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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到来与回归

明媚的阳光透过交叉的树枝斑驳的照在脸上,闪着耀眼的翠绿色的叶片在风中起舞,小草轻轻挠过耳廓的痒麻,一时间,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年,好像就在刚刚,阿伟还在叫自己快跑,别管他,逃出房屋将倒塌的危险区域,似乎突然之间,就来到了这里?

站起身,拍拍身上沾上的草屑,身上是这两天妈妈新买的衣服,奇怪,之前是穿的这件吗?

放眼望去,四周全是树木,让人有种迷失在深林里的感觉,随意挑了一个方向,信步走了下去,在这个看不到边不知有多大的林子里,只有远远传来的几声鸟叫,想想,调转方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边走,边回想自己醒来之前的事情,但大都是模模糊糊的,地震?在哪遇到的地震?什么时候的事情?早上?晚上?地震之前我在做什么?地震发生了,然后呢?又出了什么事?阿伟怎么样了?我为什么在这里?醒来时躺在地上,旁边没有人,林子也怪怪的,是不是,忘掉了什么?

掏掏口袋,身上只带了手机一部,纸巾一包,钱币十元、二十元各一张,钥匙两把,银行卡一张,打火机一只,装饰性折叠刀一把,不知名卡片一张。

先解锁手机,翻开电话簿,拨打朋友的手机,细致地观察周围的环境,不知名的小花,紫色的小草,灰中带绿的树皮,不知名野兽的细小骨骼,放下手,看着手机上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和无信号的标志,心里开始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蔓延……

醒来的时间是16:30左右,现在是20:48分,太阳的还斜斜成45度角挂在天上,连续不停走四个小时,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到了某个极限点上,好在走了这么久,并没有走回原来的那个位置,固定不动的鸟叫声也似乎近了一点。

停下一刻不停的脚步,依靠着旁边一棵大树坐下,看着依然斜挂在天边的太阳(?),“手机上的时间错了吗?”压下心中的恐惧,用自言自语来驱逐一直缭绕在四周的寂静,“这树林有这么大么?这么一直走不出去?”放在草地上的手拿起一根细小的骨骼,“好像越来越多了,从骨头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大型的动物,不过散乱的到处都是,未免太均匀了一点……”

咽下无解的问话,现在该做的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走了这么半天,肚子饿了,口也渴了,但到现在为止,不说有毒没毒,单就是看起来长的像水果的、可以吃的东西,就一个都没看到过,野外求生知识没有研究,晚饭怎么解决,这是个问题。

再度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向着未知的前路走去,总觉得,我的人生,会在今天结束。

“——”远处传来一声鸟类的长鸣,还没等反应过来,鸣叫声结束的时候,已经非常近了,只来得及看到眼角闪过一道明亮的红色火光,就已经狠狠地撞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疼痛的感觉灌满整个脑海,以为自己应经被折成了两半,勉力睁开一道缝的双眼最后看到的是一个拥有火红长发少女的闪耀一剑以及一声『喂!别死啊!』的呼喊。

她……说的是什么语言?

又一次睁开眼,这次是在水里,却似乎并不妨碍呼吸,全身还是剧痛着,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蓝色的水,灰色的木桶,绿色的穹顶,还有一个,老的似乎腐朽的“人”。

『你的意识似乎回归了,不知名世界种族的幼崽。』和人相像的四肢,复眼,树皮,细细的深绿色条状物组成的胡子,没有鼻子,看不到嘴巴,似乎是许多片树叶组成的不知是耳朵还是装饰物的东西。

“…………”沉默,问题太多,不知道从何问起,又不知问出来是否恰当,不如干脆沉默。

『这里是Gladys世界,不知名世界种族的幼崽,你被我们世界的一种魔兽打伤,克劳迪娅(Claudia)带你回来回来,她坚持一定要救你。』

“……Gladys世界?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明明没听过这种语言,为什么听的懂?”在水里说话,似乎和在空气中没什么两样,不过伤口更疼了……

『原因有很多,我们也不知道,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你已经在这里了;而语言,掌尊赋予了世界法则,站立于世界上的都可无碍交流;而你现在你最大的问题是,你的伤很严重,主要支撑骨骼已经完全折断,也就是说,你以后都不能站起来了。』老“人”树皮一阵褶皱,如果是人,应该是在皱眉……吧……

“主要支撑骨骼?脊椎?粉碎性骨折?额……高位……截瘫?!”如果可以跳起来表示自己的惊讶,或者说,惊恐,恐怕,我早就跳起来了。

『是的,我想你以后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睁大眼睛,清晰地在那双复眼中看到无数双自己眼睛中的绝望。

『不知名世界种族的幼崽啊,你可愿与我签下契约,我给你健康,你替我守护世界。』

“……健康?”不对,契约和代价不对,态度也……“守护世界?我没有那个能力。”

『并不是你想想的那样,我很高兴你首先想到的是能不能完成契约的内容,而不是一味想要得到,我们会给你力量,但是,你要成为我们的族人,延续我们一组的使命。』此时的老“人”看起来一“脸”的凌厉,并不像他说的话一样留有余地。

“你们的族人?你这个样子吗……抱歉,我无法接受自己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不,你的外貌外貌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事实上我们世界也有和你外貌差不多的种族,只是我们世界没有黑色的发与黑色的眼,所以才认出来,请相信我,不知名世界种族的幼崽,在守护世界的100年后,你可以解除契约,回到你的世界,调整好时间,甚至可以让你原来的世界的你从不曾离开过。』

“我的种族活不了那么长时间……”借口!都是借口!其实眼下,除了答应眼前这个“树人”的话,根本没有任何选择,不答应,只有死,高位截瘫,什么都不能做,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在这里,没有人会无偿养一个素不相识的废物!

『是的,但是我们的种族可以,契约可以使你拥有我们种族的特性和力量,而你也可以保留下你原种族的一切,只要,你作为我们的族人,接下守卫世界的职责。』老“人”再接再厉,似乎势在必得。

“…………我……知道了。”放松脸部的肌肉,一边被疼痛折磨,一边考虑事情,还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就算日后再后悔,也不奇怪……

『请相信我们,对你不会有害处的,从你成为我们族人的那一刻起,直到一百年后,你就可以回你的家乡,以一个健康人的身份。』

“……我明白,那什么时候开始?”

『只要你同意,越早越好。我亲爱的孩子。』语气前所谓的温柔,只可惜,看不懂那张脸的表情。

“恩…………那就尽快开始吧。”

想开点,人家最起码有征得你的同意!

『那么,根据取得双方的认可要交换称呼的规则,我叫雷蒙德(Raymond)。』

“我叫凌航。”

又一次从长久的黑暗中醒来,凌航伸手遮住耀眼的太阳光,站在地下洗礼池的入口,一身白色的单衣,赤脚站在柔软的草地上,他原来的东西都放到了他以后要住的地方,退去了所有色素的头发轻抚着他的脸颊,凝视瘦的只剩下外面一层皮肤,连肌肉都快要萎缩不见得手掌,已经,不能回头了。

谢过了领自己到居住地的“人”,凌航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应该属于他的房子里,大概是床的物品上面,此刻正坐着一个人,一个有着大红色发色的少女,柳眉大眼,巴掌大地脸蛋上此刻全是笑容,穿着应该是这个印守一族惯常穿着的算是名族服饰的外袍,整个人带着一股懒散的气息。

“不关门吗?放心,这里确实是你的家。”

关上门,“你说的是汉语?”

“当然,我说你现在可比我第一次见到你要狼狈多了,第一次见你,虽然快要死了一样,但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好像一个鬼怪。”伸手指指凌航,少女笑得很开怀。

“你和我来自一个世界。”凌航如此说着,这个少女拥有人类的外貌,但是有一双兽类的竖瞳,长了一颗小小的虎牙,笑起来非常可爱,很有活力。

“没错,而且我是魂穿。我现在叫克劳迪娅(Claudia),不过我更想你叫我谢小梅,你叫凌航对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和你一个世界的,传承记忆里说这个世界明明和很多世界接轨,种族相似的也不少。”早在契约传承完毕,他就专门花了一段时间来了解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的知识。

“一开始确实不太确定,不过……”披着克劳迪娅皮的谢小梅扬了扬手中的卡片,“我们学校食堂的饭卡我可不会认错哦,还有这张新版的银行卡,在异世界碰到老乡,还是校友,哈哈哈,真是太幸运了!!”

饭卡?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那张是我不记有什么的“不知名卡片”,原来是饭卡,我记得学校的饭卡不是这样的啊,而且,高考应该已经结束了,我暑假…………暑假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地震?不是,地震不是这个时候发生的,我的记忆……

“凌航?你在发什么呆?!”谢小梅大力地挥手,将凌航的思绪拉回来。

“没什么。谢谢你之前救了我,不然的话,我已经死了。”半闭上眼睛,凌航可以说是用一种谦卑态度在道谢。

“没有啦我也是追着红罗才遇上你的,当时还以为你死定了诶,我死求着雷蒙德长老,他才救你的~”谢小梅猛然红了一张小脸,摇头大声地说。

“恩,所以说谢谢,无论是饿死还是失血过多,我最后都是要死的,也算是你给了我一个选择。”

谢小梅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我有点听不懂的表情,“总之,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你,打声招呼,以后换你来找我吧~~”起身,使劲一甩火红的长发,带出一片绚烂的光景,走过还站在门口的凌航身边,打开门。

“对了,那天我在长老门外看你似乎对这个世界并不是很惊讶的样子,说话也很镇定,不错哦~”

“大概是因为,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哦,是嘛……”笑笑,关上门,谢小梅欢快地离去。

感觉到谢小梅走远,“不论我受伤是不是你害得,你救了我一命是不争的事实,要是那个时候,那只红罗没有被你赶过来,我肯定会饿死在野外,所以,你不用特意强调救了我的事实,谢小梅,不,克劳迪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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