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离开了”一位弟子低着头,对老者说道。
“是嘛”老者平静的应道,好似早已知道了这个结局。
“师尊,他留下了一张字条给您”弟子继续说道。
“哦?什么字条”老者问道。
“便是这个”弟子将字条递给老者。
“想来,无非也是什么我输了,你又能赢得什么之类的话语吧”老者摇摇头,慢慢接过这张字条,却并没有打开看。
“师尊,不是”弟子有些犹豫地说道。
“哦?那是写的什么”老者对此产生了兴趣。
“师尊,打开便知”弟子仍旧有些犹豫。
老者打开字条,看向了上面的字,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字,“是非黑白,怎容混淆”
老者握着这张纸条,看了很久,很久,眼神不定,良久之后,方才大喝了一声,“好!”
“师尊,要不要让弟子去将他抓回来”弟子向老者说道。
“不必了,既然他想离去便让他离去吧”老者一挥手,阻止了弟子的话语。
只见老者变出了一套棋盘,在上面落下一子,而后又落下一子,这一黑白分明,种种异象皆显,他,这位老者,竟是自己与自己对弈!
“比起这个,我要你去找到那些帮助他离开的家伙,我能允许他离开,但不容许有人敢背叛我”良久,老者终于下完了一局棋,不知棋里又有多少生灵因为成为棋子而死去。
“是”弟子领命,下去安排了……
老者坐在原地,这里只剩老者一人,他看着这个棋盘,重重的落下了一子,“你会回来的,只要你没想到这破局之法,就一定会回来的”老者平静的念道。
—————————————————————————————————————————————————————
“师尊,找到了”弟子带着找到的人,来到了老者的面前,说道。
“嗯?只有她一个嘛”老者说道。
“是”弟子低下了头。
“只有一个人,便能让一个人从我的棋国中离开,你们这些年,真是越活越好啊”老者平静地说道。
“师尊恕罪”弟子跪下,不敢看向老者。
“罢了,他若真想离开,你们也阻止不了”老者平静的说道,原谅了弟子,“但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出现第二次”
“是,弟子遵命”弟子连忙领命。
“嗯”老者应了声,看向了那女子。
“便是你帮助外人离去的嘛”老者问道。
“是”那女子应了声,语气中有着一丝恐惧,一丝害怕,还有一丝眷恋?
“你是如何帮助那外人离去的”老者继续问道。
女子沉默,不发一言。
“既然你要保守秘密,那就带着你的秘密一起死去吧”老者淡淡的说道。
“你,将这个棋者,处死吧”老者看向一旁的弟子。
“是,弟子领命”弟子应道,看向了女子,准备动手。
老者转身,准备离去。
“我不叫棋者,我叫月儿!”那女子发声,正是那侍女,月儿。
“哦?你叫月儿,是那个外人给你起的名字嘛”老者转过身子,看向了那女子。
“是!”女子的眼神中带着恐惧,却在恐惧之中,有着一道光,那道光,叫做坚持。
“月儿,真是美妙的名字啊”老者缓缓走近了那女子。
那女子的身躯随着老者的靠近,而越发颤抖起来。
“那么,你知道,月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嘛”老者注视着那女子。
“代,代表着,什么”女子颤抖的问道。
“月,是美丽的代名词”老者缓缓念道,越发靠近女子,越靠近,他的脸,他的身躯便变化一分。
“你!”那女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还代表了,短暂”男子在女子耳边说道,轻拍了一下女子的身子,转身离去了。
一阵风吹来,女子的身躯,随着风而散,带着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如同尘埃一般,被风吹散……
————————————————————————————————————————————————————
“你好,请问这里是八人众之地嘛”他看着身前站着的人,问道。
“你是,平凡?”站在身前的人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平凡?抱歉,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是棋者”他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会认错人的”那身前的人说道。
“可我不是平凡,我只是想知道这里是八人众之地嘛”他说道。
“好吧,无论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那身前的人亮出自己的武器,是刀,他是旅者。
“我想,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戒心,我是来加入你们的,我是棋者”他再次复述了一遍自己的身份。
“你要加入我们?有什么资格”旅者问道。
“你们不是说,生灵有权决定自己的命嘛,所以我就来了,想来看看是真是假”他温和的笑着道。
“是”旅者注视着他,“说出你的资格”
“啊?可我不善战斗,只会下棋,不知可否算作是一个资格,加入你们呢”他惊讶地说道。
“是嘛”话未说完,刀已出鞘,那是修罗刀!
“你不是神者”刀停留在他的头上,这一刀,没有砍下去。
“如果我是神者的话,会怎么样”他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
“如果你是神者,这一刀,会直接斩下去”旅者说道。
旅者收回了刀,看向了他,“能在我的刀下而面色不改的人,很少,你有资格加入了”
他温和还以一笑,“也许,是我的胆子比较大吧”
“是嘛”旅者深深的看了一眼他。
“还有什么想问的嘛”旅者说道。
“有,我想知道,生灵该如何决定自己的命呢”他问道。
“你现在,不是已经做出了你的决定嘛”旅者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回答道。
“也是”他思索片刻,温和一笑。
“怎么打起来了”一旁,有一人向这边走来。
“超越,他是新来的,想要加入我们”旅者看向超越道。
“哦,是谁?你”超越起了兴趣,看见了他的容貌,愣住了。
“你好,我是棋者”他温和一笑,主动出声说道。
“你好,我叫超越,不知你为何要加入我们呢”超越反应过来,问道。
“生灵决定自己的命”他缓缓念出这个口号。
“你要知道,加入我们,得到的不会是荣誉,而是无尽磨难”超越说道。
“超越,这是我招来的”一旁的旅者说道。
“我得告诉他后果”超越看向旅者,说道。
“那么,你的决定呢”超越又看向他,问道。
“你比他似乎更懂得什么叫生灵决定自己的命”他开了一个玩笑。
“从我做出这个决定起,就已经知道了后果”语气转为严肃,他说道。
“那么,欢迎你加入,棋者”超越露出笑容,伸出了手。
“以后请多指教”他温和一笑,与超越的手,与之相握……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