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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碧落的梦想

(今天本书又出现一位粉丝……孤星又激动了,考虑再三决定再爆发一下……但是,大家千万不要期待以后每一天都是好几章,这个不是一个好习惯……)

汤姆大叔今天很忧愁。店里唯一的服务员昨天向自己请假了,可是店里又缺不得人,无奈之下,汤姆大叔只好贴出招聘的告示。说实话,汤姆大叔实在对临时服务员没有什么好感,毕竟临时服务员怎么也比不上熟练的专业人员不是么?

又是招呼客人又是端菜结账的汤姆大叔刚刚坐下,还未喘一口气,门口又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雪白的长发,精致的相貌,令饭馆里的客人纷纷对其投以注目礼,毕竟罗格镇虽然有“东海第一镇”之称,但是还没有这个少女一样清新脱俗;而走在少女身后的是一个背着大刀的男子,该男子身上伤口纵横,显然经历过生死之战。知道男子不好惹的食客们收回了投在少女身上的目光。

汤姆大叔见客人上门,连忙迎了上去:“欢迎两位光临本店!本店有着百年的历史,是铁打的招牌;厨师来自五湖四海,无论客人想吃什么,本店都可以满足您;另外,本店服务周到,保证客人不虚此行……”“停!我们不是来进餐的。这位美丽的小姐想在这里当临时服务员,你安排吧。”派洛特·库卡直截了当的说。

临时服务员?汤姆大叔打量着碧落:嗯,长相满分,气质满分,身材嘛……虽然青涩了一点,但是很满足某些大叔们的口味……汤姆大叔瞥了一边狂吞口水的中年食客,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女孩往门口一站就是一块金字招牌!汤姆大叔已经可以想象客流如潮的场景。可惜,这个叫碧落的少女只要求工作两个小时,否则我都有一种立刻解雇原来的服务员,将她留下的冲动了……了解了大致情况的汤姆大叔想道。

碧落在换衣间里拿着工作服一阵无语:不知道是恶趣味还是什么的,这件工作服分明是由女仆装改成的呀!矢车菊蓝色的布料,白色的褶边,背后还系着一个背结,穿上之后裙子垂到脚踝,雪白的长发瀑布一样垂在背后,连碧落自己都被镜子里的人吸引了。

当碧落穿着伪女仆装走出来的时候,库卡分明听到了众人(还有他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心下一阵不爽,将汤姆大叔拉到角落,从裤兜里掏出两万贝利塞在汤姆大叔的手里,说:“咳哼,虽然我很感激你这里的服装就是了,但是……听好了,这里是两万贝利,而碧落小姐只能工作半个小时,一万贝利照付!理由什么的随便你编,只有一点,不要让她知道我插手了!否则……”库卡的眼睛里闪烁着凶残的气息。“是是是……一定一定,请放心吧……”汤姆大叔擦了擦汗。

……

“咣啷——”“对不起对不起——”碧落连忙道歉,掏出手绢,把一个客人脸上的汤汁擦去。客人瞥了角落处正在擦拭大刀的男人一眼,忙不迭说:“没关系没关系——”然后匆匆结账逃走。汤姆大叔的心都纠结了,嘴角抽了抽。

“砰——”“啊痛痛痛……”碧落坐在一地的碎瓷只见揉着额头。汤姆大叔脸黑了,心痛了,皱纹更深了——几十个盘子啊,就这样摔破了……碧落小姐,你不是上天降下来惩罚老汉我的吧?汤姆大叔泪流满面。

“碧落小姐,你看,那个……”汤姆大叔搓着手,一脸讨好地看着碧落,“你看,现在客人都没有了,所以老汉也想打烊了……所以……”碧落茫然地看着汤姆大叔。客人都不见了这是事实,但是桌子上不是到处是客人留下的餐具吗?甚至有些客人没吃几口就匆匆离开了,是遇到急事了吧?(喂,还不是某人的气场太强了啊?)“可是大叔,我才工作了几分钟啊,远远不到两个小时……这样吧,我帮你洗碗收拾饭店!大叔~我真的很需要那一万贝利啊——”

汤姆大叔看着站在门外的派洛特·库卡和店内一地碎瓷:就是你想留下来我也会赶你走的!汤姆大叔掏出一万贝利递给碧落,挤出一丝笑容:“碧落小姐,你当的是临时服务员,任务就是招待客人,现在客人都没有了,所以你的任务就完成了——”见到碧落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汤姆大叔连忙说,“我还没说完呢,这一点你劳苦功高,所以我决定给你加工资!”碧落闻眼小雨转阴,问道:“那我现在可以得到多少钱?”汤姆大叔捏捏手指,说:“原本这么多的工作量要两个小时才能完成……现在十几分钟就完成了……嗯,就这样……碧落小姐啊,我决定照样付你一万贝利!”

碧落热泪盈眶地接过钱,对汤姆大叔说:“大叔,你真是一个好人!我决定了,以后还到你这里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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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得意洋洋地提着一个装着红色小鸟的笼子,派洛特·库卡走在碧落两步之后。

没想到自己还很厉害呢!碧落喜滋滋地想,虽然因为女仆装的缘故摔了好几跤,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很值得了,在好心情的带动下,连带着也对派洛特·库卡厚着脸皮跟在自己身后的无耻行为也无动于衷了。

碧落将鸟儿从笼子里取出,放在手掌上。因为碧落在鸟儿的脚上包着薄薄一层肉膜,所以纵然鸟儿扑棱着翅膀,依然无法飞起。碧落之所以买了一只鸟,虽然有鸟儿很可爱的原因,但是更大的原因却是为了观察鸟类飞翔的动作。因为碧落创造的凤凰没有生命,任何动作都要靠碧落控制,所以碧落买来这只鸟,希望可以有朝一日坐在凤凰身上翱翔于九天之上。

库卡饶有兴致地看着碧落,似乎想到了什么,惬意地眯起眼睛,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

这时两人听到了一阵喧闹,其中还夹杂着刺耳的尖笑。碧落与库卡皱着眉头看过去,看见一群小混混打扮的青年围在一所木屋门前,而尖笑声正是从屋里传来。两人正不解中,却听到围观者中的一位中年妇女摇头说:“他们又来了,今天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已经是第十次了吧?唉,要我说,刘老头也是够犟的,认输不就可以了吗?还说什么最生动的泥人……”

碧落问道:“大妈,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么吵啊?”妇人看看碧落又看看库卡,说:“两位是外地人吧?那些人是附近的地痞流氓,而住在那间屋子里的人叫刘易斯,邻里街坊都叫他刘老头。

“这事情还要讲到10年之前。刘老头是一个捏泥人的,手艺很好,捏什么像什么。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每一个泥人都是有灵魂的’,所以无子无女的刘老头每天都抱着泥人睡觉,他的手艺可以说是东海第一的。十年以前啊,有一天有一个海贼团到咱们这里,听说了刘老头之后,就要刘老头给他做几个泥人。原本不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刘老头在捏泥人的时候那个海贼的首领说,这几个泥人是仿照那海贼首领的大对头做的,而海贼首领让刘老头做泥人就是为了将泥人打碎泄愤的。

“当时刘老头就不干了。他这样说:‘每一个泥人都是有灵魂的,我绝对不允许你们破坏他们!’然后就和海贼们闹翻了。要我说,也是刘老头太倔了,那些人是谁啊?海贼啊!杀人吃肉那是眼都不眨一下的。然后海贼们就把刘老头的右手砍断了。

“右手断了之后,本来刘老头是再也别想捏泥人了,但是谁想到几个月之后刘老头竟然用两只脚继续捏泥人……”妇人唏嘘了一下,继续说,“就这样刘老头又做了两年。有一天,附近的一个黑帮老大看见了,嘲笑了刘老头。当时刘老头很生气,就跟黑帮老大打赌说要做出全世界最完美的泥人。然后刘老头就一直在捏泥人。到了两年前,刘老头已经可以用脚捏出和10年以前一样漂亮的泥人了。结果那个老大担心自己打赌输了,就让手下每隔几天把刘老头捏出的泥人全部打碎……真是造孽啊……”

碧落已经出离愤怒了。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糟蹋一个人的梦想?碧落前世在看【海贼王】的时候,感触最深的就是草帽海贼团的每一个人都有着珍贵的梦想。路飞的海贼王,索隆的第一剑豪,山治的ALLBLUE,乌索普的勇敢的海上战士,娜美的航海图,都是他们每一个人行动的动力。在碧落的心中,践踏梦想的人就该被毁灭!

碧落冲了过去,凭着自己的力量与速度,那些地痞没有一个是自己的一合之敌。碧落在地痞们的惨叫中冲进屋子,但是屋子里的一幕却让碧落呆住了:只见屋子里到处是泥人碎片,有一个泥人的头颅正躺在碧落的脚下,而一个头发花白,没有右手的老头倒在地上,身下全是鲜血,老头的双腿已经没了,正汩汩地往外冒血;边上一个年轻人一脸戾气地拿着一把砍刀,刀身上不断滴下鲜血。

碧落呆住了。刘老头的梦想,原本由双手创造,但是右手被海贼砍断了;之后又由双脚创造,如今双脚又被砍断。刘老头的梦想该如何创造?

身后的派洛特·库卡见到了这一幕,不知何故眼睛变得赤红,浑身释放出骇人的气息,瞬间出现在那个手拿砍刀的年轻人面前,掐着他的脖子提出屋外。

刘老头对屋外的高声惨叫理也不理,只用仅存的左手抱住自己的双腿,浑身颤抖,涕泗横流。碧落心里也是阵阵绞痛,只能默默无语地在刘老头面前蹲下。

屋外的惨叫戛然而止,派洛特·库卡走进来,沉默地站在一边,唯有紧握的双拳暴露了他的愤怒。

刘老头喃喃道:“世界上最完美的泥人……我见不到了……”刘老头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神采,碧落两人分明已经感到刘老头的生机已经没有了。

“有的,我有最完美的人偶!”碧落泪水不断掉下,也顾不得擦,挥手将凤凰创造出来,“你看,它是不是很完美?……”

刘老头见到凤凰,眼睛突然射出光彩,但是下一个瞬间,又黯淡了下去:“你的这只鸟虽然栩栩如生,但是却不完美——它没有灵魂!”

“怎么会有灵魂?这只是人偶啊……”碧落不解地问。

刘老头突然抓住碧落的衣袖,在碧落的衣袖上印下一只血掌:“怎么会没有灵魂?只要你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就会产生灵魂!剑有剑灵,船有船灵,人偶自然也会有灵魂——记住,我就见过木偶的灵魂!那是10年前,我的手断了,还以为此生再也不能捏泥人,结果我亲眼见到我的一个碎了的泥人对我说话了!她说她希望我坚持下去,造出有灵魂的泥人,所以我才坚持了下来!”刘老头的手越来越紧,“这是我们毕生的梦想!一定要……”刘老头坚持不住了,油尽灯枯的他只拿眼睛盯着碧落。碧落心里难受,很郑重地承诺:“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有灵魂的人偶。”刘老头轻轻一笑,说了声“谢谢”,然后阖然长逝了。

将刘老头的尸体整理好,交给邻居街坊之后,碧落看向库卡:“那个黑帮老大在哪里?”库卡的表情很郑重,说:“我会和你一起去。”“不,这是我和刘老头的梦想,所以由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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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老大的住所在罗格镇的南面临海的一幢别墅里。虽然别墅里有很多打手,但是没有一个能够稍稍阻挡碧落的脚步。黑帮老大见到碧落的神勇,惊慌后退,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与碧落之间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你是谁?我们惹了你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是谁?”黑帮老大歇斯底里的吼道。

“因为你砍了刘老头的腿,让他的梦想成空了。”碧落神情冷冽地说。

黑帮老大不可置信地说:“开玩笑的吧?就为了这个荒谬的理由?就因为刘老头那可笑的梦想?”黑帮老大见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了,便破罐子破摔,也不在乎两人的实力差距,说,“哈哈哈,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相信这个可笑的东西……梦想?这个世界不需要这种东西!梦想不过是弱者对自己无能的托词而已!‘我的梦想是最完美的人偶’?哈!别笑死人啦!……”

碧落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然后一言不发地回头走了。派洛特·库卡奇怪问道:“怎么了?”碧落回答说:“我为刘老头感到不值。跟这种不相信梦想的人谈梦想,真是对牛弹琴!杀了他也没有意义……”

碧落身后的黑帮老大目瞪口呆,心中窃喜,但是没等他庆幸劫后余生,就见到那个男子解下背后的大刀,向自己的脖子挥来……

“我可不是那种只谈梦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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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梦想是什么?

是仅仅跟着草帽海贼团吗?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怎么会有灵魂?这只是人偶啊”

——“剑有剑灵,船有船灵,人偶自然也会有灵魂”

——“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有灵魂的人偶。”

泥人有灵……碧落思绪纷飞,想到了前世的剑灵的传说。确实,只要以主人的精血相哺喂,确实会产生剑灵,那么泥人也会有灵魂吗?碧落疑惑了。

突然,如同一道闪电劈过,碧落回忆起在洪荒时期见到的一幕:一个女子坐在不周山下,捏了一个泥人——女娲娘娘!造人!泥人有灵!

碧落再也不怀疑泥人有灵的事实。凤凰出现在碧落身边。碧落轻轻抚摸着凤凰的翎毛,内心一片火热:刘老头,我不会去找有灵魂的人偶了——我要让凤凰和轩辕剑产生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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