另一回事了。你得会利用资源,得有共赢的想法。不然,你会成为孤家寡人,被很多人嫉恨的话很难持续发展下去的。”
殷明珠不高兴的瞪他:“我的心可没那么大,我只是看着那几匹布放在那里不用太可惜了,总得把它的成本弄回来吧。布匹真的很贵?”
向寒川好笑的揉她的头发:“听听,倒成我的不是了。布匹是苏老板让人交的。你呀,那是谁开始把我送的衣服卖人的?”
殷明珠也觉得好笑起来:“哎呀,不要追究了吗?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见旧衣服太多了,把衣箱腾出来好放新衣服啊。可白白的送人多不好,就改一改了。我卖的可便宜了,不会有人眼红的。”
向寒川只好去吻她的唇,免得她还说一些不实在的话。明明就是想离开自己,明明就是想把关于自己的记忆全部丢弃,明明就是想让自己认清殷明珠不是什么善良的女人。可是这样一个辛苦着自己,让别人都误以为她是向寒川的弃妇的女人,其实心里很柔软。刚刚在楼上还跟向寒川说:“普通的店面只要4、5块钱一件,我收她们6块好不好?”
因为两个人的和好,殷宅变得跟以前一样的快乐。殷明珠再也不在向寒川面前提起向夫人。向英东不再来殷宅,倒是左震,被荣锦秀拖来过几次。
有一次碰到向寒川,左震规距的问好。向寒川笑着摆手:“英东现在怎么样?不回向公馆也不到这里来,听说跟一个叫阿英的姑娘在一起,怎么一回事?”
左震看了一眼殷明珠,又看了看荣锦绣,好像开不了口似的。向寒川有些不高兴了:“我没别的意思。现在时局越来越繁杂,很多革命党派就在上海,我们是生意人,不是政客。你们做事,别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失了大局。还有那个跑马场,我看还是不要老盯着了,亏了多少,找我算。利太大,他的火候还不到,什么又都不肯跟我讲,肯定会很难的。”
左震犹豫的看着向寒川:“先生,你以前不是支持的吗?”
向寒川点头:“你们做什么,只要有冲劲我都会支持。但是要懂得自己的斤两,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可就到头了。”
左震点头:“我会跟他说的。”
殷明珠边为向寒川削苹果边说:“左二爷,你跟英少说,有事多跟向先生请教。不会就是不会,一家人有什么可丢人的。”
向寒川就着殷明珠伸来的苹果咬了一口,揉明珠的手指:“这话别说。明珠,男人的面子比命重。他不在外面折一回大的,不会回来认我这个大哥的。我现在也不愿意看见他。”
殷明珠有些不悦了,收回苹果和手指,斜了向寒川一眼:“瞧瞧,他是个孩子,你倒认真了。我不管,你回去,他哪天过来你才能过来。”
荣锦绣在一旁笑了起来:“姐,英少正在跟别人好着呢。你让向先生怎么去请他去啊?”
殷明珠瞪着荣锦绣也不乐意了:“还有你,别有事没事的拽着你男人来我这里。听阿喜说,他们码头也不安生,出了好几次岔子。若不是你们运作不好就是有人故意在寻事。到处陪你玩?你玩的是时间,他玩的可是命呢。最好回他的老巢躲着不出来的好。”
向寒川挑着眉问左震:“真有这事?”又转头看殷明珠,“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