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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情结

许泽这个人一向话很少,即使和熟人在一起吃饭都很内敛,但外人和他接触起来会觉得很舒服。

反倒沈江然阳光开朗,和谁都能聊起来,尤其是在喝了些酒之后,变得更加喋喋不休。

“你们还是真是有缘,从同窗变成邻居。”沈江然在顾梓喻凶狠的目光下把她的酒倒进了自己的酒杯,嘴上说起的却是另外二人。

顾梓喻瞪了他一眼,心想他喝酒吃菜还不够,怎么那么多废话,就一点也看不出那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

“是啊。”方沫淡淡的回答,无视许泽有意无意看向她的目光,低头吃着蔬菜,脸颊被辣的微红。

“我听昕姐说你们大学学的是理学,主修应用物理,可你们的工作好像都不对口啊。”沈江然早就想提出这个疑惑了。先前以为只有顾梓喻是喜好写作才走上了文学这条路,可另外两位的工作好像跟主修的专业也没多大关系。

“这个专业是我妈替我选的。”方沫吸吸被辣出鼻涕的鼻子说。

其实很庆幸那时候没有主见的自己听了母亲的话,但也后悔当时没有挣扎一下,因为这个专业让她遇上了林子轩,也让她留下了一辈子的悔。

“我的也是。”顾梓喻应声附和。对于选专业这件事情上,她母亲和方沫母亲的想法还是挺统一的,都是想儿女日后成材能为国家做贡献,可最后她们仅仅是为那年这门专业的人数做了贡献。

“大学专业这么重要的事,你们…也太草率了吧?”沈江然无力的说,对于选专业,他脑海里想的都是为了喜欢的专业而对父母死缠烂打的模样,而她们两个,一看就是家中的乖宝宝。想当年,他还因为日后要报考音乐学院的事和父母大吵了一架,虽然他错失了上大学的机会,但重来一遍他还会一样坚持自我。

“不一定学什么,日后就要从事什么。”顾梓喻从不觉得这是草率,只是为了让父母安心,她读的专业最后不也没有影响她的事业吗。想一想,同学里,真的从事与专业有关的人也没几个。

“只是多点知识在脑子里。”方沫接着说,难得看她们如此默契。

火锅熏的沈江然眼睛有些疼,揉了两下立刻落下两行泪珠。

“你怎么了?”顾梓喻立刻紧张起来,递给他两张抽纸。

“辣熏到眼睛了。”沈江然一边擦一边说。

顾梓喻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方沫早就悄无声息的放下了筷子,顾梓喻的紧张、担忧她全部尽收眼底,心中有无法言说的复杂滋味。

“梓喻,你吃好了吗?”顾梓喻没再拿起筷子,于是方沫很小声的问她。

顾梓喻点点头。

“晚上就住我那吧,天黑了。”方沫若有所思的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衬着幽暗的橙色灯光,神秘且诡异。

她一直记得,顾梓喻害怕走夜路。可能多年独自生活在北京,她早已习惯这件事情,可习惯无法将本性更改。

顾梓喻缓缓抬起头,看着一度让她痛哭失声、精神崩溃的北京夜色,咬了咬唇,回答:“好。”

收拾完之后,沈江然有些失落的反复问顾梓喻真的要留下来吗,得到的都是同一个回答。

走在热闹的街头,沈江然的背影略显落寞。北京,这所城市,从陌生到熟悉,从憧憬到热爱,可走起来,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只能感觉到没有温度的风。

顾梓喻也是一样,是一缕他不敢伸手触摸的风。

我们总是口口声声说一个人太孤独,可真的遇见喜欢的人,却又只想做朋友,虽然我们都不想孤独,却都害怕被辜负。

许泽推推眼镜,厚重的镜片也挡不住他眼中盛放的柔情,他一直都不会掩饰情绪,尤其在方沫面前,只是随着时间,多了些隐忍。

和许泽道别后,出了门就是方沫的家,这一墙之隔竟有些戏剧化。

“你还真是淡定呢。”顾梓喻顺着方沫开门的手看去,利落的不带一丝迟疑,不缓不慢的说。

“没什么好慌乱的。”她和许泽的关系早在六年前就划分的很清楚了,这一生她都可以敞亮的面对他。

“我该说你坦荡,还是心狠呢。”进了家门,顾梓喻换上她递来的拖鞋,无奈的说。

“坦荡也好,心狠也罢,至少不亏欠。”方沫走进卧室,找出一套干净的睡衣,指了指其中一个房间说:“浴室在那边。”

顾梓喻拿好衣服,上面留有淡淡的洗衣液味道,走进不大的浴室,铺着水波纹路的地砖,水蓝色的窗帘,衬的浴室更加明亮。

听见里面传来的水声,方沫靠在门边,轻唤了声顾梓喻的名字。

“嗯?”顾梓喻模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很快被水声淹没。

“没事。毛巾在柜子里面。”方沫的话到了嘴边,却犹豫了,她本想问的是关于沈江然的问题,但忽觉自己是不是没有立场介入顾梓喻的私人感情,于是握了握衣肩,转移话锋。

走出浴室,顾梓喻用毛巾擦拭着及腰长发,看见方沫手里拿着衣物,盯着她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你想说什么?”以她对方沫的了解程度,她盯着某样东西超过三秒,不就是喜欢就一定是有话要说。

方沫慌乱的收回目光,咬了咬舌头,她就知道自己一定逃不过顾梓喻的眼睛,她动一动眉眼,对方都能知道她怀着的是什么样的心思。

“是想问沈江然吧?”顾梓喻继续代她说下去,除了沈江然,她们如今已再无可以闲聊的话题。

方沫突然紧张起来,她害怕被顾梓喻看穿的太多,反而引起她的戒备。

见她不语,顾梓喻继续说着,一场对话变成了她一个人的独白:“我对他好不只因为他是朋友,也因为他是子轩视网膜捐赠的受益人。”这件事情从嘴里说出已经不那么苦涩,反而带着释怀和欣慰。

与此同时,方沫手中的衣物猛然掉落在地,带着她沉重的心情,快要把地板砸出一个坑。

脑海里“嗡”的一声,失去了所有思考力和行动力,不可置信的反问,“他…是子轩捐赠视网膜的受益人?”

“是的。”顾梓喻平静的点头,两个字便抹杀了方沫所有的不相信。

“怎么会是他…”方沫低喃,像是说给自己听。她不同于顾梓喻刚知道时的激动,反而很平静,平静到连眼泪都没有,只是像失去了感觉,呆若木鸡的怔在原地。

良久,她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难怪,你独独对他不一样。”她从没见过顾梓喻对除林子轩之外的男人如此上心,她在业内也没有任何绯闻,顾梓喻对于沈江然的与众不同,她今天终于明白了。

难怪,她会觉得沈江然的眼睛和林子轩那么相像。

难怪,他和顾梓喻那么惺惺相惜。

她很快消化了这个不争的事实,坐到沙发上,接过顾梓喻手里微湿的毛巾,替她擦头发,她最近一次替她擦头发还是在大学宿舍,那时候顾梓喻的头发还没有这么长。

“是他好过是任何一个人。”她像是说绕口令,心中的宽慰却占大多数。

她和顾梓喻就像两个极端,同样爱到极致,但一个入骨,一个入心,她入的是心,所以能像呼吸一样,那么自然的接受一切,而顾梓喻入的是骨,要接受必须要经过剥皮抽筋的痛苦。

“为什么这么说?”顾梓喻很惊讶方沫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异常从容淡定。

“因为他在身边。”方沫笑着说,隐晦的苦涩。林子轩离开了四年,除了回忆和视网膜,什么都没有留下,回忆是虚的,而接受视网膜的人是实的,除了睹物思人,更多的是满足她们对曾经感情的贪恋与寄托。虽然对沈江然不公平,但感情就是自私的。

“这是我想了很久才想通的。”方沫果然比她更通透。

她不得不承认,方沫对林子轩的爱比她对林子轩的爱要深,所以她比她更容易接受这荒谬的剧情,但这也是方沫一生的结。

“但他们始终是两个人,我们得明白。”方沫像是对彼此的警告,没有谁成为了谁,谁替代了谁,林子轩是独一无二的。

顾梓喻轻轻点头,她当然明白,不论是林子轩还是沈江然,他们都是唯一不可替代的存在。

时间渐晚,方沫洗漱完毕后,和顾梓喻躺在床上,床不大,但勉强睡的下她们两个。细细推算,距离她们同寝也有些年头了。

那时候,大学宿舍的条件没有现在那么好,一个宿舍要住六个女生,而且是锈迹斑斑的上下铺,铁皮做的床摇摇晃晃,咯吱咯吱响,睡在上铺的女生总是提心吊胆,抱怨这么大的学校就不能多在宿舍上花点钱。那时候的钱哪像现在,像纸一样不值钱。

冬天的时候,顾梓喻和方沫都挤在下铺,顾梓喻的床上,报团取暖,入夜小声聊一些只有彼此才能听的小秘密。

方沫无声的叹息,突然很怀念那个时候,他们三个,形影不离的时候,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你不赶稿了?”顾梓喻看她那么安稳的躺在一边,以为她忘记了,特地提醒。

“那只是躲酒的借口罢了,我明天还想保持清醒的去上班。”方沫轻笑。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

“许泽…他离婚了。”顾梓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方沫。既然她坦然,那么无论许泽是已婚还是单身,都是一样。

隐约感觉到方沫的身体怔了怔,但很快平定下来,假装不在意的说:“什么时候的事?”

“同学聚会之前就已经提出来了。”

“嗯。”方沫从容不迫的回应。

“你…没什么想说的?”顾梓喻以为她会发表些自己的看法,但她并没有。

“我该说些什么呢?”方沫反问,也许她该说些什么,可是不必说。与顾梓喻所想的一样,不论是已婚的许泽还是单身的许泽,在她看来都无区别。

“他对你…你应该看得出来”顾梓喻很少这么模棱两可。

“那又如何,有过被拒绝的经历,他有心也没胆了。”许泽的脾性接触过他的人都了如指掌,怯弱是跟了他七年的标签,不会轻易被撕下来。

“我只是怕他现在没有束缚了,又和你离的这么近,最后不仅为难了你,还伤害了自己。”

“他不是知难而进的人,也不愿意在一个地方栽倒两次,哪怕再深的情愫都没有他一文不值的面子重要。”

“只希望他有可能和前妻复合。”顾梓喻突然感慨。

“你认识他前妻?”方沫侧过身,房间很黑,她无法看清顾梓喻的脸,但还是能感觉到她惆怅的惋惜。

“嗯,是个很爱他的女人。”

“如果爱能撑一辈子的话,他们就不会离婚了。”这次换做方沫感慨。

爱情里,如果有一方拼命挣扎,死死抓住不肯放手,那么分开的几率一定会变的很小,可如果嘴上说着爱,又不愿意去弥补其中的裂痕,那分开的几率一定是百分百。说到底,爱维系不了一辈子,除了爱还有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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