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复习之际,偶读席慕容诗集《在黑暗的河流上》,感慨颇多。于是在枯燥的文字间辟一小径,几笔成一拙作。毫无文法,亦无心境,仅以纪念若干年华。读之,切莫揣测之。
——谨以此献给仓皇无措的日子,以及散落在天涯的友人。
我调遍所有的琴弦终也唱不出那首歌
我找遍全部的角落也没能寻到一刻的欢乐
我斟酌着字句却写不全一首
哪怕是一首诗作
我夜夜燃亮窗前的烛火
望也望不到你笑时唇边的酒窝
仿佛是不经意间我弄丢了你
于是驾一叶小舟
探遍梦里每一条江河
每一处湖泊
就在某个月色凄迷的夜晚
我揣测是否还有一条路
通向的地方
一切如昨
一切都会过去
日月依旧穿梭任眼前频
仍变换着的魅影
吞噬心头的苦涩
从醉梦里醒来的时候
我仿佛听见你那晚在我耳边
疯狂地叫出租车
浸着醉意我自知犯了错
却终于盼不回你笑时唇边的酒窝
我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在最莽撞的年纪
不小心闯了祸
我是你上学路上从书包里掉出的弹珠
是你众多沙堡里最先坍塌的那座
是漫天星河中暗淡在青春
年少的那颗是你记忆中最不堪回首的述说
于是我调遍所有的琴弦
却唱不出那晚路灯下的欢乐
我踏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却想象不出那时我们一同哼唱过的歌
于是我如此笨拙地斟酌着字句
终于写不全一首
哪怕是一首诗作
这世上是否有一条路
可以割断记忆的脉搏
通向的地方一切如昨(其二)
只身搬离紫金港,裹挟记忆诸多。匆匆忙忙。七月焦灼,八月彷徨失措。昨夜放歌,三两人,酒力不可。今日收拾残局,偶见一小诗,约作于半月前。敲打键盘,以为纪念。无他,仅为纪念。
听那冷雨凄凄切切
竟也随风飘零
灰暗的楼阁
灰暗的心境
撑一把纸伞
摇摆天地间
叹一句身如飘萍
你曾说若有一天分别
就仰望苍穹那满天繁星
如一盏盏灯守护我
你说生活其实很简单
日子也很美好
可转眼一切都成了奢侈的梦境
一个转身多绝情
短暂却乐极的时光
如软泥上的青荇
只是没有一款柔波
能载它到完美的永恒
细数雨滴声
恍惚间琼浆似饮
而那夜于醉眼中望见的
究竟是不是你的身影
咫尺的天南地北
刹时间了却魂牵梦萦
幢幢夜色里的鬼魅狰狞
我好像走了很远而回头
却望见来时在暖阳中
刻下的清晰的名
我好像还未完全清醒
于枯黄的文字间
苦苦找寻片刻的安定
就仿佛孑立于荒野之间
再找不到来时头顶的晨星
我如此笨拙地调着
积沉在岁月里的色
如此笨拙地涂抹
在原本最骄傲的年龄
(2011.6.27)
你是我的旋律,我是你忠实的歌者
这原是你我听过的歌
可是你我已不再是那个你我
我停留在雨中
收拾着岁月遗留在心底的寂寞
这原是你我听过的歌
可我早已忘记它的旋律
当月色迷离人声渐息
我才会渐渐记得那时的沉默
你在舞台的中央绚丽地歌
我在这行行的文字间
寻找哪怕片刻的快乐
直到你伸手将梦扯断
扯断的还有年少的轻狂
与短暂的快乐
你是我的旋律
我唱响在最璀璨的日子里
唱响在最遥远的狂妄年纪
我是你忠实的歌者
虽然不会狂热
但至少不会选择怨恨和折磨
你的名字早已消逝
你的记忆早已尘封
只有当华灯初上
才想起那支歌怀念我还记得
(2011.0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