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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锤定音(3)

“你能当这个文化局长吗?你配吗?”老人继续咬牙切齿地说,“你想想自己当初是怎么当上民办教师的?不当上民办教师你能进文化馆吗?不进文化馆你能进文化局吗?你还当什么狗屁局长!你还耀武扬威、作威作福!你、你、你……”老人一下被气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鲁人凤不说话,也不接话,只等他继续往下说。看他的咳嗽渐渐平息了,才接着问:“那我是怎么当上民办教师的?”

“你老子推荐的,你老子是大队会计,把我搞下来,就推荐了你!要不是你,我现在是拿退休工资的国家教师……”

“那你是怎么被搞下来的?”鲁人凤打断他的话,问。

“我、我、我……”老头突然一阵语塞,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替你说吧。”鲁人凤胸有成竹地弹了一下烟灰,意味深长地一笑,接着说,“你,你偷了大队的米……”他看见老人难过地低下了头,笑得更得意了。刘中亮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留在办公室里看他断这桩公案了。

只见鲁人凤无不揶揄地接着说,“那时候啊,那是什么时候?那是七五年,七五年呐,你偷东西,那是多大的罪啊……”

“可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李老头儿喃喃地说。

“谁能证明?”

“你爸!”老头儿终于抬起头来,目光朗朗地说。

“我爸?可我爸已经作古多年了,您能把他拉起来给你作证吗?”

老头儿又低下了头。

“可你年龄不够!你那时候才十岁,你就当民办教师了!你的年龄是造假,后来又改了的,先改大,后来又改小……”老头儿在难过了、沉默了半天之后,突然爆发了,说出一串令场面失控的话。

“你这个老头儿!你到底想怎样?胡搅蛮缠、造谣生事,你要我叫保安把你拖出去吗?”鲁人凤终于忍无可忍,拍着桌子站起来,怒吼道。

“你敢!你要敢拖我,我就上省城、上北京告你们!我来时听乡里人说了的,你们造假年龄,假文凭,买官卖官……”老头儿也横了,挺起胸脯站起来,他还说,“还有人说了的,只要我敢去告,他们就帮我整理材料……”

到了这节骨眼,刘中亮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呆坐着,把头低到大腿上,真尴尬啊,他恨自己不能缩小、缩小、再缩小,小到化成一滩水,悄悄地从脚底下溜出去。

可林晓白却不这么看,她觉得这个老头多像她的爷爷啊。一粒大豆、一朵棉花,都是爷爷的血汗,掉在地上了,爷爷都要弯腰捡起来。老人家自然爱惜粮食呀。他老了,要慢慢用手撑着膝盖才能弯下腰去。有时候累了,就更艰难了,她仿佛听到了爷爷弯腰时艰难的一声长叹。也不知是什么给她的勇气,她站起来,给老人家倒了一杯开水,还把鲁局长放在茶几上的好茶叶丢了几颗进去,端给了老人。

老人接过茶,一屁股跌在沙发上,不再吭声了。

鲁人凤给了小文一个眼神,小文出去了,不一会儿,拿了两百元,塞给老人,说:“老人家,你也别总来找鲁局长,你要找……他可不是我们的正局长。把钱拿着吧,回去了再别来啊。”

老人坐在那里,不肯接。

“接着吧,接着吧,老人家。”林晓白走过去,从小文手里接过那两百元,塞到老头儿手里,“这是您应得的,您的粮食钱。”

老人蠕动着嘴唇,接过那两百元,捏在手心里,提着蛇皮袋站起来,慢吞吞朝门口走去。可他脸上的神色却不是愉悦的,他还在思考,还在痛心。他在想什么?

“等一等。”林晓白站起来,拿了笤帚和撮箕,麻利地把瘪谷扫到一堆,又把老人手里的袋子扯下来,把谷子都撮到袋子里。

这下,老人高兴了,他笨拙地张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连连点头,快步消失在楼道里了。可鲁局长不高兴了,他问林晓白,说:“这瘪谷是我花两百元买下来的,你怎么送人了?你要赔给我。”

林晓白如梦初醒,吃惊地看看鲁局长,又看看刘中亮,只听刘中亮哈哈大笑,说:“鲁局长,明天让我表姐夫赔你十袋!”

刘中亮再去徐长清家时,已是两周之后的一个傍晚,家里没人,徐长清开了门,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刘中亮看他,却像是老生出关,人物消瘦,面色饥黄,两眼浮肿。

“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中毒了吧?”

刘中亮把一包茶叶丢在茶几上,问徐长清,可他不搭理,一边朝书房走去,一边说:“快来,快来!“

刘中亮知道他又是出什么大作了,也跟着进去了。

只见书桌上平铺着一张三尺宣,几株墨竹正临风摇曳着,竹枝稍微弯着,那满纸的风、满纸的雨,就从竹枝中、从书房里穿梭而过。

刘中亮霎时就呆了。

竹枝极细,细而柔弱,几乎隐没在寥落的竹叶之中,却极坚韧有力。一片片竹叶那么灵秀,小巧而精致,有正面、有侧面,还有背面,是竹叶却又不似竹叶敦厚,有柳叶的韵味,又有竹叶的轻灵。繁而不乱,疏密有致。

简简单单一幅水墨小品,却在近景之中,又用墨色区分了虚实层次,旁有假山,山石镂空,增添了平衡感,又令画面古意盎然。

刘中亮伸出纤长的手指,在画面上空拂过,仿佛想感受那一缕清风,又好像想抚摸那柔韧轻灵的竹枝而又不忍一样。这个土匪他看呆了。

是徐长清的几声咳嗽惊醒了刘中亮,他才从画面上把目光收回来,看着徐长清,问:“你画的?可以传世了。”

徐长清要笑,却又被咳嗽堵住了,弯腰弓背地咳了半天,才说:“临的。”

“也可以以假乱真了。”刘中亮虽然没有看过原作,却坚信。

“临的什么?”表姐夏绢知领着林晓白回来了,听到书房里有响动,就推门进来了。

徐长清把那张照片从书堆里翻出来,递给夏绢知,她刚接过去,林晓白就凑过来,从她手里抽走了,她对着照片看徐长清的画,看一眼照片,再看一眼画,渐渐地,她脸上那不满不在乎的表情消失了,变得肃然起敬。

见林晓白那副样子,夏绢知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又接过照片,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画,说:“还行嘛,还蛮像的。”

“何止像,简直太传神了,连风都是一样的!”林晓白说,又恢复了她那调皮的样子,“徐叔叔,您也送我一幅画吧,我会好好珍藏的。”

“姐夫累了一天了,你别不懂事。”刘中亮说。

“什么累啊?我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才叫累呢。就给小鬼画一幅吧。”夏绢知却说,她一边捶着自己的胳膊腿,一边说,“向你们宣布件好消息:丫头入围了……”

“是吗?那倒真是件高兴的事呢,画就画一幅吧。”徐长清撑着扶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拿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问:“画什么呢?你喜欢什么?”

林晓白说还没想好,一会儿说想要“天道酬勤”四个大字,一会儿又说想要一幅花鸟。徐长清却自顾自在纸上写开了,写的是杨万里的一首诗:

雾外江山看不真,只凭鸡犬认前村。

渡船满板霜如雪,踏我青鞋第一痕。

大羊毫写行书,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刘中亮和林晓白在他落笔的那一刻,不由一起叫了一声:

“好!”

鲁局长的大手笔开始了。

林晓白和另外九个进入试用程序的年轻女孩开始在文化局上班了,她们坐在一个小会议室改编的大办公室里,主要任务就是为拍卖会站岗。拍卖会的第一站在文化宫,二楼有个专门的展厅,配备了电子投影和语音讲解,拍卖会的所有作品将在这里展示。

第一天上班,林晓白等女孩帮着拍卖公司的工作人员将展品入柜的入柜,悬挂的悬挂。傍晚,当展厅布置完之后,林晓白就兴冲冲地给刘中亮打电话,邀他和徐长清来展厅欣赏这些拍卖展品。徐长清马上就来了,只可惜,在这次的展览中,并没有看到启功老师的画,拍卖公司给出的解释是:启功老师的画作过于名贵,暂时存放在保险柜里,再择日展出。

这话未免让人扫兴,可徐长清也没说什么,反而强打起精神把其它的画细细看了个遍,林晓白跟在他身后,有时问她一两句。

“这所有的作品中,启功老师的字画会是最贵的吗?”

“书画作品,有价无市,有市无价,是常有的。好是最好的,但也许一文不值啊。”沉默了半晌,徐长清淡淡说道。

这话林晓白听得不大懂,她看了看徐长清,只觉得他比上次写“雾外江山”时更虚弱了,是不是临那幅画,让他伤了元气?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了。

可没过多久,没等到那幅画展出,徐长清就病倒了。他在家里日渐消瘦,竟渐渐地起不来床,刘中亮找了个老中医来给他看了看,医生说:他是长期的气血两虚导致的不思饮食、忧郁不乐,以致胸部壅堵。

“是不是中毒了?”刘中亮问。

老中医又把了把脉,摇摇头,说:“不是。”开了几副中药,让夏绢知按时熬给他吃。

拍卖会却如火如荼地如期举行了。

浅川城的这个冬天,来得迟了一点,可劲头却猛烈极了,入冬后的第二周,人们就纷纷穿上羽绒服了。这个偏南的小城,没有多少耐寒的绿色植物,从天空上看,仿佛在一夜之间,小城被严冬夺去了所有颜色,灰黑的瓦,灰白的墙,灰黄的天空,煤灰的树枝。可是,人们给了它颜色,大红的、浓紫的、墨绿的、鹅黄的……帽子、围巾、手套、雪地靴,全副武装都上身了。让这个城市在卸去了绿色之后,开出一朵朵浓烈的流动的花朵来。

拍卖场设在二程园一楼,有一层又一层的警察把守。已闲置了多年的院子变得热闹非凡,浅川城所有顶级的豪车都集中到了这里,把偌大的院子塞满了,还排到了街上,占了半条街。平时威风得不得了的大越野、小跑车,如今只好骑着人行道伸头耸肩的将就呆着。人们穿过塞满车子的院子,聚集到拍卖大厅里。

入口处站着一堆人,他们都拿着一叠叠的钞票,挤在办公桌前,叫啊嚷啊,把手里的钞票伸得老远,好像那是些毒蛇,只想尽快把它们送出去,好换到一张有入场资格的号码。

浅川城的第一次拍卖会少了应有的矜持和高贵,显得有几分忙乱、拥挤和喧嚣。

因为跟着段部长,刘中亮很快穿过人墙,坐到首席上。礼仪小姐马上给他们端来热茶,奉上宣传画册。刘中亮也顾不得跟段部长寒暄,就低头翻到印有《墨竹》的那页,他把画册举起来,和眼睛垂直,仿佛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一些。果真,跟徐长清临的那幅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徐长清没印章,这上面多了两个如假包换的朱印。只可惜文化宫展览的那天,他跟着段部长去底下乡镇了,没能亲眼看看那幅画,不然,他就想亲眼看看,表姐夫和真迹到底差多远。

段部长见刘中亮一直盯着那幅画看,问:“想买?”

“哪里?”刘中亮把画册哗啦啦往后一翻,一整本彩页翩翩飞过,被他扣在桌上,他说,“哪有那钱?”

段部长刚要说什么,卫生系统的几个局长过来打招呼,把他的话给打断了,刘中亮被隔在中间,也只好站起来,一起点头微笑着。可他一站起来,就看到林晓白了,她和几个女孩站在主席台上,准备做辅助记录。

就在一阵喧嚣声中,鲁局长上了台,他合掌拍了三下,人群才安静下来,他请文化局正局长讲话,又请嘉宾段部长讲。段部长讲完,拍卖会才正式开始。

那个彪悍的拍卖师上场了,他的头圆溜溜的,又刮得精光,直泛红光,真像一个巨大的灯泡儿,一下子就将全场的目光吸引到他那儿了。

第一幅起拍的是拍卖公司带来的箱底货——徐操的《人物山水图轴》。画面上一位老者带着一位红粉知己携琴游春,上面还提了清代诗人程敏政的一首小诗:

青山佳处绝尘埃,草绿裙腰一径开。

不是烟霞有深癖,水边林下肯同来。

这首诗是一首非常有名的题画诗,配过很多名画。拍卖师简单地介绍了徐操的成就及地位,又将这首小诗朗朗读来,因为这画风雅,而诗又朦胧轻暖,于是本地一些富豪纷纷慷慨解囊。几个人举着牌子竞相加价,刘中亮扭着头四处看了看,倒有不少生面孔。

这幅画最后竟以三十一万元成交。

看来咱浅川城,有钱人还是多呐。刘中亮想。

后来又拍了几幅,有本籍将军、画家的字画,也有本土画家的,中间也穿插了几幅拍卖公司带来的画作,但反响都不热烈,还有几幅惨遭流拍,其中就有一幅某某的虎。本地画家的字画,大多都是自卖自夸,自己请了亲朋好友加价,最后多以三两千元收场。本土画家里,只有徐长清没有自己抬桩,画作拍到了两万元以上。

每一件作品在落槌之后,林晓白等几个礼仪小姐就走到买家前,记录下他的号码。刘中亮在凳子上坐不住了,着看林晓白这里走走那里走走。她穿得很鲜艳,粉红色的带帽短装羽绒服,时下流行的百褶纱裙,一双深紫色裤袜,脚蹬一双深色雪地靴。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像一只花蝴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是不是坐不住了?那走吧?”段部长见刘中亮扭来扭去,轻声问他。

“哪里哪里?还是再多待一会儿吧。您看,人这么多,还没开始一会儿您就走,多不合适啊。”刘中亮赶紧说。

段部长笑了笑,抿了一口茶,就不再做声了。

刘中亮在等启功老师的画,其实段部长也在等,他也喜欢启老的画,如果刘中亮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他家的书房里有好几本启老的字帖。

当投影仪打出那幅花鸟小品《墨竹》时,刘中亮感到全场似乎都安静了,他和所有人一样,都伸长了脖子看向那幅画,向它行注目礼,向老画家致敬。

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只有刘中亮、徐长清、林晓白和少数懂画的人,把目光直直地投向了投影仪。而其他人呢,他们讲话的还是照讲,闲聊的还是照聊;还有妈妈在跟小孩讲解什么是拍卖会,什么叫流拍,这幅画画的是什么;有人在悄悄看书、看杂志,阔太太们在小声炫耀彼此的珠宝、华服和一张活生生做出来的脸。

但这一刻,刘中亮以为全体人都跟他一样安静了。

林晓白离投影仪很近,她把头仰得高高的,可她看不出这幅画和徐长清画的有什么不一样,除了多了几个如假包换的红色印章。难道就因为拥有这几个大印,它就身价百倍了吗?

林晓白纳闷,至少除了那几个印章,她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

“启功,全名爱新觉罗·启功,满族 <http://baike.baidu.com/view/2314.htm>皇室,是清世宗雍正 <http://baike.baidu.com/view/2686.htm>的第五子——和亲王弘昼 <http://baike.baidu.com/view/1328332.htm>的第八代孙。卒于 2005年,字元白。中国当代著名书画家 <http://baike.baidu.com/view/1913716.htm>、文物鉴定家、红学家、诗人,国学大师 <http://baike.baidu.com/view/722382.htm>。著作等身,是中国当代著名的书画家,有诗、书、画‘三绝’之称……”拍卖师对着画作慷慨激昂地介绍,果然,启老的皇室身份,引来了众人的关注。

这幅花鸟小品的市场估价是十一万,起拍价是八万八。管他三七二十一,刘中亮喊了一嗓子:“十万!”

拍卖师还来不及问话,第二声竞价就喊了出来:“十二万!”

十三万、十四万、十五万、十五万五、十七万……一声跟着一声,水涨船高,刘中亮不敢喊了,转着身子左瞄右看,想看看都是哪些有钱人在竞价,可喊声太快了,此起彼伏,他压根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举的牌子,另一声又起来了。

徐长清也密切地关注着,他只希望最后拍得此画的,是一个他能够认识的、理得出关系的熟人,他好亲眼看看那幅画。

可竞价还在持续,已经到了你争我夺的地步了。

“三十三万!”一位年轻人直接从二十八万跳到了三十三万。

“三十三万五!”而另一位老者呢,他没那么性急,却也紧追不舍,寸步不让。

“三十七万!”

“三十八万!”

人群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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