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色无袖礼服,漂亮的斜肩设计将她脖子的优美弧度毫不吝啬得勾勒出来,扎起的马尾已经被打理一番,松松挽了一个髻,优雅而简单,正是理查喜欢的风格,可是在她身上丝毫不做作,浑然天成般令人难以挪开目光。这样的美并不是咄咄逼人,一出场便惊动全世界那种,第一眼过去,只觉得好看,挪开之后会忍不住再回望一眼,挪开了又会忍不住再看一样。衬上她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好像有一根线牵着你的目光,越看越却越觉得神秘。
宋亦默的失神在她走到车门前收了回来,待秦笙笙看见,他已经换上笑容:“你这身打扮,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是哪里的大家闺秀。”
秦笙笙开了车门坐上去,这才不以为然道:“所以才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高级衣服穿身上,母猪也会变貂蝉。”
她似乎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这一点让宋亦默有些意外,他笑了笑:“秦笙笙,你有个地方和普通女孩很不一样。”
小丫头伶牙俐齿,立即反问:“你是要说我会自我贬低,还是自我调侃呢?”
“不是。”他摇摇头:“说,你的易容术哪里学来的?”
秦笙笙一愣赶紧打开包包找镜子,一边嘟嚷道:“今天的妆明明很淡,怎么会变了一个人?”
宋亦默赶紧按住她的手阻止道:“我只是想问,这是不是面具下的另一个你?”
她早已没有第一次听到此言的震惊,慢慢挪开他的手,缓缓合上包包的同时才应道:“都不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他的眼眸里透着欣赏:“不是所有人穿上你这身衣服都会有同样的效果。”
这是赞美么?她的心底不由泛出一股喜悦,又赶紧压住,偏偏挪了个意思,若无其事道:“我知道,人家穿得比我好看。”
“你懂我的意思。”他不打算追究她的装傻,发动车子便朝着今夜的目的地开去。
秦笙笙坐在一旁默然不语,脑袋还在不断复习之前所知道的知识,以免皆时答非所问,丢了脸不说,还坏了大事。这么一向,原本平静的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有了所有丑媳妇见公婆的慌张,她努力压制,反而弄巧成拙。
宋亦默也察觉到她的异常,随手扭开音响,清脆的钢琴声便流了出来,淌满整个车厢。她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却觉得分外悦耳,紧张的心情在乐声之中渐渐平复,她不知不觉跟着节奏哼起自创的词:“温暖布满整个房间,一抬头就见到你的脸,对我到底几多思念,我撒娇的问你,一遍又一遍,你只还我亲吻和笑颜……”
她呵呵哈哈得唱,开头还有点章法,后面完全乱了套,直到抵达目的地才收声,朝车窗外看去边吓了一跳,这里是“阮郎归”。再一想也对,本室最好的餐厅的确也在“阮郎归”四楼。早就听说大厨手艺不错,想想今天还有机会品尝美味,她的心情愈加得好。正要开门,却被他叫住,她转过头问:“怎么了?”
宋亦默转身伸长手向后座取出一个袋子交给她道:“今晚的行头万万不能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