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点点头,“没错,他已经快三十年了,是咱们全所最老资历的一个人了。”
“三十年?他今年多大了?”我真的惊讶道,这大黄牙一看也就四十岁的中年样子。
张良揉了揉额头,“好像快六十了吧!不过这些事情他从来不聊,成天躲在传达室里也不知道弄什么,不过眼睛倒是非常的尖,传达室这工作他可是太能胜任了。”
看来他也知道的不多,这就奇怪了,在所里能生活快三十年,连张良这种好事之徒,无所不知无所晓的人都不知道,看来这大黄牙隐藏的够深啊。
“老是老黄老黄的叫着,他叫什么名字呢?”我又问。
张良想了一下,扭头问魏松,“对了,老黄的名字你知不知道?”
魏松吃力的摇摇头,张良揍了他一拳,“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你知不知道老黄叫什么?”
魏松吃痛,露出本性,叹了口气,“哎,这年头旷个工真不容易,你们不知道老黄的名字,他叫……他叫……”
“对了叫什么来?这么熟悉的名字我怎么忘了?”魏松皱着眉头。
张良也是相同的情况,“没错好像我也不记得了,平时老黄老黄的叫着,根本就没必要知道名字,仇苟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摇摇头,心却沉了下来,这太邪乎了吧,没有人知道名字?这大黄牙究竟是想干什么?
把青年送到卫生室打上点滴,我们坐在旁边,十分的劳累,我是真的累了,一晚上神经紧绷着,现在也不敢松懈一下。
江左师徒怎么没有消息了?他们不会跑了吧?
我站在卫生室前的老槐树下面,抬头看了看天,明明是大晴天,好像随时都要下大雨一样。
“小爷爷你在这里啊!”稚嫩的声音传来,江真满头大汗的从旁边跑过来。
他十分着急的样子,我连问:“怎么了?你师父呢?”出事儿了!看到江真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使劲喘了两口气,“师父他找你,小爷爷跟我来。”说着拉着我的手就跑,我连忙跟上,多次要开口问,都被他着急的样子弄得闭嘴了。
他带着我跑了老大一截的路,又转了几个拐角,这小孩已经累得不撑劲了,我连忙问:“你师父是不是出事儿了?”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指着门后面大口的喘气。
这时候听到走路的声音,我心里一动,竟然本能的防御起来。
“前……前辈……”是江左,但是他的声音……
门打开,我看到一个肿胀的脸,吓得我往后退了一步,仔细看了之后,不确定的问答,“江左?”
对方点点头,“前辈你的单位有妖人,千万小心。”
这么巧?“你发现什么了?”我连忙追问。
他看了看我们周围,我明白他的意思,把累的够呛的江真抱进院子里,跟着关上门,江左一直把我让到屋子里才说,“昨天我们按照计划进行,没想到却出了乱子,我和江真中了陷阱,要不是我快,江真的眼睛可就瞎了。”
这么严重,我安奈住性子,他把整个过程说了出来。
昨天他们安放东西的时候,挖到了一个木盒子,江左吃惊不已,因为这大过的位置若是有东西的话铁定不是好事,要是埋了平常之物倒还好说,但是稍有怨气或煞气的东西,都可能造成周围不安定。
盒子挖出来,他迫于想确认里面是什么东西,连忙把盒子打开,却飞出来一条赤红蜈蚣,直接咬向旁边江真的眼睛,江左反应迅速扑过去,被蜈蚣啄了一下脸,当时处理的及时,否则现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具死尸了,赤红蜈蚣也被江真用银针扎死了。
我看着旁边一连骄傲的江真,“你不害怕吗?”我问江真,他挺了挺身子,“自然害怕,但是为师父报仇死有何惧?”
我有点羡慕江左收了这么一个徒弟,“之后呢?”我接着问。
江左一摆手,将这连忙跑回屋子拿出来一个盒子,“小爷爷你看。”打开盒子,我惊的站起来,这东西是蜈蚣?
盒子里一个鲜红的虫子,好像一条长了脚的蛇,盘成一大坨,看的越仔细越难受,江真一脸骄傲的说:“怎么样?”我揉了揉他的脑袋,算是对他这功劳的奖励,他笑的很高兴。
我转头问江左:“怎么样了?你被它咬了一口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哎!本以为用祖传的药能够消肿,看来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江左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是让我放心,“不过没有性命危险,前辈这件事情恐怕不是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了,就是没有他这事儿,光是大黄牙就诡异的可以了,这蜈蚣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大黄牙的。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了,当然能够操控妖魂的事情还是没有说,听了我的话之后江左皱着眉,虽然他脸肿的看多出来了。
“前辈……”他欲言又止,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有话直接说,你担心什么?”我说道。
江左声音小了四度,“按照前辈的的话,我想到了一个一个职业,这个人可能是南疆蛊医。”
这话让我眼前一亮,没错大黄牙会把脉,“南疆蛊医?是医生?”我急忙问道。
江左伸手摸着脸说:“不是!之所以带一个医字,是看在他懂得中药的缘故,这南疆蛊医十分的神秘,他们也用蛊虫,好像是极少数的一派,至于怎么用我也不清楚,但南疆蛊医最是阴狠,为了达到目的杀人是家常便饭。”
听完之后,我心里一沉,难道真是江左说的这样?“那他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杀人为乐?
江左摇摇头,“各种各样,不过听说南疆蛊医最厉害的,举手投足之间就让一个人丧失自我,也许是为了钱,也许是为了续命。”
“续命?”
“没错,他们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哪有活得长的?”江左忽然捂着脸,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