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为妳遮风挡雨
山谷中,篝火摇曳,绽放着它的光和热,木炭在火中熊熊燃烧,尽情的挥霍着属于它的短暂的光明。
篝火之上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木架子,几条肥硕的鱼被开膛破肚,挖肠去鳞,用树枝穿插着,放在架子上烘烤。
火光冉冉升腾,少年不时的转动手中这几根穿插着鱼的树枝,让得架子上的鱼儿跟着翻转,而在他身旁则摆放着十几个造型独特的瓶瓶罐罐,多半是一些油盐酱醋之类的东西。
时不时的,少年就会拿起其中的一样,或是均匀的洒满鱼身,或是用小刷子小心翼翼的涂抹到鱼的每个部位,动作之娴熟,就连有着几十年野外求生经历的‘丛林老手’都看的暗暗咋舌,自叹自己的美食天份,确实没自己的孙儿高。
不一会儿,山谷中就飘荡着一股浓浓的鱼香味。
几条鱼,被烧烤的金黄金黄,盛放在干净的树叶上,闪动着诱人的光泽,鱼香四溢,芬芳扑鼻,光闻着味儿,就令人口舌生津,就连已经达到了‘炼气化神’阶段,能够不食人间烟火的洛箫山也不竟食指大动,很是没节操的将孙子手中正吃的香甜的烤鱼一把夺过,让得某人一阵埋怨:“我说老爷子,您不是已经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了吗,干嘛还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抢这一口粮食吃?”
“混小子,吃你一条烤鱼那是给你面子,你唧唧歪歪个球啊。”洛箫山狠狠地瞪了这个不识趣的家伙一眼,理所当然的说到。
“得,您老要愿意吃,我天天给您做,”好汉不吃眼前亏,洛武低头服软。
不过他这句话可不是在开玩笑,在以后的每个晚上,他都会烤上几条鱼,而每次洛箫山都会或多或少的吃一些。
当然,争吵,犟嘴,耍嘴皮子还是时时发生···按洛武的话说,这就是他们爷孙俩在枯燥的生活中所寻找到的一分‘乐趣’,不得不说,他们还真会玩。
“这还差不多。”洛箫山点了点头,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高大上’形象展露无遗,不过洛武却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了一劫,从因为他敏感的察觉,就在刚才的某一瞬间,天地间的‘精气’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刚刚才平息。
“暴力的老头。”心中暗骂了一句,洛武也是抄起了一条鱼,大块朵颐了起来,这一口咬下去,只觉得满口芬芳,鱼香四溢,感觉舌头都要化开了,他不由的赞叹了一声,转过小脸,对着身旁正端着烤鱼细嚼慢咽的小女孩得意的问道:“灵儿妹妹,哥的手艺还行?”
“嗯,太好吃了,小武哥哥真棒···”小女孩舔红润的小嘴唇,甜甜的笑道。
“嗯,这臭小子哄女孩子还真有一套。”洛箫山暗暗点头,不过他也不想想,这都是谁促成的这般因果。
“嗯,好吃你就多吃点,不够我再烤。”洛武痛快的说道,话语中的关怀之意,也是让得小女孩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形,显得楚楚动人。
好几斤的烤鱼入肚,洛箫山有些意犹未尽的咋了咂嘴,抄起最后一条鱼,又开始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这一口咬下去,也是满嘴芬芳,回味无穷。
“你这手一是跟谁学的,挺不籁的嘛。”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这般说道。
“呵呵,您真想知道?”洛武呵呵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
“快说,”洛箫山命令道,而后似乎感觉自己太过于严肃,当下也是补充了一句:“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灵儿想不想学?”洛武转过脸,直接将某人晾在了一边。
“小武哥哥肯教,灵儿就愿意学”小女孩眨了眨眼,俏皮的说道。
“好,灵儿想学,那我先给你说说这些烧烤技艺的来历···”洛武抬手,亲昵的在小女的挺翘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待到这一张粉嫩的小脸蛋红的跟苹果似的,他才笑着说道:“这是我‘洛家’祖传秘方,从不外传···”
“你还愿意学吗?”
“靠,你牛。”纵是以洛箫山的见识和定力,都忍不住向洛武竖起了大拇指,同时他也有些感慨:“孙子都学会了‘***’,看来我真的老了。”
“我愿意。”小女孩一张小脸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不过声音却是异常坚定。
“嘿嘿,好,很好,”洛武笑的很邪恶,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他说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洛武的妹妹了,而这一位就是我们的爷爷,记住,以后不能再叫叔叔了。”
“这臭小子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这茬?”洛箫山不住的翻着白眼,心中大骂:“没出息,烂泥扶不上墙··”
其实他也不想想,洛武今年才多大,一个十岁不到的娃,要是像大人一样,满肚子花花肠子,那像什么话?
“不,灵儿不要做你妹妹···”小女孩泪水在眼珠里打转,委屈的说道。
“灵儿,做了我妹妹,从今往后我就会保护你,会为你遮风挡雨,你难道不愿意?”洛武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并且拍着胸口打着包票。
然而他却是不知道,这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竟然成了他一生的牵绊····
“灵儿愿意,但可不可以不要当做妹妹?”小女孩可怜巴巴的问道,模样楚楚可怜。
“你比我小一岁,自然是妹妹,听话。”洛武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那灵儿就暂时当你妹妹,”小女孩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这变脸速度,可是比翻书还快,话末,她又强调了一句:“只是暂时的喔。”
“嘿,你这妮子,我还能亏待你不成?”洛武笑骂了一句便也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反正目的是达到了,其它都无所谓···“呃,好像还差了一个环节。”这时他才想起某个人。
“那个,老爷子,您怎么看?”洛武搓了搓手,样子很猥琐。
“你们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干嘛?”洛箫山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鄙视的说道。
“您老英明。”打铁要趁热,洛武才不管他说的是好话赖话,直接就是一‘板子’拍下:结案。
就这样,原本的‘灵儿姑姑’被洛武三言两语哄骗成了‘灵儿妹妹’,去除了心中的一大隐患。
毕竟让他天天管一个‘小豆丁’叫姑姑,在他认为,不比杀了他强———还不是那破自尊心在作祟。
这脾气跟洛箫山还真没两样,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了却一桩‘心愿’,洛武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为火堆加了几根柴火,跟着便捣鼓起了手中的鱼,不一会儿,又是鱼香四溢。
不知什么时候,洛箫山身旁也是出现了一些瓶瓶罐罐,打眼一看,就知道知道那是一瓶瓶上了年岁的陈年佳酿。
一罐烈酒打开,酒香扑鼻,就这芬芳的鱼香,让人不觉的有些陶醉。
“好东西,”洛武赞了一声,厚着脸皮讨要了小半瓶,而后赌着气,在洛箫山那满是戏谑的眼神中,将瓶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结果便是被烈酒呛的咳嗽连连,肚中一阵翻江倒孩,一张小脸也是红的跟猴屁股似得,迷迷糊糊地竟打起了醉拳。
其实也就他平日里练得那些拳法,只是如今施展出来,扭扭捏捏,摇摇摆摆,显得醉意十足,便成了醉拳。
迷迷糊糊足足打了半刻钟的时间,最后也是大喊了一声:“小爷竟然突破了!”而后便软倒在地,沉沉的睡去,眼角有着泪水悄然淌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再苦再累都得心里受···家族、复兴、仇恨···这个小小的身体背负着太多太多,而他却是以自己的嬉笑怒骂来掩盖,这样的苦,又有谁知道。
“这臭小子,不会喝酒逞什么能,”洛箫山笑骂了一句,随手也是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朝着小木屋走去,身后跟着紧张兮兮的夏灵儿。
“灵儿,这臭小子就交由你照看了,我还到外面守夜,以防止野兽突袭。”洛箫山很粗鲁的将洛武丢到床榻上,而后转身,对着夏灵儿交代了一声,跟着便扬长而去,留下一个一脸惊慌失措的小女孩。
{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