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杀人灭口吗？”
既然被发现，白羽也没了躲藏的必要，干脆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眼睛笑得跟月牙一样。
“你....”
但很快，笑容就敛了起来，取之而来的还有深深的错愕。
少年白皙的皮肤上还沾着血迹，在黑夜下像一只吸血鬼，而那双一直毫无波澜宛若冰封的眼也因为白羽而变化了几分。
“你想怎么死。”
不过很快，苏泽眼里的错愕被长久的冰冷与嗜血取代，嘴角扬起的弧度也表达了其主人并没有因来者而改变自己想法。
“这个问题.....”
白羽笑得依旧如此轻松，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低头的瞬间，自己的嘴角弧度明显扩大了几分。
“小狐狸，可想好了？”
苏泽一步步靠近，手上的刀在指尖的运动中划出美丽的弧度。
“不想死啊....”
白羽还是在笑，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漆黑如夜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芒。
“嘣--”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只一瞬，枪从袖口脱落，而后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分毫不差的握住，手臂一晃，扳机扣动的瞬间，对方惊诧的面容瞬间被定格，而后直挺挺地倒下，手上的枪还不甘地紧握着，没了呼吸。
“枪法不错。”
苏泽把自己刚才微偏的脑袋正了回来，语气里完全没有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觉悟。
“是吗？不如你。”
白羽也不知道是准备杀苏泽还是杀他身后的人，但看他的表情，貌似两者都有。
“彼此。”
苏泽单手抄着口袋，眼睛中的猩红褪去，换成了白日里的暗紫色。
“我好歹也是助纣为虐，我们也就不用互相残杀了吧。”
白羽听出了苏泽语气里的讽刺，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小狐狸，明天还得训练，不宜见血。”
苏泽走了过去，在白羽的头上狠狠地揉了一通，带着惩罚的味道。
“嗯。”
白羽打掉了苏泽的手，对于自己头上的触感本来就不习惯，再加上雨天头上湿漉漉的，难受。
感受到手背传来的疼痛，苏泽眼里的嗜血转瞬即逝，看向白羽的目光有些暗沉。
刚才应该杀了他的。
“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发觉身旁传来的寒意，白羽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这么蠢？”
苏泽嗤笑了一声，收起了自己身上的冷意，仿佛刚才想杀人的念头都是假象。
“....能怪我？”
白羽气结。
两个人都很聪明的没有提刚才的事。
“我送你。”
苏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走到了白羽前面，挺拔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像一个贵族吸血鬼。
“好。”
白羽的笑容依旧挂在嘴角，但他可没有忽略，来自前面人的警惕的目光。
走了大约一百米，白羽这才坐上了车，隔绝了外面的雨水，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
只是衣服上的潮湿还是会传来冷意，有些不舒服。
白羽撇撇嘴，湿湿的坐在座椅上，看上去像一只落水的小猫，看上去还有些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