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鲟与灵儿分开之后,又一次打开了人魔之门,再次穿进了魔界,在深山修炼恢复就花了2年多的时间。在八月十五子夜万家归巢,阴气最盛的时候打开了人魔之门,穿到了魔界。
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找到他的亲人,他世上唯一的亲人。最后一次相见,是在那座红楼外,蜃楼。蜃楼是魔界游乐场所之一,也是略有修为,不依附于魔界任何一方的行者的居住地,由阳间送亡魂的花船幻化而成的。如果居住者修为薄弱,那么这座蜃楼会不能随意志长期停留,可能在蜃楼歇息一天,蜃楼已随风行走百里开外。灵儿便吃过这等亏,但此处不提。
所幸她根基深厚,她居住的蜃楼比较明显,找起来也很容易找,本来就是娱乐场所,所以也并未设有空间结界。那座蜃楼唤做幻音坊。顾名思义,是一个主供歌舞乐伎的地方,虽然有些效仿人间,但是演出颇具妖魔特色。在场的都显露着妖魔本性,已显示身份。跳舞的舞姬有些长着角,有些立着双耳,有些晃着长尾,别有一番风味。灵儿只能乔装打扮,因为他自出生便是人,不再是妖魔。为什么就只有他不是?
鲟用已死的动物毛皮制作成尾巴,垂在身后,带着狐狸面具,摇着扇子走进,有了青姨的玉佩,身上还是能沾带着一些妖魔气,虽然已经开始逐渐被净化掉了。
青姨一般不露面。其实暗地是买卖情报和物品的最佳场所。果然,鲟报了下暗语,招呼的小妖精还是很懂事,说着就带他到里间,说是有新玩意。鲟寻思着还是跟去了。
走进后方,果然是设有空间的场所,凡是被带领去的人都被分发一份红绳,只有这个才能自由进入。沿路,鲟仔细观察四周,走廊越走越深,越走越开阔,走到小包厢,放眼过去,四周还分布着其他小包厢,总计有10间,最中央是小舞台,大概是展示物品使用的。
“首先,我们第一件商品是,灵女。”主持人寒暄了几声介绍了所谓的新货。
鲟惊呆了。
接下来,使用小妖魔攻击确认灵女等级,然后进行拍卖。这个灵女要被吸收掉的吧。听说灵女的血肉格外美味,对于妖魔来说。
第二件商品,居然是——峙子玉!主持人介绍这是一块凝聚了数百只有百年修为的妖魔精魂形成的玉石,在得到高僧座下净化后,吸收了仙气,如果吸收,定能增强功力,长生。随即,手臂一挥,峙子玉化成人形。
她颤抖着身躯,被锁链锁着脚,衣衫很薄,不足以保暖,手臂和腿大部分都暴露在外,主持人和观众只要举下手,欢呼一声,都能使它受到惊吓一下。小妖精们将她拉扯到舞台中央,她抬起头看下观众,双眸碧绿,泪如雨下。
主持人抓起峙子玉的手划开一道口,鲜血流出,香气扑鼻,引得在场妖魔陷入癫狂,场纷纷竞价投标。最后一神秘人高价买进。神秘人领了峙子玉,将她化作玉石,收进盒中,转身离开。鲟赶紧跟随上去。
蜃楼外,鲟欲偷袭。被对方发觉,对方猛得回身,散开暗器,在空中化作三条恶犬扑来,鲟张开扇子,凝神聚力,往前一挥,三条恶犬随之消散,变回小石头掉下来。神秘人的斗篷也落下,一头清爽的长发,不是很突出却很顺眼的轮廓五官,第一眼很顺眼,第二眼显得乖巧温顺。此人正是季,血牙王的第二子。
“你是谁?”季摆出迎战的姿势,质问道。
“我希望你能把它给我。”
季握紧锦盒,“这是我的。”
“它本就是我的!”鲟收起扇子,朝季奔来。逼近时腾空而起,用扇子撒开无数剑气,密密麻麻压下来,瞬间烟雾四起,待烟雾散尽,面前空无一物,只有碎了一地的藤蔓,也随风而散了。
季也腾在空中,手里捏着峙子玉,“你再过来,我就捏碎它!”季自知打不过的。
随之空中蹦出狼牙标示,光芒如血色笼罩四周。蜃楼那边都开始有骚动了。
“我给你机会了。”鲟说完,瞬移到季背后,掠到峙子玉,一掌将季击落。
等季醒来,鲟已经不见了。自己也被幻音坊的轿子送回了。此时,心头一寒,顾不得整理就直奔去找血牙王。正到大厅门口,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只听那声音妖娆妩媚,婉转动听,倒也无轻薄之词。一探,发现一位穿着华丽,面容精致的妇人。
“说曹操曹操到呢。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就先告辞了。”妇人站起,身后的两位服侍的小妖精也跟着出来了。
“青夫人慢走——季儿,还不行礼。”
季只感觉有一阵淡香如风淡云轻掠过,幽远深长,令人回味。
“季儿,你随我进内堂。”季被唤醒。
“你可知错?”
“父亲。”季扑通就跪下了。
“父亲,我只是想…”
“行了,那种地方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你母亲。”
“我…”
“好了好了,你回去吧。”
“父亲,我…”
幻音坊青夫人房中。
“青姨。”房门一打开,鲟就抱上去了。
“傻孩子。”青夫人抚摸着他的头,都长那么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鳏,你不能在这里,你必须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鳏更抱紧了。
“听话。”
“不。这次来,我会好好藏好自己,跟你在一起,只要吸够足够多的魔气,我就可以…”
青夫人把他推开,一巴掌就打在鳏脸上。鳏低着头,眼泪连成线垂下。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