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田搂着她,亲她,笑:“好看,我把这些放在这里,等你发现,等你喜欢。”
玉泉娇柔亲井田:“我的郎,为什么?”玉泉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拉着井田入席,“多吃些吧。”
井田吃得很开心,喝了好些清酒,在美人的身旁在袅袅轻烟的熏香里,他很快乐,就像回到了樱花满天的东京街头,牵着最爱的女孩的手,满心的快乐,就算家人反对,他也觉得没有那么重要。就像向寒川说的,爱着那个人,那个人也爱着自己,多好。
突然,有人闯了进来,用军刀指着玉泉:“井田君,你被她骗了。刚刚我们拦截了一辆货车,那里有许多文物,押货的人说,那些是从你家里搬出来的。”
玉泉不屑的看了看来人,轻哼:“那我这里摆的都是纸糊的?说吧,这样对待井田君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轻贱我吗?”
井田本来也疑惑的看着玉泉,看她如此的笃定,才笑着推开刀尖:“来,喝两杯。玉泉,这是我的副官,有什么事找他就好。”
玉泉边贴近井田边说:“郎,我可不敢。”
井田摸了摸玉泉的脸,轻笑:“好,咱们都不理他,好吧?副官,你先到外面去,我马上就来。”
副官离开,井田敷衍过玉泉后,也离开。玉泉回头拔了拔香熏炉,把里面的炉灰倒在桌上,堆在残羹剩饭上,任它们冒起白烟,而后笑得凄凉。
宝叔笑着从一旁走来:“姑娘,我把车都准备好了,让人来拉走了。你要不,先上车去?”
玉泉摊开手心,里面有粒药丸。宝叔变了脸色:“你怎么没吃它?”
玉泉笑的坦然:“宝叔,把这里砸得彻底些吧。反正都会死,死在他的手上我不甘啊,现在这样离开我无悔无怨。不过先生答应过我,我死后会把我埋在我父母的身边,他们是最早的旅日华人,都是最优秀的。他们要回中国时,我不那么傻多好啊。先生说,他会让人送我回他们身边的,我不敢只身去见他们。这样是最好的。”
宝叔无奈的看着玉泉,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没了知觉。香熏里的毒若事先服药是有解的,现在谁都不能帮这个傻丫头了。搬走了该搬的,宝叔最后抱起玉泉,跟身边的人说:“放火就好,这里到处是桐油松香。”
大火舔食着曾经的向公馆时井田正在参加大将组织的军事会议,井田越听越困越听越没有兴趣,匆匆有人闯到了门外,被门口的警卫阻拦。那人更激动了:“我只是见井田君,他的家起火了。”
井田本来还嘴角带着笑意,这群没有规距的武夫!可听清外面的声音,整个人傻了般,急急的站起时,脑子眩晕,身体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渗出血丝,鲜红的血一股一股的从他的七窍流了出来。他不由慌神,想举手擦拭,却被一旁的人忙扶了起来,几人围着他不停的询问。
他似听到了血流倒转的声音,无力抬眼看着他面前的人:“八嘎,裏切り者!”
他面前的人就是大将本人,他本来就不满井田一直以来的目中无人,此时又如此的当着众人如此的说他,不由退后一步:“让井田君的副官进来带井田君去看病。我们继续开会,完成天皇陛下的命令,一定是井田君最想看到的。”
井田没能再有机会,出了军部的大门就彻底没了气息。他应没有遗憾,不管是在事业上还是在感情上,他只听天皇陛下亲口说的话,他已把那个女人找回。
可是他的副官却没有这样想,他在扑灭火后的家里找不到原来的柜架还有宝物,也找不到那个女人的尸首时,忙去了日本军防部。
向寒川虽然手术成功了,但还是在昏迷中,哈克偷偷带着宝叔来看他后,宝叔讲了他白天做过的事。哈克瞪大了眼:“那些都是身外物,日本人会警觉的。”
宝叔笑:“我知道啊。所以我来让你想办法,马上帮我把他送出去。出了这医院,我就不劳你操心了。”
哈克急的团团转:“我还没得到回国的指示,你这是在害我啊。”
宝叔皱眉:“你不知道?法国也在准备打仗了,他们谁有空来管你?走吧,跟我们走,一样的。”
哈克利用障眼法,声称向寒川再一次的病情恶化,需要手术,在手术室里他们李代桃僵的用另一个正在抢救的重病患者把向寒川换出了医院。哈克自己坐上宝叔弄来的黄包车匆匆的追着载着向寒川的灵车向城外跑去。这个夜太静了,静的听到了远处匆匆赶来的军队跑动的脚步声,他们围住了仁济医院,不管不顾的警戒了起来,只等手术室里的灯灭。
宝叔回头冲哈克笑:“看看,洋医生,我这个老厨子可是救了你一命啊。等会照顾向先生时,你可不能有怨言啊。”
哈克紧张的问:“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